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
我们!
房间很大,但挤了一堆毛茸茸,感觉不用盖被,室内温度都不低。
折腾一通,林千俞也累的揉了揉眼睛,裴枫把东西放下就去忙了。
林千俞关上门,拢着花豹躺下,抬腿搭在花豹肚子上。
还没意识到自己被当做毛绒抱枕的花豹眨了下眼睛。
林千俞低头抱着毛脑袋亲了一口,声音含糊道:“睡觉!”
---深夜,直升机降落的声音不小。
在寂静的夜里尤为引人瞩目。
听到动静的林千俞披了件外套下来,正巧瞧见直升机上有人下来。
走在最前面的人穿着工作人员的衣服,后面跟着一副精英打扮的男人,年纪看起来四五十岁的样子。
过来路途遥远,头发却仍打理的一丝不苟,西装笔挺,好像连褶皱都是特意清理过的。
一下来,满脸笑的谄媚。
封靖野不在那里,接机的是封靖野的一个助理,她之前见到过。
在精英男背后,两个保镖抬着担架下来,担架上半身不遂的谢逸飞还在挣扎,拼了命的用牙咬,用指甲扣,试图让保镖把自己放下来。
但是咬的见了血,也不见保镖有松手的意思。
眼见着事已成定局,谢逸飞破口大骂:“你们疯了!我是谢家唯一的少爷,你们敢这么对我!”
“谢远你t疯了,我爸不会放过你的!”
站在前面朝着助理点头哈腰的男人扭头瞥了一眼,眼神示意保镖。
刚才被咬的保镖直接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只剩下一只手能动的残废,扣着保镖的手腕狠狠捶打,一双眼睛涨红,血丝遍布。
却是拼尽全力连一口顺气都出不来。
“他想要你的血。”封靖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在夜里泛起一丝丝凉意,“之前安兰清走投无路,他找到安兰清说,能拿到你的血就帮她偿还违约金,那天安兰清特意追去山上找你,就是为了弄到血。”
不管打不打得过,偷袭还是正面进攻,只要匕首能划破林千俞的皮肤,带上点血带回去也够做研究了。
但是安兰清的身手实在一般,那匕首都没能沾到林千俞一下。
林千俞愕然,“要血做什么?”
“谢逸飞想调查你能跟动物对话的原因。”封靖野说这话的时候都觉得匪夷所思。
“……”
在不能把本人带走研究的前提下,拿到血液是最简单的方式吗。
谢逸飞对这方面的事情已经神经扭曲到偏执,就是个疯子而已,都半身不遂面瘫,嘴角还往外流哈喇子了,还在试图着手这些有的没的。
怎么不算身残志坚呢。
看着那边半死不活的谢逸飞,林千俞百无聊赖的收回视线,随手拿出来的外套有些厚,她取下来搭在扶手上,理平袖口,将衣服边缘按压出褶皱沿着印子折叠。
林千俞随口问道:“你不好奇吗?还是你觉得是假的,是剧本。”
“有什么可好奇的,不是任何事情都要追根究底要一个答案的,是好的不行了。”封靖野对这个话题聊的随意,“剧本的话……苏禹行几斤几两我还不知道。”
他一到岛上就被老虎追杀也不是假的。
谁质疑林千俞的真实性,他都不可能质疑,需要的时候可能还会亲自站出来帮她辟谣。
相比于好奇,封靖野还是倾向于保护拥有特殊能力的人才。
毕竟……林千俞来岛上以后,老虎追着他打的次数都少了很多,没有特意盯着追,偶尔碰见了才上来打一架。
封靖野拧开一瓶温热的牛奶,递给林千俞,“放宽心。”
林千俞抿了一口牛奶,“谢谢。”
转而问道:“谢逸飞你打算怎么处理?”
谢远把谢逸飞送到地方,甚至没往屋里面去,放下人就匆匆离开。
那架势,好像生怕晚放下一秒,或者多往院子里走一步,就会立刻被封靖野扣下不让走。
直升机落地没多久,直接原路返回。
“太晚了。明天再说吧。”林千俞一时间也想不到要怎么处理,听封靖野的意思,谢逸飞这是全权交由她处理的感觉。
“先带回去关起来吧。”林千俞单手撑着下颚,对上谢逸飞那怨毒的目光不禁抿了下唇,继续说道:“半身偏瘫还很能跳,万一跑出去了,雨林里那么多危险,等不到法律制裁,都得消失在雨林里。”
赤尾陆雕蹲在她肩上打着哈切,蹲在一旁的草原狼咬着林千俞的衣摆拽了拽。
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
告别了封靖野,林千俞摩挲着手腕上的小黑蛇,转头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