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害嗝,怕。”
“车夫没陪你一起上来?”
“车,车嗝雇的,送,送完,嗝,走了。”
等苏玉谨缓了缓,徐晚扶着她坐到床沿,给她倒了杯水。
“我是不是做错事了?”苏玉谨还是泪眼汪汪,嗓子也有些哑。
“你没有,是我错了。”徐晚低下头不看她。
“阿晚,”苏玉谨起身掰过徐晚的脸,“你方才的话,像极了话本里及第登科后抛弃青梅的薄情男子,那一套虚情假意的说辞。”
徐晚扶着苏玉谨让她坐下,自己蹲到她面前,看着她的眼睛认真道:“大小姐,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我的父亲母亲不在这里,我的家不在这里,我早晚有一天,会回到家乡,回到我的亲人身边去。正因为这样,我不能自私地拿走你的心,不能成为那个抛弃青梅的薄情人。”
苏玉谨眼泪下来:“你是徐家村人,你是这偌大采石场的小场主,你娘亲在你出生的时候难产去世,你爹爹在今年春天的爆炸里身亡,你的身世,从苏府到龙虎山,谁人不知!人人都叫我苏憨,都道我傻,可是徐晚,你也来欺我憨傻好骗?”
“我没有,我不是!”徐晚双手搓着额头,不知该怎么解释。
“那你,就当我是话本里那种薄情人好了。”
苏玉谨反而不哭了,她擦擦眼泪,自己又去倒了杯水,转身看着徐晚道:“我不信。”
徐晚长叹一口气,她知道这件事情说不清楚,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起身往门外探了探身子,四处看了看,确认没有其他人后回身关上了门。
“府里知道你在这里吗?”
苏玉谨摇摇头。
“以后不许这样,太危险了!”
苏玉谨噘起嘴:“那你凭什么管我?”
“嘿——”徐晚啧啧舌,“叛逆期了这是!”
苏玉谨不理她,自顾自脱了鞋宽了衣,钻进被窝里,面朝墙侧躺着,给徐晚留了一点位置。
屋里另有一张同样的单人竹床,但只有她带来的这一套被褥,徐晚站在屋子中间,听着外面呼啸的风声,想了想还是躺到了苏玉谨身后,为了节省空间,还故意顺着苏玉谨蜷缩的方向,就像两把平行摆放的弓。
徐晚刚一躺下,苏玉谨便翻回身来,由于床实在太小,苏玉谨这一翻身好似在徐晚怀里打了个旋儿,被子、头髮,还有扭动的膝盖和胯,全都从徐晚怀里轻轻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