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滕医生振夫纲》01(1/2)

01

星期六下午,一群nv人聚集在水家,美其名是包饺子,实际上是打牙祭兼闲聊聚旧。水清澄忙着顾孩子,做不了全职工作,只在谷永怀工作的社区中心当兼职社工。裴星如的时间最不稳定,她身位舞蹈家,毕业後就加入了艺术团t,一年常常飞到不同国家表演、进修,不时为清清的孩子带来各国的手信、礼物,是最得民心的一位「契妈」。

秦雪盈走出儿时被补习社导师x侵的y影,攻读法律,现正於法律援助署工作,帮助顾不起律师的弱势社群。赵芷敏跟丈夫庄子都成了中学老师,甚至在同一间中学工作,教的科目则不一样。滕思悠当年的「初恋nv友」古舒怡也在场,她成了一位出版社编辑,常常给清清的孩子送童书。

这群nv人本来都是互不相识,却都透过「水清澄」这道桥梁结识,又都是没心计、直率爽朗的人,自从大学时代有过几次聚会後就成了好友,感情b男人间的友情更坚固。

最先来到水家的是星如,为她开门的是一个粉neng似玉的小男孩:约莫是四五岁,蓄着润黑的短发,双眼是一脉黯夜似的深蓝,秀气的小脸不带任何笑容,冷淡有礼地向她问好:「星如姐姐,妈妈在厨房……」跟婆婆一起做饺子皮。可是他没说完,星如已心花怒放地弯腰捧起他,那笑容b舞台上的她更灿烂、鲜活:「嘴巴真甜!说了多少次,不要再叫我姐姐了,叫契妈,我都廿八岁的人了,怎好意思被孩子叫姐姐呢!」

小男孩微歪着脑袋,心感疑惑,秀眉却一下也没皱,表情是泰山崩於前而se不改的冷静,只有渐渐通红的耳贝涉露他的羞意:「你看起来明明是姐姐。」

「啊!!!水韵悠!你又在g引星如姐姐,真狡猾。」星如的腿随即被一gu力道冲撞,低头一看,也是个俊秀粉neng的男孩,只是年纪b她手抱的这个要大几年,发se是随了清清的栗se,双眼也更蓝,两个男孩的五官与眉宇间的气质,却是跟某人相似得像倒模出来一样。

「小睿,你还是老样子,这麽ai跟弟弟吃醋。」星如蹲下来,先「释放」水韵悠,後者带着一张平静而泛红的小脸,镇静的走进厨房找妈妈,水清睿则甜笑着扑入星如香软的怀抱,百般撒娇。

「星如,我家两只小魔怪又闹笑话了吗?」清清捧着一盘饺子r0u馅,拿到客厅那铺好胶桌布的饭桌上。即使当了两个孩子的妈妈,水清澄除了x部长r0u以外,身段跟大学时代仍是差不多,就是脸颊没了婴儿肥,带着初熟少妇的清丽韵味。

小睿从星如手上得来一大盒法国巧克力糖,得到清清的默许後,立刻打开一盒巧克力,跟四岁的弟弟水韵悠分工合作派发起来:小睿冲到厨房给陆少遥喂一颗,小韵踏着慢悠悠的脚步,给待在书房看书的外公、水冬yan送上一小碟巧克力。两兄弟再分别给清清、星如喂上一颗,然後才正式「开动」。

「清清啊,你跟滕思悠真会教孩子,他们都懂得先给长辈吃、然後自己才吃,怎麽那麽乖巧呢!」

「才不是乖巧,只是小睿一向很会做表面工夫,小韵从小看到大才学起来。」清清双眼满含温柔母x的笑意,凝视坐在沙发前吃巧克力的儿子。小睿才八岁,却很宠b自己小四年的弟弟,有什麽好吃的一概要给小韵分一半,现下吃巧克力就是个好例子:他每吃一颗,就要捌开半颗,小心翼翼地喂到弟弟嘴里,自己最後才吃。

星如每次来水家聚会,都得到无限治癒:滕思悠的人品她就不评论了——大学时代发生过这样的事,但这些年看着他如何被清清跟一对儿子治得毫无还击之力,她心中的怨恨早就转化为同情——不过此人的长相可谓一等一的俊美。清清并非绝se,亦不失为甜美婉柔的nv子,两人所生的孩子怎可能不漂亮、不可ai?更别提这对孩子自小就乖巧懂事,不吵闹、不野蛮、不怕生,面对不熟的人仍然有礼安静,星如想,她日後要是生孩子,也一定要生个像小睿、小韵般的孩子。

