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与女人的声音混杂在一块,不知是谁的窃窃私语,嘈杂又聒噪。
床上的人似乎被噪声吵醒,指节微动,眉头蹙起,鸦羽长睫挣动片刻,一双银绿的眸子就露了出来,尚几分不清明,像是蒙了一层水雾,只怔怔的看着围在他周身的人。
周围的人见他醒了,有的欢喜有的出声抱怨。
“谢天谢地,终于醒了。这下少爷的婚事能办成了。”
“哼,好歹是没浪费给出去的钱。这小妮子你们得给我看紧了。”
脑袋昏昏沉沉,但不妨碍他从这些人的话中得出信息。丹恒扶着额缓解不适,思索着现状。
少爷、婚事、小妮子,这群人恐怕是将他当做女人拉去结亲了,说来也是,丹恒自从五年前被养父收养,便一直对外宣称是个女儿家,一头长发也就留了五年,他模样精致加上这长发女装,被当成女人倒是正常。只是这结亲之事简直离奇,昨日他才与养父说想恢复男儿身份,去外面读书,怎么今天就被绑着要送去结亲了
思虑至此,丹恒心中已经有了猜测,养父爱赌,因此家中并无多少积蓄,怕是他见钱眼开,将自己卖了出去。
他垂眸,多少有几分五味杂陈,未曾想这几年亲情竟然抵不过金钱。但丹恒并不是个自怨自艾的人,现在得想办法离开这里,情况不明,为了避免暴露出真实性别,他轻着声开口。
“你们是谁?要干什么?我爹不会放过你们的。”丹恒尽量摆出副小女儿姿态,瑟缩着身子,用那双剔透的眸子盯着领头的男人,看起来又惊又惧,像只入了狼群的羊羔。
男人听到丹恒的话,嗤笑几声,见丹恒柔弱惊惧的模样,便多说了几句。
“你那赌鬼父亲早几年前就把你卖给我们了,现在时机成熟,我们才找他要人。”他俯身,掐着丹恒的脸仔细打量起来。
“长得倒是挺漂亮,可惜了我们少爷享受不了。”说罢他松手起身,拂袖离开,临出门时,对着门口的仆人吩咐道:“你们一定要看紧了,要是三天后她不见了,你们的脑袋也别想长脖子上。”
随着他这一走,房间里其他人也跟在他身后一起走了,登时房间里就空出一大片地。
门也被关上了,只从窗户缝隙透进点亮光,丹恒便就着这光打量起这间屋子。
床、柜子、甚至梳妆台都是上好的黄花梨木做的,深黄色的木材上带着淡淡的粉红基调,给人温润典雅之感。
还真是大户人家,这房间应该只是个客房,就用这么上好的木材做家具。在镇上能有这种财力的只有应府了,丹恒对应府的印象不多,只知道是做商贾贸易的,财力雄厚。
只不过有这个财力为何不正常途径找个姑娘结亲,反倒是靠这腌臜手段强取豪夺,看来这其中有秘辛之处。
但现在重要的是逃出去,丹恒把被子掀开,脚刚一沾地,冰凉触感就从脚底传上来,他低头,这才发现自己赤着脚,这周围也没见哪有鞋。
居然连双鞋都舍不得给。丹恒赤着脚走到窗前,不出意外这窗户是封死了的,他伸手推了推,果然推不开。又顺着把房间里的柜子都摸索一遍,依旧是一无所获。
这房间里空荡荡的,别说是可以用来逃脱的工具,就连梳子都没有一把。
丹恒坐在梳妆台前,盯着镜子中的自己,眉眼精致,长发柔和了眉宇间的冷峻,眼角红痕衬得他顾目流盼,身上的衣服还是之前那身,水绿的上衣配着素白长裙,若是衣服变了的话,他的真实性别估计早被发现了。
等出去了就把长发剪了吧,丹恒执起胸前一缕发丝,想着以后若是去读书了,还是短发更为妥当。
为了这份以后,纵使出去的机会渺茫,也得尝试。
他凑到门口,拍了拍紧闭的门,引起门外的人的注意。
“有人吗?我想和你们管事的谈谈。”
“小姐,管事的我们可见不着,咱几个就是守门用的。”门外传来男人的说话声,声音浑厚粗犷。
丹恒被拒绝也不甚在意,能有回应就很不错了,他现在掌握的信息不足,有些东西还得从这些人嘴里知道。
“行,那我不找管事的了,你们能说说我这是和谁结亲吗?”
