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欣是知道,之前阿父跟袁术一战,袁术能够顺利逃走是此人之功。
“女公子放心用,他们都是当时能干之人。”袁鉴说完又道:“也不用给我面子,若是不和女公子心意,不用也可!”
福利待遇 曹欣:属下都求我剥削他们。……
“女公子, 我跟您说实话,确实是袁本初派我来的。但是到了这里,我就改了心意, 又遇上了小……刘公子, 听君一席话,更觉从前投错了人。如今只想改投明主。”田丰抬头看着曹欣, 满脸真诚道。
曹操将青州徐州小沛给了女儿作封地的事情,引了袁绍的耻笑,让他更觉这几地可谋。但是又因为袁谭之事,不好大肆举兵, 便想着用计。
因此经过商量, 田丰自己便提议从内部瓦解,因为是他的计谋,所以执行的就是他。
只是万万没想到, 假投真的会变成真投。
田丰见过两年前的青州徐州, 再看看如今?
第一次由衷的感到震撼, 曹军军纪严明, 并不会无故侮辱百姓, 百姓也极为拥护曹子安一个女娘。
对比之下, 田丰最是知道袁绍贪婪的一人, 能够快速积累这么多的钱财,袁绍做的恶事其实不少。
只是占着“大义”,很多人不说而已。
只是从前他安慰自己, 大丈夫不拘小节, 可是渐渐地就安慰不住了。
除此以外,田丰还看到了袁鉴,如果说年少时对袁家的仰慕让他认了袁绍为主, 但这么多年其实他是后悔的,袁绍虽然能干,也是个德才兼备的主公,但是……他不听劝。
从前田丰劝他直接去洛阳将小皇帝握在自己手上,他不敢,他怕身为世人骂他。曹孟德做了他不敢的事情之后,他又后悔,同时还觉得自己当初不好好劝他。
因此田丰也就渐渐地对他失望了起来,原想着帮他谋了青徐两地,当做补偿,可是……来了这里,即便出行友人看着,但是田丰还是感到了震撼。
无论男女,脸上的表情都丰富了许多,女人们也不都是唯唯诺诺的模样,不管美丑,都是仰着头,眼中充满了自信。
男子们也是如此,腰身一个个看着都粗了。
又加上无意中看到袁鉴,即便面容不一样,但他还是探得了他的身份。其实田丰也知道对方是故意给自己知道的。
可这就让她看到了另一种可能。
他不想要破坏现在看到的美好,而完不成袁绍命令的他,自然不会有什么好结果,那还不如,真的投了新主公。
田丰自认自己不是什么好人,毕竟好人提不出挟天子以令诸侯的计谋。
但他也自认不是见不得百姓们好之人,也因此越看越佩服曹操,更佩服被曹操一力抚养起来的女儿。
“女公子说,这天下从不是某人的,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只要百姓能过的好,便可问心无愧。”袁鉴在田丰问及为何不举兵的时候,直接道:“阿父忠心汉庭,以身殉国,是他的道。我的道是看着人间门再次繁荣起来,而非谋权。”
袁鉴喜欢掌控人心,但是却对再站高位没有太多的坚持。
按照义父对丁瑚的培养,日后前程定是不俗。所以他这个兄长,就不想太过劳心。
田丰其实不信的,不信出身世家的袁鉴真的能没有野心,可是看着他眼中的平静跟笑意,他就也想试试。
而闫象则是在曹袁大战之后,护送袁术离开,却被其贪生怕死的样子气到,明明已经告诉他孙策不能投,他却不信,傻乎乎的被人拿走玉玺,却只会对着他们发火。
一开始他就反对袁术称帝,耽无人听他,如今事败,却对他发火。
失去了陪伴多年的亲信,甚至散尽了家财,结果还得到主公的不喜,闫象也是有脾气的,直接便离开了。
因为不知投谁?刚好有人引他来徐州,他就来了。
来了之后除了惊喜就是惊喜,袁家真正的公子还活着,虽然他不承认自己的身份,但是闫象就知道。
默默地跟着他,看他有条不紊的处理着各种为民的好事儿,闫象当时就想认他为主,但是却被对方阻止推荐了曹家女娘。
一开始听到袁鉴让自己人一个女娘为主,闫象心是不愿意的,可是看着袁鉴眼中的淡然,便觉得也不是不可以一试。
能让曹孟德如此爱护,能让袁家麒麟子真心拥护的女娘,也不知有何本事?
“先生快快请起,能得两位先生相助,是我曹子安此生之幸事。”不管他们什么原因来的,人来了,瞧着有时能干活的样子,曹欣也是欢喜的。
曹欣邀请他们坐下,听袁鉴说他还没用饭,就让人回家拿了一个可以做铁锅炖的桌子跟锅,让人送几条新鲜的鱼,做了铁锅炖鱼贴饼子。
“还是女公子这里的吃食美味。”袁鉴不是第一次吃铁锅炖,但是每次吃都觉得很……接地气?似乎阿姊是这么说的。
田丰闫象二人,还有作陪的张辽赵云,几人同坐一桌,表情都很是惬意。
闻着肉香,闫象眼神不断地瞥向曹欣带来的酒坛子,在等菜熟的空间门,小声问:“这就是价值百金的美酒?”
“自己人,没那么贵。”张辽咧嘴一笑道。
家中老父爱酒如命,女公子便隔两日送上小一壶,让他不要那么频发的同时,还开始学着锻炼身体。就怕下次医师们诊脉说他不适饮酒。
闫象闻言松了口气,他虽说家中富贵,但是百金的酒也不是想喝就喝,那么一小坛子,还不够自己漱口的。
田丰深吸一口气,想到被赎回去整日因为吃食闹笑话的袁谭,突然觉得也不是那么不能理解。
袁谭回去之后,曾私下交了厨子去袁家……
只是简单的吃食,就这般讲究,那些花了袁绍那么多金银的美食,想来确实不是俗物。
陈宫对这二人慕名已久,如今他们又是来帮自己的,脸上的笑容就很热情,天南海北的跟他们聊起来。
一开始是陈宫在说,确切的是陈宫在画饼。
他实在是太累了,不是女公子要求,而是他想要做更多的事情,想到百姓们真心的欢悦,所以越说越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