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你回去得用肿着的奶喂孩子了,小妈妈。”
阿列基的鬼哭狼嚎之中alpha射在他结肠。他退出他体内,肛门塞满玻璃渣似的痛楚没有因此减轻。他感觉beta也在他阴道里抽搐涨大。
“别这样,戴维,别中出他。他还是有概率怀孕的。射他屁眼里,我已经帮你松好了。”alpha掰开他流血的屁股让他的搭档插进去尽兴。
三个人的交合处都沾满浊液和血迹。
两个警察拿走了他身上所有的钱。
“这是你应该付的,我帮你开了一个新洞,以后你可以卖两个洞了。”alpha警官说。
“还有,记得让你老爹亲自来打个招呼,我们等着。”
这两个好心人好心地把他丢在市区,这样街上所有alpha和oga都能闻到这个家伙刚刚被谁操了,说不定这还有助于他的生意。
阿列基蹒跚地走到路边,想坐一坐,可是屁股太疼了坐不下去,只能愣愣地站着。
街道旁边有一条河,这里的居民怀着美好的愿景称它为蜜河。其实它除了颜色浑浊,水质粘稠以外和蜂蜜没有任何关系。河堤松松地扎了一排栅栏,枯水季节小孩子经常钻进去玩。
阿列基一瘸一拐地走到河边,倚着栏杆思考,这次撑过去又如何呢?即使撑过这次,往后这种烂事还会少吗?所有人都是这样过来的,所有人都说关关难过关关过。可是这样如履薄冰地活着有什么意思?一个低谷一个低谷地爬过来,直到再也没有力气攀爬,人到老年在绝望中病死饿死。这不是修辞手法,西吉尔港口区有些人真的就是活活饿死。生活本来就没有指望,都是死路一条,这么拼命干什么?
阿列基盯着河面,夜里的河水黑得像虚无。要是能来一次灭世洪水就好了,他想。他去死,诺亚去死,萨尔瓦多去死,黑医去死,所有人都去死。
这条河快要入海了,十分平缓,但是淹死一个没有求生意志的人不在话下,是港口区很多求死者的选择。
阿列基恍恍惚惚地越过栅栏,走到河边。他其实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有时候会想到死,但是绝不会主动去死。他是个懦夫。他只是被这个灭世大洪水的想法迷住了,过一会儿自己就会好。
这时候已经是深夜了。享受夜生活的人们陆续回家,看见一个家伙半夜一个人在河边愣愣地盯着河水,不免有种邪恶的好奇。栏杆外面已经聚集了三四个人等着他下一步动作。这其中有一个alpha,他闻到这个可怜人身上新鲜的被标记过的气味,心里对发生的故事有自己的猜测。
“你还好吗?”他问。阿列基起先没有回答,他又问了一遍,才梦游似地说:“我不知道。”
“你可以先从那里回来吗?”
“为什么?”
“那很危险。”
“我的弟弟在看守所,”阿列基仿佛自言自语地说,“我在卖淫,我被抢了所有的钱。”
听见他的发言,感兴趣围上来的人更多了。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我向你保证,这不是不可克服的困境……”
阿列基没听见似地继续说:“把他弄出来以后,我们照样会变老,会生病,会无法工作,然后无家可归地饿死。总有一天是这样。这是这里所有人的结局,除非他们生了另一批冤大头来剥削,然后重复同样的命运。”
听到这里,一些人离开了。他们内心深处的恐惧被勾了起来,觉得不值得为一场热闹搭上整夜的心情。alpha仍在努力地企图拯救这个绝望的娼妓。
“事情并不像你想的那么糟……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过来?”
“我不知道。”
alpha在围观者的震惊中拿出钱包,抽出两张钞票伸进栅栏。
“你的问题都可以用这个解决。给,过来拿吧。”
阿列基回过头,黯淡无光的眼睛好像忽然闪烁了一下。他像一条狗跟着骨头一样被那几张钞票引诱着离开河边,回到安全地带。alpha却忽然把钱收了起来。
“我可以把钱给你,但是你得跟我一起去吃东西。怎么样?”
围观群众有些落寞地看着这个衣冠楚楚的alpha带着自己的猎物走了。
阿列基想到“饿死”是因为他当时太饿。刚吃上饭他立刻就调节好了,不再想灭世洪水。不过他决定骗人。
从他的手表和鞋子他知道坐在他对面的这个家伙很有钱,有钱得超过了港口区的范畴。一个来自中产社区的alpha。他多久才能遇见一次这种人?
阿列基从小就知道不能等着好运砸到头上,要自己争取。
他十岁的时候,他的妓女母亲打算跟一个水手上船,半卖半过日子。阿列基在地上都吃不饱,怀疑自己一旦跟她上船日子就更不好过了。
于是,在开船前的一刻他偷偷溜下船,在外面逛了一天,傍晚的时候又累又饿,红着眼睛敲开一位经常接济他的好心邻居的门,第一句话就问:“女士,你知道我妈妈去哪了吗?”