“这恕我们无可奉告”那人似乎有些犹豫,说话都吞吞吐吐的。
“哎,给她说了又能怎样,反正她也跑不了。小姑娘,我给你说啊,你是被许配给我家少爷了。如果在平时估计是美事一桩。”另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前面那人的话。
“只可惜,少爷前几天突然得了急病,怎么治都治不好,已经去了。”
原来是配的冥婚,难怪这么偷偷摸摸的,想到这丹恒就头疼,但转念一想,死人总比活人好,不能动的总比会动的强。
“谢谢叔叔们说这些话了。”丹恒谢过屋外的两人,眉间冷意更甚。他们提到的消息很重要。冥婚,就是活人配死人或者死人配死人,还好这应家没丧心病狂到把他变成死人再配。
暂时没找到办法出去,就不做无用打算,先养精蓄锐保存好体力。
丹恒仰躺在床上,放空思绪。之前听门口两人说的今天就是他成亲之日,他却依旧没想好怎么逃跑。这几天的吃食都是由女佣送进来,但这些人口风很严,无论丹恒怎么搭话,都没什么反应,只是机械的完成送饭任务。
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房门这时被打开,进来了一溜串的女佣,端着水盆的、拿着红色嫁衣的、捧着珠宝钗花的好大阵仗。
丹恒被推搡着起身,一个女佣把他双臂展开,旁边几个女佣就把衣服往他身上套,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接着被按在梳妆台前,头发被仔细梳理着,还抹了香膏,丹恒鼻间能闻到一股清淡的香味,应该是什么花香。长发被盘起,插上珠宝钗花,脸上涂抹上一层薄粉,画了眉,点了胭脂。
丹恒看着镜中的自己,一张本是清冷的脸变得明艳,仿佛寒梅一转变作了牡丹。接着视线被遮盖,盖头已经给他盖上了,眼前只能看见一片红布。
他搀扶着佣人的手,视线被遮蔽的感觉很不好,看不清前方,脚下的动作也因此变得小心翼翼起来。约摸着走了数百步,旁边的人停了,丹恒也就跟着停下,接着被领进一个花轿里。
刚一坐稳,花轿便摇摇晃晃动了起来。丹恒取下盖头,掀开帘子,只露出一双眼观察周围。
看环境,周围还是宅邸,看样子是走的应府里的路,他又看了眼跟着的人,人很多,不光是抬轿子吹乐器的,后面还跟着一长串的人,一步一撒着东西。
有什么东西被风吹了进来,丹恒捡起那东西,是纸钱。
撒的是纸钱。漫天飞舞着白花花的纸钱,与吹奏的喜乐的大红队伍形成鲜明反差,看着有几分瘆人。
他把帘子放下,人太多了,半路跳轿子的计划应该是行不通了。
丹恒把盖头盖上,又摇摇晃晃几分钟后,轿子停了。
一只手掀开轿帘,扶着他下了轿子,绣花鞋踩着红毡,往前走着。半路上还放了个火盆,丹恒跨了过去,心想礼节做得还挺全,这跨火盆本有除晦去邪的意思,用在这冥婚上,倒是显得意味不明了。
被领着站在堂前,丹恒垂眸看向身侧,空着的,自然是不可能有男方出现,这场结亲说不定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
疑问稍后就解决了,一声鸡鸣,丹恒怀里被塞了一只鸡进来。
上方高位的人开了口,声音苍老,说的缓慢悲痛:“我儿突发横祸,就用这公鸡代他吧。”
怀里揣着鸡,丹恒盖头下神情淡漠,这种侮辱人的招数他还只从话本里见过,没想到有天还能作用到他自己身上,一场无聊的把戏。
“一拜天地——”
丹恒揣着鸡向远处拜了拜。
“二拜高堂——”
丹恒搂着鸡朝前面拜了拜。
“夫妻对拜——”
丹恒把鸡举到平齐,对着拜了拜。
“礼成——送入洞房——”
这下鸡也没了,丹恒手上的鸡被人拿了去,几个佣人裹着丹恒去了婚房。
“啪、咔嗒。”
房门又猛的被关上,仔细听还有上锁的声音。
丹恒把盖头扯下,丢在地上,打量起这间屋子。
到处都是大红色的纱,红色的双喜窗花别在窗子上,正中是金丝楠木的桌子,上面摆着个酒壶,旁边两支红烛被点燃,发出幽幽的光。
里面还有空间,应该是还有个里屋,丹恒拿起一根蜡烛往里走去,没走几步,就看见里面停着一口棺椁,也是金丝楠木的,棺材板上甚至也贴上了囍。
莫非是,让死人也沾沾喜气?
