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手表上,导演已经开始在群里全体成员。
林千俞回了个收到,挥了挥手说:“走啦!”
---别墅内。
谢逸飞房间里安安静静,从直播结束助理离开以后,就没有人再管他了。
这是一座岛,他又是个半身瘫痪的残废,哪怕真的能逃出去,没人帮忙,他也无法离开岛上。
所以,没人照顾,连看管守门的人都没有。
‘咔哒’房门被打开,神情同样憔悴的郭彦朋走了进来。
郭彦朋随手将门关上,淡淡道:“找我做什么?”
谢逸飞喉咙发紧,“我……”
刚说了个开头,后面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郭彦朋不耐烦道:“有话就直说,我马上要离岛了,没时间跟你在这浪费时间。”
见此情形,紧张的谢逸飞反而没多大的情绪反应,反倒是轻笑一声,“你救我出去,我把我和安兰清之间交易的证据发给你。”
“安兰清把你害成这样,你也是恨她的吧。”谢逸飞低沉的嗓音像是海妖摆出勾人眼球的财宝,“有了这份证据,安兰清以后再没有踏入娱乐圈的可能。”
“你跟、安兰清的交易?”郭彦朋缓缓皱起眉头。
似乎是听出他话里的迟疑,谢逸飞勾勒下唇角,“对,她知道我跟偷猎者有合作,主动联系上我,说她可以提供线索,帮我把赤尾陆雕幼鸟偷出来,要求就是赚到的钱五五分。”
“但我不相信她能做到,跟林千俞比起来,她就是个没脑子的蠢货。我交给了她另一项任务,让她去拿到林千俞的血。”
郭彦朋:“你帮她还了违约金?”
谢逸飞冷哼一声,“怎么可能,她根本没拿到林千俞的血。总之,你想锤死她,让她更惨一些,我的这份证据可以成为钉死她的最后一根钉子。”
郭彦朋抿了抿唇,“你果然还有事情藏着没主动交代。”
“切,说的越多死得越快,他到时候什么都知道了怎么可能还留着我。”谢逸飞毫不在意这些。
他早在联系郭彦朋之前就用手表检测过屋内的摄像头与录像设备,破坏了墙角的监控后才找的人。
“你要是还喜欢她,不想对她这么残忍,同样,把我救出去,这些证据交给你,我把备份销毁,让她以后还有翻身在娱乐圈拍戏的机会。怎么样?到时候她的生死就掌握在你的手里了。”
谢逸飞之所以找上郭彦朋,他背后势力有能力救他出去是其一,其二就是安兰清,无论郭彦朋是喜欢还是因爱生恨,这份证据都非常好用。
郭彦朋摘下脖子上的项链,特意在谢逸飞眼前晃了晃,“你刚才说的那些话已经被录下来了,视频录像会交到封先生的手里,你先想想怎么保住自己的小命吧。”
“郭彦朋?!”在看见项链里那一闪而过的小红点时,谢逸飞维持的冷静肃然面具骤然崩塌,“你跟封靖野——”直呼大名的同时,郭彦朋又将项链拿高了些,没说话,但明晃晃是在示意他,还在继续录像。
谢逸飞一噎,“你、你堂堂恒平集团三少爷,就心甘情愿变成封靖野的狗?”
“你是被家里长辈送来的吧。”郭彦朋冷眼看着他,“白痴,没人能救你。但你刚才说的话倒是可以救我。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过来?”
谢逸飞气急,死死攥着拳锤床,“郭彦朋!只有你了,只有你可以帮我,我们曾经也是要好的兄弟,你忍心留我在这等死吗?”
“以前你追着安兰清的时候,不是口口声声骂我舔狗上不得台面吗,一个私生子你牛气什么?”郭彦朋不介意跟谢逸飞多聊几句。
谢逸飞说的越多,他能交上去的东西也就越多,更能讨好上面那位。
“你不死,死的就是我,就是我整个家族。”郭彦朋又不蠢,再铁的兄弟关系也不可能压着自己家族那么多人帮忙,更何况他跟谢逸飞说是死对头更恰当些。
“哦对了,别说我没帮你。要不然就你那破手表检查监控,怎么可能破坏掉屋内所有监控系统,还不是我帮你关的。”
要是谢逸飞说的话先他一步到了封靖野那,他录制的一切岂不就没有意义了。
在谢逸飞怒目圆睁,气的牙齿都在打颤,‘咯咯哒哒’细碎的声音混杂着口水吞咽声。
郭彦朋看都没看一眼,反倒打破他最后一丝求救希望,“你也别等着,外面有人帮你报了警,但有人从中周旋,你又不在国内。放心,有人保护你,不让你入狱呢。”
“郭彦朋!!!”谢逸飞唯一坚持的,死死坚守的最后一根稻草,就在郭彦朋谈笑调侃的话语中,轻而易举的掰断。
“别喊了,不会有人管你的。”郭彦朋转身就要走。
谢逸飞的情绪却在这瞬间崩溃,“别这样,兄弟!你想想我们以前。你哪怕不救我,你帮我报警,你把我送进监狱好吗?你知道我留在这我会经历什么吗?你知道封靖野是什么人吗!”
他一口气含糊的说了很多话,因为他知道,再不说就来不及了,郭彦朋这次离开就不会再回来。
郭彦朋嫌恶的瞥了他一眼,“正因为知道封靖野是什么人,我才不可能帮你。”
“我在瑞士银行还有一笔钱。”谢逸飞吹起挣扎般脖子上青筋凸起,用尽全力喊道:“谁都不知道,只要你松口,我拿所有的钱跟你买送我进监狱。”
“你不亏的!你只需要出去,在国外报警,其他什么都不用做。不管是哪国的监狱,只要你能送我进去,钱就都是你的。”
在谢逸飞崩溃大喊声中,郭彦朋还是面无表情的关上了房门。
转身,助理正站在门口向他微笑。
“郭先生,辛苦了。”说着伸出手,掌心向上。
郭彦朋将项链递过去,“我帮了你,那……”
“郭先生。”助理面上挂着专业的笑,眼底确实一片死寂,“这是您应该做的。做好事怎么能要求回报呢。”
郭彦朋顿了顿,“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