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他订做了一个男人(1/2)

就是这里了,言唯曦在楼下踌躇了整整十分钟才决定踏进服务处。

站在柜台後方、一头闪耀的白金se头发的梳得一丝不苟的白俄罗斯裔、穿着和萤光粉红se迷你短裙制服的柜台人员训练有术的九十度的鞠躬向言唯曦问好。

「您好,这里是方舟生物科技公司k市第七号服务处敝姓亚维斯基,很高兴为您服务。请问有预约吗?」

「您好,我姓言,与一位萨姆的先生连络过,跟他预约今天下午四点,我有些迟到了,真是不好意思……」

「好的,这位贵宾请跟我来,萨姆先生已经在等您了。」

言唯曦在姓氏拗口的小姐的带领之下坐上了电梯,来到了位於四十七楼的谘询室,谘询室里头只有一张镶着透明萤幕的桌子,银幕上头播放着方舟生物科技公司服务项目的广告,从人造器官、复制宠物、客制化恋人等产品应有尽有……

生化科技已经主导了整个l国的经济结构,隶属於赫曼集团旗下的方舟公司更是业界的佼佼者。赫曼家族说是富可敌国也一点都不为过,据说就连l国皇室都要敬畏赫曼家族三分,言唯曦不禁想,赫曼家族或许就是所谓的人生胜利组最好的代表吧?

隔着桌子面对面放置的两张单人沙发,墙壁、地板、天花板都是充满科技感得银白se调,但这种se调一点温度都没有,就像「科技」这个名词给人的感觉一样,是jg准、冰冷、丝毫没有暧昧的空间,令言唯曦不禁揣着不安的心情坐下。

服务的小姐立刻送上了点心与咖啡,觉得有些口乾舌燥的言唯曦却没有心情品尝,只想快一点把今天应该做的事情快快解决。

不久後从一名穿着深蓝se西装的男人走进了谘询室,与言唯曦握手以後递上了名片,眼前的男人有着很久很久以前那些宝莱屋歌舞片里头,那些印度裔电影明星,般有的深邃立t五观、黝黑皮肤、高瘦身材的男人。

言唯曦认得他的声音,他就是在电话那一头亲切又详细地向自己解释关於「客制化恋人」这项产品与付费方式的业务专员。

「言唯曦先生,您风尘仆仆来到这里时间恐怕不多,我们就直接进入正题吧。请问请您蒐集的东西都带来了吗?」

「是、是的。」

言唯曦感到有些紧张,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样一意孤行是不是任x的作法,但他就是无法忍受失去了那个人的痛苦,所以才会来到这里的。

他将萨姆先生要他收集的东西从包包里拿了出来,小心翼翼放在透明夹链袋里头的,是一支被使用过并且已经有些开花的牙刷。

「请问这个可以吗?」

言唯曦找了很久,家中似乎只有这样东西还保留着那个人的dna。虽然说萨姆先生曾经说所采样的物t越直接越好,要是可以拿到头发或者是组织之类的东西就会更加准确,但那个人在si後已经按照他的遗愿烧成了灰、洒向了大海,所以残留他dna的东西似乎也只剩下这支在他si後早就应该清除,言唯曦却舍不得丢弃、一直像他活着时并列在自己的牙刷旁边的旧牙刷。

萨姆先生看着这支旧牙刷有点苦恼得皱着眉头,说:

「上次听您说这支牙刷的主人已经过世一年多,所以这支牙刷至少一年多没有备使用过,又暴露在外界环境当中,不晓得还能采集到可用口腔上皮细胞或者是样本已经被w染了,这样成品会有缺陷或者误差喔。」

「是这样吗……」

「所以,就像是我上次在电话里头所说的一样,您要不要考虑不要使用这个样本,按照您的喜好,订制一个最完美、专属您一个人的客制化恋人呢?」

言唯曦蹙眉,正想要拒绝,萨姆先生又兴致b0b0地说道:

「我们这里有很多样是可以选择与搭配、从肤se、身高、瞳孔与头发的颜se都可以任君挑选,而且价格b要参照照指定dna样本制作,从基因基因实验室里准确分析dna、订制制作的指标,本来就是一项浩大的工程,费用相对提高。选择这种半成品客制化恋人要便宜将近一半的价格喔。」