这应该就是那个死了的少爷了,棺材已经订了钉子,一长条地摆放在房间中央,漆黑的木材简直要把周围的亮光都吸取走。
丹恒叹了口气,这屋子应该就他一个活人和里面一个死人了。反正出不去,不如先找找有没有吃的。今天可没人给他送饭。
丹恒在床上摸索着,既然应家把礼节都做到位了,那么床上肯定有东西。果不其然,他摸到了一把吃的,红枣、花生、桂圆,凑的是早生贵子。聊胜于无,有的吃就行。
只是吃多了口干,丹恒便倒了点壶里的酒喝。他不会喝酒,因此几口下肚,脸上便浮现出艳色,眼里也酝酿着水雾,俨然是已半醉。
房外突然传来开锁的声音,丹恒捡起盖头,重新盖在头上,端坐在床。
有人走了进来,丹恒袖子里的手搅紧,他捏了把尖钗在手里,一旦有什么,他能做到迅速反击。
脚步声愈来愈近,丹恒的心也跳的厉害。
最后脚步声停在他的身前,丹恒从盖头缝隙中看见一双铮亮的皮鞋,很明显是个男人。
机不可失。
丹恒挥手刺向那人,却被一把抓住手腕,丹恒吃痛,手一松钗子便掉在地上,盖头也被那人扯下。
视线变得清晰,丹恒见眼前人是个俊朗的青年,白发红瞳,穿着黑色的长衫,比他高上几分,正饶有兴致地盯着他看。
“你是谁?”丹恒问。
白发的青年似乎有些意外,眼前的少女见了生人,不仅不怕,反而还挺凶猛,刚才若不是他躲得快,怕是真就命丧黄泉,魂归九天了。
“只是一个路人,见这里娶亲,便凑个热闹,讨个彩头,见见新娘子长什么样。”
丹恒不信他的说辞,身子挣了挣,想要从中挣脱开来,连带着头上的钗花摇动,发出叮叮当当的金属碰撞声。
然而没等他挣扎多久,从下腹就猛地传来一阵热潮,浑身仿佛被电流击过,腰肢腾地软了下去,整个人几乎就要往下滑去。
酒有问题。丹恒一瞬便想清楚原因了。
这酒应该也是助兴用的,自然是掺了别的东西。
男人下意识揽住丹恒的腰,两人的身躯便紧密贴合着。
“你这是?”
回应男人的是一个吻,意乱情迷,不得章法。丹恒吻上男人的脸,像只动物般轻蹭着,将男人脸上糊上一大片红色口脂。
而男人像是被丹恒举动惊到了,怔愣的睁大了那双红瞳,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事,他松开搂着丹恒的手,就要推开人一走了之。
“等一下,不要走,帮,帮我。”
丹恒哑声道,不断蔓延的灼热感撕扯着他的理智,身体的空虚让他不得不开口求着这个不知来路的人。
他伸出手,拉住男人的衣角。
应星看着眼前人皱着眉咬牙切齿地说出这话的模样,一时间不知道到底是谁有求于谁。
两人一动不动,就这么僵持着,最后还是应星率先泄了气。
罢了,某种意义上这也算名正言顺。
他握住丹恒的手,将人打横抱起放在床上,然后把门关好,从里锁上。
本意是想放这个倒霉家伙逃跑的,谁知道会演变成一场艳事。
应星将丹恒头上的珠钗都解了下来,一头乌发便顺从的垂在丹恒肩上,不过更多的是披散在床,长发乌黑秀丽,像是一匹上好的绫罗绸缎。随后他伸手,解开丹恒的上衣,动作细致又缓慢,仿佛剥丝抽茧般,解开衣领,拨开里衣,最终露出精美的璞玉。
白皙、细腻,因为情动而泛粉的肌肤,脆弱的脖颈,平坦的小腹,一切都值得被称赞一句完美。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意外的很平胸,看外表这人应该有十七八岁,但是胸脯却平坦的像个男性。
丹恒胸前的两枚肉粒在接触到冷空气时,便自顾自地颤立了起来。
应星伸手去摸,他只碰了一下挺立的红樱,身下人就发出黏腻的吐息。
好敏感。
“哈”
男人的手指修长,指节处带着薄茧,每次触碰都给丹恒带来别样的快感。丹恒用手臂遮挡住脸,咬着牙,极力克制自己发出声音。
应星有些好笑,分明是这人求着自己上她,真做起来了又装作清高,他把丹恒的手从脸上拿开,又从身上扯了一节绷带,把丹恒两只手都绑在床头。
这下避无可避,丹恒一双眸子含着水雾,水光潋滟,他看了眼男人,那人正沉迷玩弄丹恒的乳肉,从丹恒角度看着,男人脸上神情严肃认真,不像是在做这云雨事,反而像是在研究一个新奇物件。
