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应祁只得松手。
这位太子爷拗起来,谁也不敢往上撞。其实侯应祁也不明白,他平时向来都是一副眼睛长头顶上的样儿,唯有对这个妹妹,有种特别偏执的掌控欲,小到她穿什么衣服,大到她干什么工作跟她老公怎么样他也要管。
“你跟我出来一下。”周凛没再看许心瞳,转而看向傅闻舟,又道,“是男人你就出来,别老是躲在女人后面。”
傅闻舟的脸也往下沉了沉。
一个男人永远知道怎么刺激另一个男人。
眼见他出去了,傅闻舟抬脚,却被许心瞳从后面拉住:“别去。”
傅闻舟笑了笑,把她手掰开。
她又缠上来,愤愤道:“他会揍你的!”
周凛什么脾气啊?以前他就看傅闻舟不顺眼,现在估计想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周凛这个人有时候就是不讲道理。
在他的认知里,许心瞳跟傅闻舟在一起的时候受了伤,那就是傅闻舟的锅,他必须是要讨回个说法的。
许心瞳不怕他们打起来,傅闻舟看着不是个会打架的人,可她知道他打架不会输。
只是,周凛要是质问他当年的事情,质问他为什么三年后还让她在他面前受伤,估计傅闻舟没办法回答,只能被动挨打。
傅闻舟也不是个讲道理的人,可有些事情他本来就理亏。
周凛如果真的打他,他估计也不会还手。
许心瞳死死拽着他的手不肯放手,就是不放。
傅闻舟无奈,只好说:“他都说你老公不是男人了,你还能忍?乖,松手,我就出去跟他说两句话,我们不吵架,不打架。”
“真的?”许心瞳眼里含着泪,到底是松手了。
不熟谢谢
周凛没打傅闻舟, 至少他回来时,许心瞳没在他脸上看到什么明显的伤痕。
当然,也有可能在身上, 不过可能性不大。
许心瞳拉着他在那边检查了半天,满心满眼担忧的样子落入一旁的周凛眼里, 只觉得格外刺眼。
不久前这两人还是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 原来都是做戏。
他倒是想说,她怎么就是不记教训。
目光落到傅闻舟那张清俊含笑的面孔上,他在心底冷笑。
色字头上一把刀,她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没救。
周凛心里不屑, 可瞧见傅闻舟那副在她面前装模作样示弱的样子, 还是有点无语。
偏偏她就吃这套。
“既然没什么事情,那就早点回北京吧, 爸挺想你的。”周凛说, “这个礼拜六, 回家吃一顿饭。”
许心瞳和周振远的关系一直都是那样, 不冷不热的。
听他这么说也只是随口敷衍了两句。
等他离开,傅闻舟才将她拥入怀里:“宝宝想去哪儿玩?”
她娇娇地说:“工作还没弄完呢,怎么能贪玩?”
“没关系,工作是工作,放松也不能落下。”他吻着她的脸颊, 温热的呼吸灼地许心瞳脸颊烧红。
很久没有做这么亲密的事情了,许心瞳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只觉得好像陷入了一团温柔的泥沼里, 无力挣脱。
她勉力在他怀里抬起头,说:“傅闻舟, 我想去逛街,你陪我去逛街好不好?”
“好。宝宝想去哪儿,老公都陪着去。”
“骗人!那我说要去□□广场上跳广场舞呢,你也舍命陪君子吗?”
这就是故意为难人了。
傅闻舟面带微笑,大手安抚似的揉着她的发丝:“去,不过我一个人去就行了,要真被抓了,也不能连累宝宝是不是?”
许心瞳被他逗得开心极了,勾着他的脖子,踮起脚尖亲了亲他。
她喜欢傅闻舟的地方有很多,但很大一点是他会哄人,漂亮话一茬接一茬的,不像周凛那一类,天天板着张脸好像她欠了他八百万似的!
她小时候是不是有病啊,竟然会喜欢那一类的?!
果然,随着年龄的增长和阅历的增长,人的审美是会发生变化的。
许心瞳又腻在他怀里好久,吐气如兰:“我想骑小木马,老公陪我去吗?”
“去去去,宝宝想去哪儿老公都陪着去。”
又腻歪了会儿,许心瞳不跟他闹了,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转身回了屋里。
这院子是临时租的,为期一周,租金3600一天,堪比某些顶级星级酒店了,但物有所值,设施齐全,环境清幽,还有配备的佣人,随叫随到。
傅闻舟进来时,许心瞳正对着镜子画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