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林黛玉眨巴着眼。
“嗯……兄长要看便看吧,反正我们也费不得多少时间。”
林湛阳站定,回头看了眼茫然的林如海。
说时迟,那时快,忽然,他托起林黛玉双肩,在林如海惊恐的眼神中用力往上一抛!
一抛!
抛!!!
小小的女童,粉嫩的裙衫,直直被他抛着越过了墙头!
我们
林黛玉只觉得自己变成一只飞鸟,随风直上,越过高高的墙头,鸟瞰整个姑苏,微凉的风拂过发梢,空气灌入喉中。
那是一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恐惧与兴奋共同交织,只要体验过一次就令人欲罢不能。
仿佛有一种全新的自己要冲出束缚。
可惜只有一下下。
很快她就又掉下来了。
听起来就非常失落。
林湛阳淡定挪动了几步,然后平平稳稳地接住了她,手臂随着她下冲的过程往下缓冲地兜了一下 ,然后扶她落地站好。
他蹲下身,擦了擦林黛玉的额头。
才这一会儿的工夫他额头已经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嘴唇有些发白,但小脸却粉扑扑的,微微地喘息却掩盖不了眼中的兴奋和雀跃。
“好了,玩够了吗?”
“嗯!”林黛玉有些手脚发软,但眼睛却亮晶晶地看着林湛阳。
“咚”的一声!
林湛阳和林黛玉扭头一看——
林如海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此时正揉着自己尾椎骨,十分狼狈。
“父亲!你怎么了?哪儿磕着了吗?”
林黛玉一声惊呼,明明刚刚还腿软地趴在林湛阳手臂上,这会儿却不知道从哪儿爆出了一股力气,一下子跑到林如海身边去,担忧地扶住他。
“不……没事……”林如海摆了摆手,勉强发出几声虚弱的气音。
“这怎么会是没事呢!父亲莫要瞒我呀!”林黛玉说着语气中都带着哽咽了。
林湛阳也被林如海这突然一下给吓到了,这时候也凑过来一脸认真:“黛玉说的没错,兄长身体有恙可大可小,万不可讳疾忌医。”
林如海:“……”
他情不自禁地抬了下头,看见的就是林湛阳一脸认真地看着自己的模样。
你真的是认真的吗?
“无妨,只是一时头晕站立不稳。”林如海心情有些微妙。
他直到现在,脑子里还在不断地、情不自禁地去回想着他刚刚看到的景象,他就这么看着林湛阳将他的女儿像丢个球一样抛上抛下?
——虽说冬天的五岁女童,的确也…好像和一个小球没有什么形状上的太大差异。
但现在,这两个孩子完全没将两件事联想到一起,倒显得他有些小题大做了。
小题大做……
这个词居然会用在自己身上。林如海心情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