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观其变吧!徐晚耸耸肩,三人又对栏目和稿子来源商讨一番,不知不觉日头已经偏西。
“我们先吃午饭吧,你们二位早早就过来,现在一定饿了吧?”
徐晚伸个懒腰,抬腿想去刘衡那边蹭个饭,给小情侣留个独处的机会。谁知刚推开门,就看见浩浩荡荡一队人进了院子。
“夫人?您怎么过来了?”徐晚心里一惊,郁开身旁站着虞新竹,伸手虚扶着郁开的胳膊,弓着身子眉眼带笑,活像老佛爷身边的太监。
郁开白了徐晚一眼,自石场那夜之后,徐晚便少在府里走动,两人还是第一次再见面。
“怎的,徐总监的工房,我还来不得了?”
故意曲解找茬,徐晚也不想多争辩,低头让开道:“不敢,夫人哪里都去得。”
郁开冷哼一声,甩甩袖子进了屋。
苏玉礼见母亲来了,忙站到胡奕嫦身侧,笑嘻嘻地叫了声“娘亲”。
胡奕嫦羞答答地施礼,犹豫了一番,还是红着脸叫了声“伯母”。
郁开拉过胡奕嫦的手,笑得慈眉善目:“阿嫦啊,做这个活计辛不辛苦?有什么脏的累的尽管交给阿礼。”
胡奕嫦不知徐晚和苏府关系已经微妙,一贯的贤良淑德又不允许她撒娇诉苦,于是她露出一个端庄的笑容,谦卑有礼地说道:“都是晚姐姐筹谋,阿礼辅助,我还需要多学多看……”
徐晚轻咳两声,打断这不合时宜的马屁。
郁开恍若不闻,又回头招呼虞新竹上前,对苏玉礼嘱咐道:“你也马上就是成家的人了,家里生意是该多上上心!也合该咱们苏府走这条路,你瞧瞧,阿嫦自小熟读诗书,你虞兄又遍览百家,日后有他俩帮衬着,你起的这什么书社报社的,可得给我做出个名堂来!”
“可是娘亲……”苏玉礼还想解释说都是徐晚的主意,这门生意没有徐晚可做不成。
但郁开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冷下脸来轻斥了一声:“行了!你们年轻人的新鲜玩意,我也不想多掺和,你们忙吧!”
一队人又浩浩荡荡地离开,隻留下虞新竹开始在这“上工”。
硬塞进一个大家都不熟悉的人,三个“原始股东”都觉不太自在。
徐晚很清楚郁开的意思,自家的生意,由自家人掌舵,无论是准儿媳妇,还是这个一厢情愿的女婿,在郁开眼里,将来都是正经苏家人,都比她徐晚更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