洗完澡出来,林非选了个电影,两人靠坐在床上,看着投影,直到季乐鱼扛不住退烧药的药效,再次睡着。
林非看着他突然栽倒在自己肩上的脑袋,没有动,只是安静的看着他。
他已经很久没有和季乐鱼这么坐在一起看电影了。
平常的时候,他们在不同的学校,周末回了家,季乐鱼也隻待在自己的卧室。
他很认真的贯彻着想要给他自由的理念,从不干涉他任何事,也不主动联系他。
每一次他们相见,都是他去见他,——尽管每一次见面,他都很高兴。
他用语言表述着“你不要再来找我了”,却又用自己的愉悦传达着“来看我吧,我很想你”。
林非伸手揽住了他的肩膀,他也很想他。
不是只有季乐鱼会思念他。
他也会在突然的时间,在图书馆,在教室,在宿舍,在自己的床铺,在任何一个猝不及防的时刻,无端的想念他。
想着他现在是开心还是不开心,是有人陪还是没有人陪,是醒着还是已经睡了。
他抱着怀里的人,心情宁静的像夏日的海。
季乐鱼说,他对他也有占有欲。
林非从不反驳这句话。
他当然对他也有占有欲。
他是他从小一手养大的花,他照顾他,宠爱他,纵容他,他怎么可能对他没有一丝的占有欲。
只是他的占有欲换了一种更隐晦的方式。
他只允许他来照顾他。
允许获得他认可的人来照顾他。
而至于其他人,他并不承认对方的资格。
哪怕对方其实,根本不需要他的承认。
林非低头看着季乐鱼,心道,他还是得在a大旁边租间房。
他也不能每次季乐鱼生病了都带他回家,太折腾了。
更何况,他去找他,也不能每次都住酒店。
还是得有一间房,这样不管是照顾他,还是去见他,都会更方便。
他伸手探了探季乐鱼的额头,他的额头已经没有那么烫了。
退烧了。
明天,他应该就会慢慢好起来。
事实证明林非猜的确实没错,第二天,季乐鱼的精神就好了许多。
两人又在家里待了一天,随后分别回了自己的学校。
魏豪看着他精神奕奕的进了宿舍门,关心道,“你病好了?”
“嗯。”季乐鱼笑道。
他看着魏豪,隻觉得他今天格外顺眼。
要不是有他的存在,他怎么可能发现林非那隐蔽的不同寻常的照顾欲。
“奖励你。”他拿了块拿破仑蛋糕递给魏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