假正经。丹恒评价道,他扭过头,不再看应星。
并非是应星有在床上装模作样的爱好,面对精致美丽的事物,人总是会下意识的放轻动作,更何况应星是个懂得欣赏的人。
美人和他接触过的一些材料相似,精致又脆弱,稍不注意就会被打碎。再者,他又不是什么施虐狂,细致温柔一些对双方都好。
皮肤细嫩,稍一用力,便在身下人的肉体上留下鲜红的指印。手指按压住有些肿胀的乳尖,松开后,那一小片肌肤就凹陷下去,随后又迅速回弹,弹性不错。
接下来是对敏感度的测试。
他俯下身,鼻尖停留在丹恒颈侧,气息微动,就见丹恒耳垂渐渐红了。耳垂和脖颈看来很敏感,他衔着那枚软肉,用舌头挑逗着,感受着丹恒呼吸加重,他不轻不重地咬上一下,才松了口。
丹恒的耳垂沾染上唾液,在烛光下映的透亮反光。
随后是胸口。
被冷落一阵的双乳重新被男人掌控。应星含住左边的乳尖,舔弄起来,发出渍渍水声。
“你别咬”
乳头被男人吸咬着,又疼又痒,双手被束缚,丹恒连推开男人的脑袋都做不到。
听见丹恒的话,应星停了动作,抬起头,颇为无辜地看了眼丹恒。
“不爽吗?”
爽,何止是爽,丹恒从来没体会过这么大的快感,理智在告诉他,他们应该停下,但身体却食之入髓,下意识地挺腰将胸膛送到应星脸上。
他咬着唇,哑口无言。
应星了然,也不点破,索性不再纠结此处,手指沿着小腹线条一路向下,滑向隐秘处。
摸到了不该有的东西,今晚的惊喜还真是多。他挑眉,问道,“你是男的?”
丹恒呛了他一句,“我可没说我是女的,你行不行,不行的话让我来上你。”
只可惜他说这句话的模样太没有可信度,脸色绯红,耳垂和脖颈也是红的,左边的奶被吸的涨大一圈,像是发育中少女的乳房,和右边平坦的胸脯形成强烈的反差。不像是在放狠话,反而像是在欲拒还迎的暗自勾引人。
心念一动,手上力气就使大了,应星手里拽着半截长裙,和丹恒大眼对小眼。
“好像把你裙子撕坏了?”
丹恒的红裙被他扯成两半,腿前面的裙子在男人手里,还剩下半截在他屁股下面压着。丹恒怀疑,这剩的半截裙子如果不是被他压着了,估计也能被男人给拽掉。
没了东西遮挡,丹恒腿间的性器便露了出来,他已经硬了,阴茎翘起,顶端有清液溢出。
他甚少自渎,身体又处在发育中,因此性器的颜色只略微比肤色深些,尺寸也还算可观。
隐私部位暴露在人前,多少有些不适,丹恒并了并腿,试图掩饰下身的反应。
只不过在应星看来,反应青涩得有点可爱。
他分开丹恒的腿,握住少年的阴茎,从上往下撸动起来。一只手扣弄着马眼,随后滑过柱身,反复摩挲。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探到肉柱下面,揉搓着两枚阴囊,手法极其娴熟且色情。
阴茎被应星照顾的面面俱到,轻柔、恰到好处的抚弄让丹恒的性器又涨大几分,他偶尔抚慰自己也不过草草了事,几乎是个未经人事的处子,哪受得了这种刺激。
不多时,丹恒就红了眼眶,从唇齿间泄出几句呻吟,肉柱也一跳一跳的,就要射了。
“你让开点。”
这话说得迟了,应星只来得及偏头,但还是被射了一脸的精液。现在他脸上是白的红的都有了。
他把脸上的精液抹了一部分下来,乳白精液与红色口脂混合成粉色。
他把手指举到丹恒眼前,“你看,粉色的。”
但丹恒刚射完,爽的眼前一片白光,应星的身影和话语都迷迷糊糊的,像是隔了一层雾。
“嗯?”他只下意识地用单音节回应。
应星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就是来伺候这家伙的。他把精液抹在丹恒鼻尖,脸颊旁也划上几下,配着丹恒失神舌尖微露的脸,像是一只偷腥的小花猫。
既然花猫偷了腥,那也该换他来尝尝猫的滋味了。
他凑过去,叼住软舌,先是浅浅吮吸,很软,就在像吸一颗软糖,随后深入口腔,卷起舌根,攻城略池。
吐息潮湿灼热,两个人的呼吸交织着。
待丹恒回过神时,就看见一张俊俏的脸,挨得极近,男人闭着眼,长睫戳在丹恒脸上,看着看着丹恒只觉得心跳加快,胸闷气短,这是话本上说的喜欢上一个人的感觉吗?