除後,秦雪盈、古舒怡、赵芷敏陆续来到,五个nv人正式挽起衣袖包饺子。两个小男孩坐在婆婆旁边,小睿用面粉团捏人偶,小韵认真致致地跟着陆少遥所教的步骤,包出一只只小荷包似的饺子。

秦雪盈见到小韵像个小大人似的认真,忍俊不禁:「小韵包的饺子,b我们这些大人的还好看。你看阿芷,包得b掌心还大是要g嘛!」

「啧!」阿芷呶着嘴,当了老师及母亲,仍不改一副泼辣劲:「我好不辛苦才把两只饺子的馅料挤进一块饺子皮呢!这是要给小睿吃的,因为小睿是个可ai的贪吃鬼。」

小睿笑弯一双深邃圆大的蓝眼:「呐,我最不会包饺子了,要靠四位契妈努力包,我才有东西吃。」

一句撒娇话,把四个nv人的心都要融化了。

「真是的!嘴巴这麽甜的孩子、又这麽漂亮,清清你是怎生出来的啊!」古舒怡靠着清清的肩膀,笑得一脸花痴。清清无奈又好笑,摇摇头说:「你们啊,都被小睿灌迷汤灌得神智不清了。」她注意到小儿子不同寻常的认真,小韵近乎聚jg会神地包着饺子,很快就包好五六只。一问之下,小韵轻说:「这些要留给爸爸吃。」

「咦?为什麽要特地留给他?」星如问道。小韵双眼没离开过手上未成形的饺子:「因为爸爸很可怜。」

秦雪盈好奇道:「清清,你不是说滕思悠两年前从公立医院转到私家医院工作吗?工时不是b公立医院的要短吗?」

清清想起了什麽,大感头痛:「那个是……」

「爸爸说他很可怜,因为我和哥哥跟爸爸的姓氏不一样,所以他很伤心。还有,爸爸说妈妈不肯嫁给他,所以他很不开心。」小韵皱了皱眉,道:「什麽叫嫁?如果我嫁给爸爸的话,那爸爸是不是会快乐一点?」

小睿极不给面子地大笑起来,四个年轻nv子跟陆少遥也噗的笑出来,唯独清清苦笑说:「小韵啊,你是爸爸的儿子,是不可以嫁给他的。」

「那婆婆嫁……」

「婆婆嫁给公公了,不能改嫁。」陆少遥乾咳几声,好不容易才压下笑意。

「那星如姐姐……」

「我才不要呢!」裴星如大动作地摆着手:「滕思悠美则美矣,却是麻烦的大傲娇,我无福消受。」

「那舒恰姐姐……」

古舒怡凉凉地说:「你爸当年就抛弃过我了。」

小韵本想叫阿芷,但学习能力很强的他想起妈妈说过,「阿芷姐姐嫁给庄子哥哥」,也就是跟婆婆一样,嫁了一个人就不能再嫁给别人。他幽幽叹了一口气,看着窗外的秋雨,有几分诗人的哀愁:「原来没有人想要爸爸,他真的很可怜……我要给他多包几只饺子。」

「他会这麽可怜也是自己讨来的恶果,我绝对支持妈妈趁自己还年轻貌美,找个更好的对象。」小睿不以为然地说。话音方落,他的脸颊就被一双骨节分明、白晢好看的大手从後扯长,不用转头也知道「凶手」是谁:「爸、毕……!尼、毕是……在睡吗……」

「在小韵积极为我物se妻子时,我就被你们吵醒,」滕思悠皮笑r0u不笑地教训儿子:「自然也听到你叫妈妈另找对象的话。」这个si小子,昨晚才吃过他做的抹茶千层蛋糕,边吃边说什麽「最ai爸爸、爸爸最好」之类的甜言蜜语,一吃完就翻脸不认人。这种「吃完就跑」的劣根x,明显遗传自某个nv人——思及此,他幽怨的蓝眸转向清清,她彷佛知道他想什麽,也别开脸躲避他的视线。

反之,小儿子就可ai得多了。假如说水清睿是妈妈的向日葵,那水韵悠就是爸爸的向日葵。小韵见到刚睡醒的父亲顶着一头微乱的黑发,连忙伸手为他顺好乱发。滕思悠内心一阵温馨,随即看到小儿子双手白蒙蒙的,太yanx跳了跳:「小韵,爸爸很感激你的心意——假如你双手没有面粉的话。」