邻居带他去询问房东,房东告诉她阿列基的母亲已经退租走人了。这位邻居为妓女抛弃孩子的行径感到愤怒,阿列基从此加入她的家庭,基本不再面临饿死的问题。
这次他故技重施,可是十年之后他的骗术更高明了。
伯纳德觉得这个娼妓身上有种让他难以抵挡的味道。这种味道不是他夹杂着别的alpha气味的啤酒花味道,而是一种更引人入胜的东西。
他身上有权力的气味。
婊子说的话有几句能当真?可是绝望是表演不来的。他把他从河边劝开的时候形势就已经注定了。这是他的婊子,他救下来的婊子,他的。
理论上来说,他对他做什么都可以。他要打要骂他都得跪下谢他。因为他是一个英雄,而他只是一个婊子。
可是一个英雄如果打骂一个伤痕累累的绝望娼妓,那他就算不上英雄了。这个可怜东西现在身无分文,饥肠辘辘。他把他带到全天营业的餐厅,看他吃东西,那样子就像他在狼吞虎咽悲伤一样。
现在娼妓对他伏下身子,低眉顺眼地感谢他。他没有东西可以报答他,他只有和他上床。
现在,虽然都是上床,但是意义相当不同了。他通过上床救了一个娼妓的命。有什么比通过操屄来救命更让人兴奋的事情?
他几乎大义凛然地把他带到旅馆,脱了他的衣服。以往他会对自己缺乏运动的身体有点不自信,可现在他觉得自己足有七尺高。
娼妓趴在床上的样子像疲惫的瘦母狗,瘦弱的身体布满被用过的痕迹。浑身都是新旧瘀伤,乳房青紫,后颈被咬破了。有些alpha喜欢在后入的时候那么干,像野兽一样。但他不是那种人,他会轻柔地亲吻他的伤口。
“没事了,你这个可怜的东西。”
他身上有被侮辱的味道,他用自己的气味掩盖侮辱他的人的气味。
娼妓已经很瘦了,不知何故屁股的形状还是很好,趴着的时候露出阴部像夹着一个又小又多汁的果实。果实如今红肿着,本来相当紧的阴道今天连挨了几顿狠插,被操得烂熟多汁。他发现这个可怜家伙下面有伤,他试着抽插几下,牵动了伤口,痛得他皱眉,他又去吻他的眉头。
“痛?”
“没有……”
“痛就告诉我,没关系的。”
娼妓僵硬地抓着他的胳膊。红肿外翻的穴肉被操进去,疼得像针扎。
“痛。”他终于说。
“轻一点好吗?”
“嗯。”
这位恩客给了他三个人的钱。阿列基此刻的目瞪口呆不是装的。他知道职员区的人有钱,但他不知道他们有钱到这种程度。
“为了保证你接下来一周都不会做傻事。”这位善良的先生对他说。
“天啊……我不知道该怎么谢你,先生……”他颤抖着接过钱。颤抖是由于他需要克制自己抢钱的冲动。
“如果你想谢我,下次再跟我一起出来好了。不要叫我先生,你可以叫我本杰明。”
主动透露名字即使不知真假说明他有意和你发展长期关系。阿列基,你要走运了,你一个beta也要有一个有钱的老爹了。
阿列基不是没有后悔过自己的欺骗行径。在抚养他的裁缝因为积劳成疾英年早逝之后,他曾经非常悔恨,思考如果自己没有骗她,她和她的孩子是否能过上更好的生活。至于他自己,反正总有办法活下去的。
出于这种悔恨,当时只有十五六岁的阿列基硬是把诺亚拉扯大了,一直任劳任怨地照顾他到现在。
多亏这位恩客,夏天还没彻底结束,阿列基就还清了赔款。
诺亚出来的时候他想揍他两拳,可是诺亚看起来好像已经在看守所挨了够多拳头,于是他只好作罢。
诺亚一路什么也没说,忍到没人的小巷里,哭了一场鼻子,他又心软了,让诺亚在他胸口擦眼泪。
“别干傻事了。”
“嗯,嗯,再也不打架了。”
诺亚在看守所里饿了两个多月,出来第一件事阿列基要带他吃饭。阿列基找了一家稍好一点的餐厅,告诉诺亚想吃什么就点什么。
诺亚矜持地说:“我要半只烤鸡。”那是菜单上最便宜的东西。
“你最好趁我今天心情不错点点别的。我不是每天心情都这么好。”
诺亚想翻白眼。他哥有多大能耐他还不知道,在这里阔气什么?他一赌气说要最贵的烤牛肋。
阿列基欣然应允,点单的时候还加了两个冰淇淋。诺亚被吓住了。
“哥!日子不过啦!”他大叫。
“就这一次,没关系的。”
“你是不是……赔了夜总会很多钱?”他小心翼翼地问。这是一句废话,他说这句废话目的是含蓄地表达他的愧疚之心。
“没那么多,”阿列基说。转念一想这样对他吃的几十根鸡巴不公平,又说:“也不少,但是总归想办法还上了。”
诺亚问钱从哪来的,阿列基说是朋友借的。阿列基看起来交游广泛,而且诺亚脑子不比核桃仁大多少,于是接受了这个说法。
“我知道欺负你的人是谁了。”诺亚忽然说。阿列基不想谈论这个话题,没有理他。
“是萨尔瓦多,对不对?我听说他在你工作的夜总会无法无天。”
“不是。”阿列基说。
“我会替你报仇。”
“你他妈别再给我惹事了,我求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