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云烟先动了,提醒自家娘亲该进屋了。
夫妻俩没管大房母女俩眼神里的怨毒,直接背着人朝着二房的屋子而去。
这个点儿没看见云老婆子,不是去地里了,估摸着就是去串门了。
大概率是串门。
她一个月去地里的时间,也就大概七八天的样子,其他时间都是在家里待着。
这个月已经去了好几天了,以她的性子,应该是不会再下地了。
之所以去地里干活儿,是想确认地里庄稼的长势。
不想干活儿才是她真正内心所想。
云珠拿着扫把一边埋头磨洋工,一边眼神阴郁地想着事情。
她怎么都觉得不对劲。
上辈子这些事情何曾轮得到自己来做?家里俩老不死的谁不是宠着自己?
别说像今天这般喊自己起来干活儿了,早上若是谁发出了声响,扰了自己睡觉,都得被逮着骂一顿。
可这两日的事情实在怪异,就好像一夜之间,所有人都中了邪一样。
他们不仅让自己干活,还将家里的好东西,全都省给二房那个短命鬼吃?
一定是哪里出错了!
还有家里的男娃,上辈子除了哥哥,其他人别说读书了,连识个字的机会都没有!
全都不一样了!
她甚至已经不能根据记忆来推断,究竟未来会如何走向?
云珠唯一能够肯定的,大概就剩下了来年会发生的一件大事了。
她刚刚一直在走神,并没有注意到云盛泽背上还有个人,但是罗氏是看见了。
一想到家里马上又要多个吃白食的,罗氏的心里就开始愤愤不平。
这可花的全是大房的银子啊!
他们好不容易攒到了这么多银子,到头来全都便宜了其他人。
她们母女俩想的事情,云烟几人都不知道。
回了房间之后,钱氏将原先儿子睡的地方重新铺上,然后让自家男人将人给放了上去。
这就是没分家的坏处,家里连个多余的屋子都没有,多个人也没地方安置。
“当家的,你去煮些肉粥,这孩子都不知道在坑里多久,怕是饿了好几顿了。”
云盛泽拿了大米,又偷偷拿了一点肉,便出了房间。
云烟坐在炕上,手里摸索着少年身上的玉佩。
这玉佩触手温润,通体透亮,一看就价格不菲。
上头的字也不是这个朝代的繁体字,她看了许久都没认出来。
铁蛋儿从前偷偷认字,云烟也跟在旁边看了几回。
她很确信这个朝代的字,就是前世所熟知的繁体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