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手被抬起的那一瞬,时星予痛得一咬牙。
她的手,本能地圈上了那人的腰,捏着那人腰间的衣服,将柔顺的面料捏出暧昧的褶皱。
向晚沉的腰线便被勒得清晰可见。漂亮的腰曲。
以前时星予总是羡慕向晚沉的身材,向晚沉很瘦,有着漂亮的锁骨,柔软的腰肢,瘦直的长腿。
脸颊的轮廓都是优秀的,线条感凌厉。
但她不一样,她没有向晚沉那一米七的高挑身材,所以总感觉自己胖。
向晚沉却不准她减肥,少吃一口都不行。
那时,向晚沉总喜欢从背后抱她,将她裹进怀里,鼻尖嗅在她的耳侧,再到颈后,温热的鼻息一下下地撩动她。
教她浑身都酥下来。
回忆在时星予耳尖描上一圈薄红。时星予尴尬地松开手,却在下一秒被那葱白的手裹挟着,重新搭回了那纤薄的腰侧。
时星予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手也不会抽了,一边想要靠着抱着圈着,一边又在心里警告自己不行。
可是那医生下手实在太狠,时星予的思考能力在剧烈的疼痛中分崩离析,她把脸埋进了向晚沉的怀里,手将她圈得紧。
过分依赖的姿势。
声声闷哼从齿间泄出,又被野蔷薇浓烈的香气安抚下来。
“这浓度的信息素倒是少见。”那医生看了眼向晚沉,“她这肩上的旧伤,你弄的?”
“嗯。”向晚沉垂下眼帘,抬手顺着时星予的发,时星予在抖,不知是因为疼,还是因为过去那段让她觉得可怕的记忆使然。
“我第一次易感期的时候,弄伤了她。”
随着她的话音,医生也停了手,嘱咐道:“那就好好养。养不好以后老了要吃苦头的。二级损伤可不是闹着玩的。”
“你看她的关节已经习惯性脱位了。再不注意点,以后怎么办?”
时星予虚软地靠着向晚沉。她都忘了,原来复位是这么疼的事。
“回去后,静养。如果一直不消肿,再过来。”医生开着单子道,“如果这两天不肿了,那么两周之后过来复诊。要开病假单的话,拿着病例到护士站去开。”
等他们出诊室,向晚沉的人送来了一件白色丝绸衬衫。
时星予原本穿的是一件粉色的棉麻衬衫,上面沾了不少血,又为了清创,沿着肩线剪开了半隻袖子,着实狼狈。
所以向晚沉让人松来了她的衣服,披在时星予的身上。
时星予偏了偏身,“别,沾了血迹,很难洗的……”她眼睛还红,疼出来的生理泪挂在睫毛的根部,像是眨一下就又会回到眼睛里,化成眼泪滴下来。
但她偏偏还有空管这些。
向晚沉差点被她气死,索性用了些强製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