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年眸色一沉,随即摇首道:“不记得了。”嫡姐为何突然问起这事?
顾安锦面露愧色。叹道:“我就知你定是忘记了。”顾安年听她这样说,心里更是疑惑,却又不敢贸然开口问。幸而顾安锦很快又道:“当年那少年,正是上月从山贼手中救下我的们的那位男子。前些日子我们上门拜访他时,他提起此事,我才想起,心中顿觉愧疚。”
眼珠一转。顾安年假意不解道:“他为何要提起此事?莫不是想要报复?”
顾安锦不赞同地瞪她一眼,道:“陆公子是我们的恩公,你怎的能如此揣测于他?”
顾安年哀怨地嘟嘟嘴,“不然他跟你提这个做什么?”
“是他托我办了一件事,但又不想与侯府有什么牵扯,这才告知了我这件事。道是他对咱们侯府无甚好感,托我办事的恩情日后会加倍奉还。”顾安锦道,又微微叹息:“原是我们欠了他恩情。却不想竟会演变成如此情况。”
顾安年心中却是松了口气,她还以为嫡姐提起以前的事是要作何呢,原来只是感慨感慨。至于陆方伯说的日后会加倍奉还顾安锦恩情,这点正是顾安年的目的。日后陆方伯有所成,嫡姐就又多了一道保命符。
不过陆方伯倒也真是率直坦白。竟直接说对侯府无甚好感。
“我瞧着陆公子是个有雄才大略的,日后定是能有所建树。这恩情还不还不重要,我只怕他会对当年之事念念不忘,进而对你不利,年妹妹,往后你要远离此人才是!”顾安锦忽而担忧道,柳眉轻皱眼中满是不安。
心中一暖,顾安年乖巧颔首:“嗯,我晓得了,锦姐姐。”
“你知晓便好。”顾安锦长出口气。
两姐妹又说了些琐碎事,之后顾安锦便起身告辞了。顾安年送她出了暖香苑,才折回屋。
回屋的路上,顾安年走得很慢。晚间的风有些凉意,吹动树梢沙沙作响,她走在风中,衣裙翻飞,心间唯有平静。
这接连的两件事,让她费了不少心力,如今事了了,她的目的也都到达了,她轻松许多。短期内,项氏应是不会再有什么动作了,她可以好好歇口气。
“小姐,风大了。”跟在身后的青莲轻声开口,顾安年勾了勾嘴角,加快脚步。
接下来的一月内,项氏果真没有再起什么心思。日子平淡无波,趁着有空闲,顾安年开始琢磨是否应该开一家自己的店铺。
这四年,随着端丰银楼与香衣坊的生意越做越大,她的收益也越发丰厚,到如今,已是有一笔不小的积蓄,想着自己盘家店面应是够的,只是不知开什么店好。
先前她便起了这心思,只是项氏接二连三折腾了这许久,她根本无暇思考此事。现在有闲情,她自然要好好思索一番。
撑着下颔倚在桌旁,顾安年不自觉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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