呼吸越来越急促,快要喘不上气了,丹恒眼前发晕,黑一片白一片的。
等身上骤然一轻,新鲜的氧气又重新传入口中,丹恒大口大口的呼吸,宛如溺水的鱼。
应星见丹恒这副模样,又怜惜又好笑,这人怎么连换气都不会。他点了点丹恒的鼻子。
“下次接吻记得用鼻子呼吸。”
“咳咳咳”
丹恒忍不住咳出声。绝对,不会有下次。
“你动作快点,别天都亮了。”他出声催促。
应星动作一顿,他想着前戏做足,对两人都好,但身下人催促,那就只好赶鸭子上架了。
“你确定吗?”
应星把裤子解开,勃发的性器抵在丹恒腿根。
丹恒被肉棒的温度烫到,他往应星身下看去,粗长、深红,肉棒上青筋暴起,看起来是个大凶器,这东西,能放进去吗?
沉默。
应星也不说话,一时之间只剩他的肉棒抵着丹恒腿间嫩肉摩挲。
犹豫片刻,丹恒看向桌上的酒壶。
“把酒拿来。”用春药助兴,应该不怎么疼。
细长壶口伸到丹恒面前,丹恒张开嘴,清亮的酒液便宣泄而下,只可惜偏了点,液体有少许沿着嘴下滑向下颚,将耳边秀发濡湿。
应星替丹恒将那些沾了酒的发丝往耳后拢去。
“怎么喝得这么急,有这么好喝吗,让我也尝尝。”
酒不是都被喝光了吗,还怎么尝?丹恒心生疑虑,他眨眨眼,面上带着好奇。
然后是,一个吻。依旧灼热潮湿,唇齿再次被撬开,应星的舌卷走他嘴里未吞咽净的酒液。
“味道不错。”
白发的男人退了出来,舔舐了嘴角,似乎在认真的回味。
“登徒子”
丹恒面上一热,小声骂了句。
“扰扰香云湿未干,鸦领蝉翼腻光寒。”应星倒是不在意,反而顺着丹恒的话往下说,“你这么说,那我就是采花贼了,专采你这种美人。”
“采花贼会做什么呢?”
“地摘下那枚耀眼的月亮。
国师从你身旁路过时,你发现他的目光死死盯着龙神垂下的衣物上。
看来,有这个心思的不止你一人。
都说饮月龙尊性子清冷,看谁的表情都是平静无波的,一双眸子落在人身上淡的像水,但没有几个人知道他在床上的表情更淡。
恰好应星就是这几人之一。
白发的匠人嘴里泄出几声闷哼,他双手被水诀缚在椅后,双腿大张着,裤头被解开,还未硬的阴茎就弹了出来。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却依偎在床上,正喝着他带来的酒。
“饮月哈为什么不把我松开。”应星声音喑哑,他神色晦暗,眼睛只盯着床上那人。
他知道这是饮月又心血来潮,想了什么法子来折磨他。
他还记得他像丹枫表白的那天,长生种与短生中不同,他们有更多的时间,而短生种有的只是短短几十年的岁月。他曾不止一次被人告诫,不要和长生种相爱,时间的不对等,带来的只会是悔恨。
应星也曾以为自己不会爱上长生种,他幻想的未来是他娶上一位同样的短生种,举案齐眉的度过一生。
但谁曾想,来到罗浮没多久,他就把心给丢了。在工造司,他有幸远远瞥见持明族带人来取材料,领头的持明相貌秀美,眉宇间却一股清冷,整个人就像那话本里的天仙,不食烟火。
对上那青色的眸子,他心猛地一跳,感觉有什么东西丢了。好半晌才回过神,待他清醒时,人已走远。他四处打听,才知道那人是持明的龙尊——饮月君。
从那天起,他拼了命地锻造,将自己的灵感与汗水一同挥洒,终于,他凭着自己的天分和努力,做上了云上五骁之一。
也因此结识上了饮月,无数个夜不能寐的晚上,他轴转反侧,脑海里全是丹枫的一瞥一笑。他有些笨拙,不知道怎么追求人,就发挥自己的特长,替那人打造武器,锻造配饰。
