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至于这般拘谨呢,我又不是你们的乡试主考人,往后就算你们成了进士老爷,也泰半不是我的门生呀。”
长公主无奈:“你这人,怎么嘴上都没个把门的!”
“我的门生”……说的是天子门生这一茬了。
如今正是夺嫡微妙的时候,司徒琅这话说的,若是被风头正劲的老二听了去,难保不会有什么想法。
“本来就是的事情,我说说又怎样呢?”可司徒琅满不在乎道。
长公主比司徒琅年纪快大了一辈,相处模式与其说是姐弟,不如说还带点母子的照顾和宠溺。司徒琅面对这个大姐时也格外放松,什么话都敢出口,倒有点像是在撒娇卖痴了。
果然长公主就只能无奈又恨铁不成钢地叹气。
司徒琅眼角压出一丝笑意,他显然是很爱笑的人,其实年纪算不得大,约莫二十出头三十不到的年纪,然而眼尾却已经带点浅浅的笑纹——又丝毫无损他的魅力,反增一份神秘的成熟。
“是了,我懂了。”
“这般紧张,是知道我是个好南风的,怕被我看上?”
作者有话要说: 林大人:现在的孩子不得了啊,一个两个都这么爱演的嘛?
一向稳如狗的阳阳,此时也被命运的无形大手扼住了后颈肉。
嗷!大家吃好喝好睡好,国庆快乐,记得别发胖!
误会
这……大哥,你这话说的谁敢接话啊!众人不由面面相觑。司徒琅眼中闪过嘲讽,悠悠开口:
“何必这么麻烦呢,何必让自己活得这么累呢。”
“……”
“你们是在思考吗?”司徒琅看着沉默的人群,脸上露出一丝古怪又玩味的笑意:
“你们想必是在迟疑我的用意,究竟我问出这句话是为了得到怎样的答案。如果你们回答是,我是否会因为恼羞冲怒而从此厌恶了你们,是否会对你们未来的仕途产生影响。如果你们对我勉强称否,那我之后若以此为契机,当真提出邀请,你们又该如何自圆其说,如何在不伤我面子、不引我恼羞成怒的情况下,让自己全身而退。”
“王爷……”林如海看情况不对,欲出声阻止。
然而司徒琅就像是在脑后长了双眼睛似的。他刚一动,司徒琅下一刻就头也不回地伸手往后一拦,他平平的语气不容置疑、不容打断:
“可以了,不要再尝试去思考我的意思了。”
“当你们开始自作多情地担忧之时,整个世界就都仿佛弥散着愚蠢的气息。”
“你们知道我要废多大的努力,才能不让自己失礼于人前、直接笑出声来么?”
众学子一时脸色都有些僵硬,他们什么时候遇到过这样的人,丝毫不懂得“说话的艺术”。想想他们玩的从来都是文雅晦涩的机锋,可这忠顺王爷呢,虽说说的没一个粗鄙之语,可却确确实实粗暴至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