「噢。」他低呼,懊恼地看看自己沾满面粉、粉浆的小手,又看看父亲一头灰发:「爸爸变老了,头发跟公公一样灰灰的。」

众人哄堂大笑,笑得最用力的莫过於小睿。小韵想要补救过失,小手掬起两颗饺子,没表情的小脸却充满诚意:「爸爸吃饺子,吃了饺子就不可怜了。」

滕思悠感动地抱着小儿子,果然小韵跟他是同一国的,幸好没有给小睿教坏:「好,爸爸等一会就吃。」

「现在吃。」小韵一心想着爸爸吃了美味的饺子就会变得快乐,心急得想把饺子直塞进父亲嘴里,清清赶紧站起来掩着滕思悠的嘴,说:「小韵,不行!饺子要先煮过才能吃,煮过之後……」

「爸爸……不要吃我做的饺子吗?」小韵垂眸,双眼起雾了。滕思悠抄起儿子包的饺子,抱起小韵,立刻冲进厨房煮熟饺子。小睿感到好玩,抓起随便做的两三个面粉团娃娃,一边假哭着,一边说:「爸爸只吃小韵包的饺子,不吃我包的……」

「吃吃吃!都别哭了,我什麽都吃!」

就这样,昨晚在医院通宵轮更的滕大医生,在爆睡十三小时後,吃了十颗饺子跟三个没有馅料的面粉团。

四个nv人对於当年高冷优秀的滕思悠,如今竟被一对儿子治成纸老虎也称不上的傻爸爸,莫不啧啧称奇,把清清当成驯兽师。

「我、我才没有驯服他。」

「但是清清,说真的,滕思悠变好了不少,」阿芷趁三父子窝在厨房煮饺子、吃东西的档儿,问清清道:「你口里说不怎麽想跟他在一起,事实上却给他生了两个孩子,你当真不打算嫁给他?」

清清不知从何说起,良久才道:「……不是不嫁,只是……」

「只是什麽?难不成还要等到有,滕医生又再刷新面皮的厚度了

小睿也终於发觉爸爸不是省油灯

06

撇除个x、行为,滕思悠实在是一个令人心动的美男子,这一点是备受「压b」多年的水清澄也无法否认的。今日婚纱店一役,再次证明这一点:先不管这家伙的个x有多恶劣、缠人、占有慾强……下省n个缺点,单论美se,这家伙不会输给任何人。

「清清,你终於来了。」

滕医生坐在梳妆桌前的沙发椅,头披白纱,戴了一顶长假发、并束成一个低髻,在面纱掩映之间,显得那上了淡妆的脸庞如梦似幻,身穿一件低x白婚纱,裙摆是欧洲g0ng廷装的风格,蓬蓬松松的;手t有两只小纱袖,稍微修饰他的骨架,加上他本来就不是强壮肌r0u型的,纵使穿着白纱也不显突兀,就像个异常高挑的大美人。

化妆师撮着手机不断拍照,激动地说:「滕先生是我见过最适合穿婚纱的男人!而且他的长相本来就y柔,不需要过多修饰已经很美丽。」

他脸上的妆的确不浓:不管怎样颠倒作息时间,这家伙的皮肤y是b很多nv人还要细腻,而且他是个混血儿,怎也晒不黑,只上一层粉底跟定妆的碎粉,一张脸已是细致无瑕;生就一双海蓝的眼眸,美瞳也不用戴了,睫毛又是天然的细长,戴一副不夸张的假眼睫毛,已有相当浓密的效果;双颊上了一层淡瑰红的胭脂,两片薄唇稍微画大一点,像nvx的珠唇,涂上一层水水亮亮的唇彩。

她久久说不出一句话,脑里像被雷劈过似的:事情到底是怎样发展到这一步?一开始,滕思悠这家伙为了让她嫁给他而做了一连串的示威、之後在小睿的唆摆下,目标改为入赘到水家,现在终於出现x别倒错,连婚纱都穿上了……应该说这家伙的执念实在强得可怕,正常男人会为了得到名份而做出这麽激进的事吗?想来,滕思悠的个x一向非常激烈,非ai即恨,非黑即白,分明得很,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将这种男人娶回家……不,嫁给这种男人,真是好事吗?上辈子,他的仇恨令她受苦廿多年,这辈子,他的ai情令她感动……

感动个p,这家伙除了皮相出se之外,根本就是个恐怖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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