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谨早就被院子外忙碌的声音吵醒,只是不愿起来面对繁复的仪式和长辈的说教。听到是徐晚叫她,才起身开了门。
门外徐晚一身轻便装束,拎着一个小包袱,神秘兮兮道:“诚邀大小姐视察项目,指导编写项目可行性报告。”
苏玉谨虽然没听明白细节,但也懂了徐晚的大致意思:“你是说?”
“今日没有苏家人在场,我的工作没法做,老爷夫人自是走不开,准新郎官总不能跟我去看项目吧?所以呢,我已代你向老爷夫人告了假,你不用去参加订婚仪式了,快去梳洗换装,我叫了马车,在大门外等你!”
徐晚果然没骗她!
苏玉谨像个上紧了发条的青蛙玩具,蹦蹦跶跶地去准备。
“阿晚,我们来看地,不用量地的吗?程管事去了石场也就罢了,那为何衡姐姐也没来?”到了安顺河城南段的河岸上,苏玉谨还惦记着看项目。
“我的大小姐,你可真好骗!”
徐晚找了处又矮又密实的草地,一边铺桌布一边笑苏玉谨憨傻。
“秋日里草刚刚枯黄,蚊虫已经没了活气,多适合野餐啊!我忙了两个多月,就不能放个假嘛?咱们苏府都是这么压榨职工的?”
苏玉谨踩着软塌塌的枯草,走到徐晚身前,数着桌布上徐晚刚刚摆上的东西:“点心、卤鸭掌、大青提、梅子酒……阿晚!”
她两眼放光:“今日,今日我们是来偷闲?”
“你以为呢?”徐晚得意地拍拍地上的桌布,示意苏玉谨坐。
苏玉谨听话地坐下,兴致盎然给自己倒了一杯梅子酒,一口喝下,皱着眉头“哈”了一声:“这酒好酸!”
徐晚跟小厨房讨了这一囊袋的酒,自己倒还没喝过,也拿过来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哇哦!”她还以为会像超市里卖的起泡果酒,没想到喝到嘴里像火烧过一样,酸中带辣。
“不行不行,这酒小孩子不能喝!”徐晚塞上塞子,把酒放在一边,拿起小刀剔起鸭掌的骨头。
“谁是小孩子?阿礼今日都订婚了,我比他还大一刻钟呢!”
苏玉谨抢过酒囊,迅速给自己倒了一杯,趁徐晚手里有刀没能及时腾出手来按住她,一仰脖子又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