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陆子谦很好,现在拥有陆子谦就好了。按道理她也完全没有资格问这些。
林雨念坐下来低头吃饭:我练完功以后去医院查了一下,医生说我的脚踝快好了。元元今天和我们团长一起坐长椅上吃上饭了。
陆子谦边吃饭边很用心地听着,笑得很温柔,林雨念的语气带着几分俏皮。
听她讲话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但你好像很失落。陆子谦抬起手用纸巾帮着林雨念擦了擦嘴角,扬起嘴角笑,发生了什么不高兴的事情了吗?
到也不算不高兴,今天与太大了,我的裤脚被打湿了。林雨念胡乱地找了个理由搪塞了过去,她总不好说正因为过去的事情纠结吧。何况还是本不该太在意的事情。
又是谁不在遵守他们定下的约定呢。
我们过几天得上台表演舞剧,叫王昭君,你来看的话我可以给你留个最前排的座位。
窗外雨声越来越大,最近的天气总是不做好。
两个人靠着窗吃饭,气氛带了股淡淡的忧郁。陆子谦把海带汤盛好递给林雨念:我当然来,老师这个职业再忙也没有你们舞蹈演员忙,你们表演我必定来。
今天的林雨念似乎不同往常那么带着股少女的傲气,反而过分的温柔了。任是哪个男人见了都想要把她掬在手心里捧着怕碎了。
该不会是萧玉年批评她了。陆子谦把这个作为最终的答案,话锋一转:今天我们裹着毯子看电影怎么样?老电影。卓别林。
好啊。下雨天就适合窝在沙发上看电影。看完以后就能洗个澡好好休息。林雨念虽然有伤但也没闲着,旁观练功的时候她也常跟着压腿比划动作。虽然没以前动得多但也出了满身的汗。
你身上有股烟味儿。吃完饭后陆子谦横抱着林雨念坐到沙发上,给了她一条毯子,盖着,天气逐渐转凉了,好好照顾自己。
林雨念裹着毯子,很懒散地把脚搭在矮凳上,她涂了新的红色指甲油,橘色的灯光下亮闪闪的。
不是我抽烟,是我的队友们抽烟。以前是万宝路,今天大多都是水果味儿的电子烟,还挺香,偶尔我也会闻一闻。我这样会不会吸了很多二手烟但我对烟味又排斥,尤其是特别传统的烟,会被熏着。
林雨念说完,把脚搭在陆子谦的腿上,她没有挑逗他,而是很规矩地一动也不动。
陆子谦也很规矩地什么事也没有做,端着茶杯活像个老干部,很严肃地在鉴赏这部电影,偶尔朝着林雨念瞥一眼,看她柔和的侧脸。
不得不说,她真的很好看。
仿佛艺术本身。女人也许就是艺术本身。陆子谦之前读到过,艺术来源于痛苦,而女人自带痛苦。
所以女人就是艺术。
他忽然又对林雨念平添了几分怜惜。是不可名状的怜惜。
我可以吻你吗。
陆子谦很郑重地捧起林雨念的脸。
林雨念的身体轻轻颤了颤,紧接着感到嘴上被轻啄了一下。
这更像是某种郑重的仪式。
陆子谦舒心地笑了:还没体验过这么郑重地吻你。虽然场景不合时宜,因为我们在看卓别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