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丰收渐渐由戒备变成期待:“你还想知道什么?”
“这苗二仗了谁的势?都欺负谁了?”
“新竹先生呗!”李丰收恨得咬牙,“那苗二同新竹先生本是亲兄弟,只是他们父亲做了赘婿,第二个儿子才改回苗姓,幼时养在苗家村,到了十几岁时祖父祖母都过世了,才回到虞家。这小子自小狐打狗干,家里遭了水灾,才跟着新竹先生在听雨轩做杂役。狗娘养的,顶着杂役的头衔,拿着多我两倍的工钱,还成天的不见人,一回馆里就耀武扬威的……”
“他们家做赘婿还是祖传的,”苏玉谨嘀咕着,抬眉又问道,“那个在售房处闹事的老头,你说他顶了你的差,也是虞新竹的亲戚?”
“那是虞新竹表舅。”
把李丰收送到家,苏玉谨坐在车里继续思索,这么多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都被虞新竹一个人串起来了。他似乎对苏家一直都有敌意,但为什么还处心积虑要做苏家女婿呢?
直到回府睡下,苏玉谨还是翻来覆去想不通,但隻想明白一点:自己查清楚之前,不能让阿晚知道。
。
徐晚也把注意力放在了李丰收身上。
可是自从张洵得了保管活动方案的重任之后,就对工作格外热情,每日第一个到岗,最后一个下班,甚至还主动监督起李丰收的工作,非得等到李丰收把售房处打扫得窗明几净,才准允他放工。然后她再检查一遍锁在柜子里的活动方案,跟徐晚道个别,哼着小曲踏着夕阳下班。
连续三天,一直没等到跟李丰收单独相处的机会,徐总监等得焦急又暴躁。
直到刘衡从府里策马赶到售房处,说二公子婚礼筹备还差几个人手,她们这边清闲,调几个人去府里帮忙。
徐晚第一个推荐:“张洵这丫头机灵!”
被迫连续加班三天的李丰收在一旁听到张洵要调走,松了一口气,走到后院拧干了抹布晾起来就想开溜。
“李大爷!”
李丰收后背一凉,想起被张洵支配的恐惧。“又是哪里不干净了?”
回过头才发现是徐晚。
“近日你辛苦了,再坚持坚持,明日便可以早些放工。”
徐晚拉着李丰收在墙角石凳上坐下。“今日这就算收工了,我们聊会天,做个问卷调查。”
反正还是不能放工呗,李丰收皱吧着脸,一脸的不高兴:“怎么一个两个都想跟我老李头聊天。”
“嗯?还有谁?”徐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