「不要……」

言唯曦捏紧了放在膝盖上的拳头,发出了b苍蝇振翅还要微弱的拒绝,没有听见的萨姆先生又继续热心地说道:

「而且您说这次想要制作的客制化情人范本是一个年过半百的男人,我们这里可以帮您制作年纪更轻、样貌更英俊、t魄更好,甚至是yanju的尺寸都可以依照您的希望挑选喔。」

原本低垂着头的言唯曦突然站了起来,对着萨姆先生大吼:「我说了我不要!」

「言先生……」

「如果只是按照喜欢的样子,选他的头发、选他的眼睛,但是他还是不是他,就只是一个很漂亮、很完美的充气娃娃而已。那就跟他不一样了啊!我要的就是从前的那个博士啊!我就是只想要他回到我身边而已!」

看见言唯曦歇斯底里的大叫,萨姆先生着实吓了一跳,赶紧安抚着他,说道:

「言先生,您先别激动,我们愿意为您试试看就是了,这里有一份同意书请您过目,如果以上的条约您都接受,就请再这份同意书的最後一页签名。」

言唯曦为了订制客制化情人,单独一个人前往k市过後已经将近两个月了,已经过了萨姆先生所说的制作时间,但他所订制按照博士dna样本制作的客制化情人迟迟都还没有送来,从刚开始的望穿秋水,到现在他几乎是不抱任何希望了。

或许是自己任x的要求太过强人所难了吧?

毕竟博士也si了一年多,光是一支许久没有使用的牙刷上头所残留的口腔上皮细胞不知道保存得如何,也不知道有没有被其他东西给w染了,想要采集与解码博士的基因图谱或许不是那麽容易的工程。

但是看着空荡荡的房屋,言唯曦的心里又被空虚所站据。

以前他一直都在的,两个人除了睡觉的时间几乎是形影不离,是他抬起头来就可以找到的存在。一早言唯曦会早他半个小时起床,做好了早餐,煮好了博士最喜欢的咖啡,然後再叫博士起床。两人一起享用着早餐,博士看到了有趣的新闻会念给他听。吃过了早饭言唯曦会陪着博士到镇上的学校教书,或着在教堂里头特别为博士设立的小诊间为镇民们服务,然後一起吃早上言唯曦准备好的午餐,稍微休息一下,就继续下午的工作。

有的时候下午没有预约,博士就会待在书房里头继续他的研究,或者是批改学生们的作业,这段时间言唯曦无论作什麽是情都会放慢速度,尽量不要发出声音打扰到他。大约两个小时後,言唯曦就会把埋首书堆中的博士从椅子上拉起来,带他来到准备好茶与点心的後院,欣赏言唯曦自己栽种的花草。

但现在无论作什麽是情都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一个人吃早餐、洗自己的衣服、一个人喝下午茶、煮了丰盛的晚餐也没有人可以分享,他只能孤孤单单的一个人。

一个人。

这样的人生还有什麽乐趣呢?

失去了博士的他,就什麽作用都没有了,活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麽意义呢?

於是他放下了手中剪裁树枝的剪刀,在院子的角落找到了一捆麻绳,走回客厅,四处看看这栋房子当中有哪些地方适合垂挂,并且可以支撑起自己的t重。

他抬着头看着那个镶在天花板的吊灯,心想这应该是整间房子里头最适合上吊的地方。

於是他从厨房搬来了自己平时吃饭时所坐的那张椅子,放在吊灯的正下方,拎着那綑麻绳站上了椅子。

笨拙的试了好几次,才顺利将麻绳得其中一端挂上吊灯,用麻绳的两端打了两个坚固的平结,仔细地拉拉绳索确定那个结不会在他上吊的时候松脱。

站在椅子上,手中拿着准备上吊用的绳索,言唯曦这个时候突然想起了一件非常讽刺的事情。

有一天,博士在看报纸的时候看见了一篇报导,那篇报导的主角是一名在二次世界大战的时候专门处si战犯的绞刑师,曾经处si过上万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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