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湛阳许久不曾饮酒,这会儿喝了小几杯,劲头上来,迷得昏昏沉沉,只冲着司徒琅傻乎乎地笑了下。
倒也好看的!
知府公子冷笑一声,顺势道:“那既然也无异议,我倒有个建议。按说这头几名得送上礼,可如今看,三位都是当世俊杰,我先前备下的礼倒有些拿不出手了。”是啊,有什么能值当送给王爷这个第二名的呢?
“我思来想去,只有将之往后顺延一位,至于头名的奖励,便想请王爷给一个恩典了。”
司徒琅示意他先说,他便道:“林兄今年当不满弱冠吧,可有字?”
“无字。”林湛阳道。
“那便不若请王爷赐字如何?”
这话一出,林湛阳尚未反应过来,司徒琅已经先愣生生地回头看他。
“这,赐字合该我先生兄长操累,何必劳烦他?”林湛阳虽有些醉,但直觉还在,智脑更是哗啦一声警报让他清醒了些。
“难道林兄是以为王爷所赐之字配不得自己?”知府公子反问道。
“这都什么和什么?”林湛阳皱眉。
“好了,这建议不妥,我一时仓促间也想不出什么合适的,既湛阳不乐意,我乐得轻松快乐。”虽然如此说,可司徒琅脸上却明显有些失落。
取字对这里的人而言可是一辈子的大事,某些时候甚至比名的作用更大些呢。离冠礼还有四五年,何苦要这么急慌慌草率决定?
只能说,知府公子是别有所图。
取字的要么家中长辈亲属,要么族中德高望重之人。赠字的也是轻易不得,比如皇帝赐字,便是一桩无上光荣。
司徒琅既不是他的血亲,又与他一直平辈相交,更不是我行我素惯了、天大地大老子最大的皇帝,这一言不合抢了他老师兄长的活是怎么回事?
甚至这里头还有一层。带上知府公子之前开玩笑说林湛阳像个闺阁小姐的话一想,这女子的字,多半便是出嫁后由丈夫所取。
这是在含沙射影些啥呦!
知府公子还要再说,薛鹤忽然开口打圆场道:“公子的心意到了,我等心领便是。我惯是个俗的,比起那原先第二名的白玉如意,倒更爱第三名那尊血玉金珊瑚。”
知府公子脸色一冷,忽然讥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