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顾安年事先知晓项氏定有大事,也有所准备,却也被这个消息给震住了。
震惊过后,顾安年反握住项氏的手拉着她在炕边坐下,皱紧眉头问道:“我前些日子只听顾安锦道父亲不同意她与洛靖远的亲事,不过怎的几日的功夫,父亲就要将顾安锦许配给三皇子了?!”
这个消息无异于惊雷,就连顾安年都有些坐立不安了。
项氏一脸愁苦,皱眉摇头道:“我也不知,只是昨日听你父亲的意思,他有意站到三皇子一派,是以便打算将顾安锦许给三皇子,以表决心。”
这又是个惊天动地的消息。
顾安年记得很清楚,前世永济侯府是没有参与到夺嫡之争里面的,难道今生剧情的改变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脱离了她的想象?
“那顾安锦可知道父亲的意思?”稍稍回过神,顾安年问。
“我也不知,昨日我一听闻此事,便立即派人去给你送帖子,哪里还有心思顾忌旁的事情。”说到这里,项氏懊恼地叹了口气,道:“早知如此,我不如就应了顾安锦与洛靖远的婚事,也好过让顾安锦嫁给三皇子的好。”
顾安年没有将项氏的后悔之言放在心上,抿紧嘴角沉思一番后,问:“母亲,你是如何得知这些事情的?父亲难道会与你说这些朝中之事?”
若说是,顾安年不得不怀疑这不过是顾之源的计谋。
项氏摇了摇头,道:“是侯爷与顾怀卿商量时,心怡偷听到的。”
闻言,顾安年心中放松了点,既然是项心怡告知项氏的,那么此事就还有值得怀疑的地方。项心怡这个人,顾安年并不认为她是项氏的人。
虽然不知道顾之源与顾怀卿是打的什么算盘,顾安年是不可能告知项氏此事可能是陷阱的,即便对项氏心中有几分愧疚,但她的决定不会改变。
心念微转,顾安年劝道:“母亲莫要担心,如今父亲也不过是有此意向,既然还在商议,我们便有机会改变他的主意。”
项氏却没有那般乐观,叹了一声,摇头道:“不会的,既然侯爷连最疼爱的顾安锦都打算许给三皇子了,就说明他心中早已有了这个想法。以侯爷的性子,他一旦有了这念头,多半便会下这样的决定。”
“母亲,事无绝对。”顾安年握紧项氏的手,劝道。
项氏苦笑着摇头,道:“安年,母亲比你清楚你父亲的性子,他看似淡薄名利,实际却是野心极大的,当年,若不是项国公府对他有所助益,他是不会迎娶我的。”
顾安年闻言一怔,知晓此时是个解惑的好时机,脑中灵光一闪,假意不解问道:“母亲,其实女儿一直未曾明白,为何母亲放弃更好的选择,宁愿做个继室,也要执意嫁与父亲,难道您不介意父亲已有过妻室吗?”
若是平日,项氏是不愿在他人面前提及往事的,然她现在因为顾之源极有可能归顺三皇子的事而心神不宁,加之又回忆起了过往的事,心中难免有所感慨,整个人都显得脆弱不少,便不自觉地与顾安年说起了那段心痛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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