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不是顺便,而是特地来的呀。
林湛阳心情忽然晴朗明媚起来,不由笑弯了眼。
这可看得司徒琅牙根子都发痒了,他恨恨瞪了御君辞这人一眼。这人真是太会装相,跟他显摆个什么?显摆他虽与林湛阳久未相见、却依旧对他了若指掌?
只见御君辞又低头写了起来,林湛阳这回没念出声,只听他憨憨地傻笑了一声,语调里清朗如云,回了句:“是了,你不说我都还未发现,好像我的确喜欢把东西都摆成一个模样。”
其实也不是他摆的,只是智脑整理东西的时候,往往会根据他的喜好和需求推出最优放置模式,日子久了就都习惯这么安放了,顶多会依照所处地点环境的不同有稍微的更改。他自己没觉出有什么问题来,御君辞倒是敏感。
不敏感也难,当初与林湛阳共处了一段时间,回了自个儿王府之后一对比,才察觉出林湛阳那儿安排得真是舒服又顺手。这会儿一来,下意识就跟脑子里有个人告诉他一样,熟悉得跟自己房里一样。
这俩人的话不多,也就几个对视,可却透出一种旁人没法插入的和谐来,可教屋子里的第三个人感受到了深深的恶意。司徒琅觉得连空气都让他难安了,心塞得不行,只能恨恨瞪着御君辞,恨不得眼刀能实体化伤人一样。
大概他的视线太有穿透力了,御君辞像是有所感觉似的回过身来。
这会儿该是司徒琅来说他的事了,他一噎,这一时半会儿的,他还真说不上来。这过去几日里,什么读书、听琴、赛马、踏青……诸如此类能强行按上的借口他都找遍了。
怎么先前还热闹极的呢,这会儿却也没人开个诗会什么的呢!
这时,他忽然看见御君辞一抬眼,目光幽幽里像是有什么深意似的,吸引着他看过去。然后,忽然嘴角一弯。
露出一个特别挑衅的笑。
淦!
这是挑衅吧!这肯定是挑衅!这是赤裸裸地炫耀!
是可忍,孰不可忍!司徒琅脑子一热,恨声道:“不为别的,就一件事:”
“我不准你对着御君辞笑。”
“……”御君辞正端起茶杯的动作一顿,跟着慢条斯理地将杯中物饮尽。
“我有吗?”
林湛阳先是一愣,下意识一句反问便吐了出来。
“……”这是重点吗!司徒琅被这一波弄得,刚才还热乎的大脑都浇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