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直有书信往来。池墨言到了云湖之后,实地考察当地情况。云湖十分贫苦。因为山路不通,兼之缺水。这些事办起来都需要花钱,当时还是废帝当政,也不指望朝廷拨银子,池墨言写了一封信回来。姜容立即让万卷书斋给他送了一批银子过去。宋衡也挺想去当地方官的。新君上位以后,他特意上了一封折子请调。但谢凌熙没准,把他扔去了刑部。这是一柄锋利的利剑,刚正不阿,不畏强权,正适合做一个刑官。宋衡去了刑部,一身才华得以施展。如今也是干劲满满,夙兴夜寐。两人说起朝中事,天下事。指点江山,意气风发。到了路口,两人分别。话还未说完,宋衡约了他明日再一起喝茶论道。……姜容在万卷书斋的附近,给池母置办了一栋小院,准备了伺候的管事奴仆,照顾池母的生活起居。免了池墨言的后顾之忧。池母已经听闻儿子回京入宫的消息,激动又欣喜,早早在门口盼着。“母亲,儿子回来了。”池墨言撩起衣袍一拜。池母眼中泛起泪花,搀扶着他起来,“快进来!瘦了!比以前清瘦许多。”池母准备了一大桌菜,都是池墨言爱吃的。“您的眼睛不好,就不要下厨了……”池墨言劝道。池母摆手道,“你难得回来一次,快尝尝吧。我许久没下厨,都生疏了……”池墨言夹了一块竹笋,点头夸赞道,“很好吃,和以前一样!”池母这才高兴地笑了起来。“听闻云湖十分贫苦……你在信中说的也不详细,可是受苦了?”池母担心询问。儿行千里母担忧。池墨言便挑着好的事,一一与她分说。直到月上中天。母子俩叙完事。池母看着池墨言欲言又止,难以启齿。“母亲可是有事吩咐?”池墨言问道。池母犹豫了一下,道,“我……我有你爹的消息了……”池墨言眸色冷了一分,但脸上笑意不变,“是吗?”“他托人传来书信,我去明心司见了他一面。他是曾经的礼部尚书,他说对不住我们母子,他早已有家室……”池母不好意思再说lzl下去。收到林易德的消息,她十分震惊。与林易德见了一面,确定这正是当年与她许下海誓山盟的情郎。
林易德早已有了家室,他说那是家族逼他娶的,他唯一钟情的人只有池母。他回京以后本打算和离去找她。但他的母亲以死相逼,他被逼无奈,只能留在京城。他一遍遍道歉。不求她原谅,只是在临死之前,想见她最后一面,想见他念了一辈子的人。池母听的泪如雨下,对他心生怨恨,又有些不忍心。这些年,她都是靠回忆撑着。如今人之将死,怨恨便被冲淡了些许,更多的还是不舍得他死。“我知道他对不住我们,但……但他毕竟是你爹。你看看能不能救救他……”池母忐忑不安,担心池墨言不高兴。池墨言墨瞳幽冷,面容看不出一丝异样。林易德,你还有脸来找我母亲?“好,我明早便去一趟明心司,问问是什么情况。如果是端王的案子牵连,他只是从犯,想必可以从轻发落。但若是他自己做了犯法的事……那法不容情,儿子也不能徇私枉法。”池墨言道。“你放心吧,你爹他绝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都是被端王连累了……”池母赶紧道。池墨言只是笑着附和应下。次日清早。池墨言便去了明心司,询问林易德的案子。“他贪污受贿有确切证据。”楚守臣看着池墨言,道:“不过,你有功劳在身。若你上折子求情,以功赎罪,虽然不能无罪释放,但应该能从轻判刑。从秋后问斩,改成流放岭南……”贪污案,判刑从流放到问斩,可重可轻。量刑根据此人的功绩、贪污数量等酌情考虑。“能不能从重?秋后太慢了,能判斩立决吗?”池墨言直接问道。楚守臣一愣,“这……也可以。”“那就有劳楚大人。”池墨言拱拱手。楚守臣当然十分愿意配合这位当朝新贵,笑道,“举手之劳。”于是池墨言回京次日。林易德被送上了刑场。 番外2千山酥生意极好。盘下隔壁的两间铺子,做了一间小茶楼。除了卖糕点,也卖茗茶。宋衡与池墨言约在千山酥茶馆。茶过三盏。两人聊着近日在做的事情。旧案复查、修建水渠……曾经灯下苦读的两个少年人,如今各自走上了自己的道路,并且坚定一路往前。“宋衡!”谢若娇拎着两个糕点礼盒走了过来,冲着宋衡挥挥手:“我刚去买糕点,听沈璃说,你们在这儿喝茶。池公子,好久不见!你竟然带回了一株奇药,真厉害!”池墨言客气应道,“谢二小姐好,过奖了。”谢若娇挨着宋衡坐下,她是个自来熟的性子,除了对宋衡时常娇羞不好意思,对外人那就是一只叽叽喳喳的小鸟,好奇问道:≈lt;a href=”≈lt;a href=≈ot;/tuijian/zhaidouwen/”≈gt;≈ot; tart=≈ot;_bnk≈ot;≈gt;/tuijian/zhaidouwen/”≈gt;≈lt;/a≈gt;宅斗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