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简单,说今上月前才说了要厉行节约,国公府身为贤德妃娘娘娘家,有这等觉悟,想来娘娘非但不会有丝毫遗憾,反会为娘家这般而骄傲。”
林大人摸了摸光洁的下巴,表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而已,他是从来没在怕的:“若是真被你不幸言中,贾家人还想打秋风……”
“是借钱。”林湛阳眨巴眨巴眼,耿直地纠正道。
呵呵,还借呢,难道你还能指望借出去了能还?林大人差点翻了个白眼,却没把心里话吐出去。
他昨晚已经吐过一次了,换来的就是林湛阳很认死理较真地表示,有借有还再借不难,欠债还钱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巴拉巴拉……听得林大人头秃。
林大人不理他,继续:“那更简单,先说一堆吉祥话,然后说这事儿兹事体大得咱们来决定……对,这沓银票纯粹是当姑父姑妈的给大侄女的礼物,国公府怎么办事是一码事,林家不能失了礼数。”
……
回到现在,管家心里叹口气,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哪儿还能看出来他在贾家那白皙和气的胖子模样呀。
他分明已经从一个柔软白面包似的胖子,变成了一个沉着脸的……胖子。
白胖胖的管家迈着一点都与体型不相符的腿速当先便去拜见了林如海,将贾母的意思转达。林如海沉默了半响,终于无奈地叹了口气。
“林全,去天香楼订个席面,今晚去那儿吃了。”
“哎。”
作者有话要说: 掐指算一算,明天就要春闱了呢
舍得
“哗啦”一声,微微挺括的信纸发出摩擦声,贾母将手上的书信搁到一边,再抬头时的眼神锐利中带着审视。
她觑着面前的林全,脸上看不清喜怒,声音徐徐,语气微沉:“这信里说的,当真是女婿和敏儿的意思?”
“回老封君的话,此乃我家老爷亲笔写就,写完了后还请主母过目过。”林全脸上笑容不改,对上贾母那养尊处优多年的威仪却恍若未觉。
可不就是未觉么,林管家虽说是刚入京城的“小人物”,可这个小人物好歹拦过忠顺、迎过忠纯、对过长公主,还每天对不知道多少个镇府司出身的黑衣使暗卫呼呼喝喝,史老封君的气场?还好还好,一般一般。
贾母也无心关注这么一个奴仆的心思。看此人作态当也不是作伪,也就无心再去纠结。区区一个管家,再得宠也不过是一个传声筒,当然是做不得主人家的主的,她也不指望跟他纠缠有什么结果,可问题是……
不待贾母思虑周详,一边同样等着消息的二太太王氏已然有些急躁地问出了声:“老太太,林家那边是什么意思?”
其实也不用问,看贾母的脸色,就知道林家恐怕不如他们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