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缠绕的细丝松开,荼荼再次摔回地面,四肢传来的疼痛没能阻止他的行动,他边爬起来边呸出嘴里的沙子,咬牙切齿:“今天不是你死,就是爷亡!爷跟你拼了!”
鼠飞蛋打
零下的温度熄不灭荼荼蓬勃的怒火,他扫了眼破球附近扭动不安的细丝,四爪刨动,再次往沙洞方向跑去。
细丝闪电般到来,但这次他是有准备的,抢先一步转身,张嘴咬掉它的前段,“呸”的一口吐出来。
细丝尖端在地上打了个滚,沾了浑身沙粒。而它的本体因这一下,再也难耐疼痛,在空中时而紧绷,时而扭曲,不止顾不上自己的本体,连荼荼也顾不上了。
荼荼瞅准机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来到破球缝隙外,张嘴把那道缝隙扯得再开些,让他整个身躯都能通过。
细丝迅捷灵活,以他的眼光来看,一击足以杀他,如果是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上,他绝对活不到现在,所以也不可能猜到它的弱点。但他活着,还误打误撞踩中了它的弱点,这么好的机会,不闹一闹,难消他的心头火。
怕疼是吧?脑袋给你咬掉!
藏头露尾是吧?爷亲自去找你!
他咬了细丝,扯了缝隙,破球里的东西到现在都没动静,恐怕不是临危不乱,而是根本不能动,所以才伸出两根触须充当防御。
那正好,不能动,他可就为所欲为了!
破球外壳坚如岩石,荼荼咬得牙根渗血,总算扯开些许空间,挤一挤就能过去。时间不等鼠,那两根细丝好像快恢复了。
他深吸一口气,将整个身体塞进破球内。同时,那两根细丝也缩回来,试图把他丢出去。
不过嘛,他来都来了,怎么能无功而返?
荼荼狞笑一声,张嘴“吭哧”就是一口。好牙口,不磨可不行。但是这次的“磨牙棒”不是须须了,是几乎占据破球全部空间的透明液体。
仅一口,那透明液体就开始翻涌,白色丝络互相牵绊纠缠,好似在寻找自己的位置,中央的白蛋也因此挪了挪位置,从正中央跑到了偏上的地方。
这点动静,荼荼可瞧不上,一口接一口,丝毫不给那透明液体喘气的机会。
两根须须对他的尖利牙齿望而却步,他咬红了眼,狞笑着看那脆弱的白蛋在透明液体中上下浮动,无处安身。
透明液体此时已不能称为液体了。短暂的翻涌后,它变得更为坚韧,涌动的幅度也越来越小,露出了半球状的虫子雏形,六支纤细触足蜷缩于腹部,两根须须在脑袋上颤抖。
外部的变化只能让人辨认出它的种族,内部的变化则吐露出本体即将苏醒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