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1/2)

曹家、夏侯家鼎力支持,很快一批曲辕犁就被造了出来。

有了曲辕犁,耕地变得更加容易。

曹家的土地率先用上,耕地的那一刻,族老们再看向曹操的眼神,已经彻底变了,再也没有一丝的抗拒。

曲辕犁的出现,虽然一个村子都分不了一台,但是谯县百姓更加相信,跟着曹公,有饭吃。

一时之间谯县百姓只认曹公,不识朝廷。

就在热火朝天的春耕中,曹操也开始准备种植山药。肥皂香皂连同养猪的事情,都被他交给了夏侯渊。

“何为山药?”山药豆是要先育苗再种植的,只有一袋种植,曹操选择的也都是能信任的人,华佗拿着山药豆好奇问。称为药的东西,华佗发现自己却不认识。

曹操伸手摸摸胡子,结果摸到了一把空气,这才发现自己如今已经是短须,但他感觉不影响自己的高人气质,回道:“是一种可做粮食食用,又可入药治疗脾胃亏损、气虚衰弱、肿毒。”

虽然不完全理解,但是曹操听到女儿转述的时候,觉得很有道理。

“更重要的是……产量极高。”曹操说完又有些神秘道:“不是凡间之物。”

华佗顿住了,作为一个已经拥有不是凡间之物的人,他太知道这几个字的重量了。

低头看着不断颤抖的手中不认识的种子,华佗只觉得它重的让自己都有些拿不住。

见到在场的人几乎都跪在了地上,曹操好不得意。

山药种植的事情,曹操几乎是亲力亲为,从育苗到种植,他都有参与。

曹欣很佩服的就是阿父这个认真的劲儿,因为他的参与,使得山药种植不光顺利,且没有一丝的消息透露。

甚至就连生辰,他都不打算回府,还是曹欣托阿母将他叫了回来。

曹欣让匠人给他做了一个太师椅作为生日礼物,长时间跪坐影响血脉流通。

曹操回府刚坐到太师椅上,双手放在两旁的扶手,看着女儿期待的眼神,正准备夸两句,门外就传来凄惨的叫声。

“姨丈救我,救我!”夏侯衡面色惊恐的跑进来,跪在曹操脚下,抱着他的腿,大声哀嚎。

曹欣吓得一个激灵,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曹操皱着眉,让人将他脱开,但无奈夏侯衡的力气太大,差点将曹操拽下椅子,都没能拉走。

“什么事,你先说。”曹操双手抓着把手,呵斥道:“如此痴缠,成何体统?”

夏侯衡哭的浑身都颤抖了,好半天才断断续续的道:“阿父……阿父……阿父……对外……言,是我……淘气,阉了……家中饲养的……猪!”

曹操顿住了,就连曹欣也瞪大眼睛,这个操作他们都是没想到的。

“现在……现在外面……都叫我……劁猪郎!”说到这里,夏侯衡更悲愤了。

肉夹馍 曹欣: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一夜之间, 似乎所有人都知道自己阉割上百头猪,所有人看自己的眼神就好像在看怪物,他们都怕自己。

甚至有人盯着自己的□□看, 夏侯衡觉得自己简直太难了, 明明不是他做的事情,为什么自己要遭这样的罪?

曹操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这明显是妙才按在儿子头上的坏名声,他身为一个‘外人’, 也不好插手。

“让姨丈出去解释解释, 这样有些……”曹欣看着他哭的凄惨, 有些可怜道。

孩子都是有自尊的, 伯权表兄现在也不过九岁,虚岁也才十岁而已。这么大的孩子正是自尊心爆棚的时候, 一个不小心,容易想差了,岂不是不美?

“谁要你多嘴的?”夏侯衡听到曹欣的声音,直接怒了。

要不是这个凶残的表妹提及劁猪,阿父怎么会想到做这样的事情?所有的事情都怪她!如今这般惺惺作态, 简直……可恶!

夏侯渊从外面走进来, 在曹操发怒之前,就一脚就揣在儿子的屁股上, 呵斥道:“一点子规矩体统都没有, 我做的事情,何以迁怒他人?”

“明明不是我。”夏侯衡悲愤的捂着屁股坐在地上哀嚎,他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要受这样的委屈?这让自己以后还怎么当大将军?

曹操冷眼看着哀嚎的夏侯衡,没忘记他凶女儿的眼神, 开口道:“那又如何?为人子替父分忧方为孝道。”

夏侯衡深吸一口气,抹了脸上的眼泪道:“可阿父为何要做这种事?明知不是好名声,为何要做?猪招谁惹谁了,要被去了命根子。”

“那你明知暴食不好,为何还要做?”曹操抱着女儿换了个更舒坦的坐姿,当着自己的面,竟敢凶自己的女儿,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想到这里,曹操脸色不善的看着夏侯衡道:“明知是死却要为之,既然必死,何不替父分忧?”

“我才不想死。”夏侯衡浑身颤抖,他似是感受到了平日温和的姨丈眼中的杀意,惊恐道。

“那你为何每日要吃那么多,家中可曾饿过你一顿?”夏侯渊更不客气了,开口就呵斥道:“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难道不是你先做的?知道暴食对身体不好,你却一定要暴食……我心中悲愤你可懂?也就你姨丈懂我。”

夏侯衡愣住了,嘴巴哆嗦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么一说,他确实也有错。

曹欣默默默的端起自己的小茶杯,小口的喝着温水压惊。

不过片刻,是非就颠倒过来了,瞧瞧伯权兄长已经怀疑人生的模样。不愧是阿父,姨丈脑子转的也快,不愧是阿父心腹,配合的简直天衣无缝。

“你不爱惜我与你阿母给你的身体,随意糟蹋,我为何又要在意你的名声?”夏侯渊说完,还气呼呼的拿了曹操面前的茶碗,一饮而尽后,又呵斥道:“遇事慌张,随意迁怒无辜幼妹,你阿母如何身体憔悴?难道不是因为担心你操劳成疾?”

“你何时学会珍爱你的身体,我才会在意你的名声。”夏侯渊最后重重的将茶碗放到桌子上,呵斥道:“还不赶紧擦了马尿,滚出去!”

夏侯衡悲愤而来,走之前看向夏侯渊的眼神中还充满了愧疚。

好像真的是他的错,阿父是不是被自己气懵了,所以才做出这么不明理的事情?

曹欣看着儿子刚离开就朝阿父拱拱手的姨丈,再看看阿父脸上的笑意。心想论起心眼子,还是这群人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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