在他把那莲花耳饰交给丹枫时,他不知怎么就开了口,说出了一堆意乱情迷的话。
丹枫闻言,眉毛微不可察地一挑,倒是不意外。他收了耳饰,戴在耳上,轻飘飘一句。
“好啊,我答应你,不过也得看你能不能承受住了。”
丹枫身份殊贵,他身处高位久了,在性事上也习惯占着主导地位。
应星算是见识到丹枫当时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但美人入怀,已是难得,又哪会有什么怨言。他自当是宠着,把人放在心尖里。
就好比现在,他被束缚在一把小椅上,性器露出,看着丹枫的慵懒模样,就已经半硬。
床上那人自顾自喝着美酒,饮了几盏,才悠悠说道。
“应星,你该不会硬不起来了吧。”
应星刚要辩驳什么,丹枫青色的长尾却在他眼前晃了晃。
丹枫的尾巴鳞片光滑,线条流畅,肌肉饱满,动作间鳞片泛着青光,整条尾巴像是青玉打造的,美感却又不失力度。
那尾巴尖的鬃毛挠着应星的下巴,又拂过他的喉结,动作轻柔,仿佛带着股缱绻般的柔情。
但应星知道,丹枫此时脸上的表情还是冷淡着,脸上没什么情绪,一双眸子里什么都没有,不是平静而是空无一物。究竟要如何才能让那双水般的眼眸里盈满自己的身影。
他抬眼看向丹枫,果然,那人眼里什么都没有,只不过视线还落在他身上,他就满足了。
丹枫看着应星眸子里倒映的自己,微微笑着,手指将应星脸侧的发丝拢在他耳后,往耳畔吹了口气。
“真乖。”
“呃”
应星被这一下激得闷哼出声,他完全硬了,因为丹枫的一句话。
“啪——”
一个冷硬的物事拍在他的性器上,是丹枫的尾巴。
“这么快就硬了?”
随着那人珠玉碰撞般清脆声音响起,那尾巴也多砸了几下应星的性器。
炙热的阴茎陡然触碰到冰凉的龙尾,带来股别样的感受,拍打间鬃毛挠着他的柱身,有意无意滑过他的龟头和马眼。
性器顶端被刺激得吐露出水液来,将纤绒的鬃毛濡成几缕。
“真脏。”尾巴蹭上应星的脸,将浊液也抹上去。
“被尾巴拍着都这么兴奋,你是变态吗?”
丹枫语气还是淡淡的,他甚至拿了把椅子坐在应星对面,支起身子,好整以暇地看着应星的反应。
“呵或许吧。”
应星笑着,一双眸子紧盯着丹枫,眼底是如火般的欲望。
从来没人敢用这么淫邪的眼神看他,至少不是这么正大光明。丹枫脸上终于有了表情,他眉头微皱,眼里似有厌恶。
尾巴重重拍下,准确无误地拍打在应星硬挺的性器上。
“啊”
阴茎被拍的又充血肿大几分,紫红色的粗长阴茎直挺挺地对着丹枫。
果真是个变态。
丹枫收了尾巴,翘着腿坐在椅子上,他忽然有了个主意,不知道应星又会是什么反应。
他把自己的右侧的衣袖解开,露出白玉似的臂膀,然后把胸口的空窗扯大,能轻易地看见白皙的胸膛上两枚粉嫩的乳尖。
他按压着自己的乳肉,手指打着转揉着乳尖,乳头敏感,很快就充血肿立了起来,颜色也从粉红变成了艳红色。
身体这么敏感,偏生丹枫脸上还是一贯的冷淡神情,没有欲望,只是脸色比平常红润些。
这股子反差叫人见了就欲火焚身,应星喉头滚动,只觉得自己目光离不开那葱白指间和艳色乳尖。
感受到面前男人呼吸加重,丹枫这才满意,他勾起一抹笑,停了动作,俯过身去,在应星唇上落下一吻,算是给点奖励。
“我忽然不想用你下面那根了,应星,就麻烦你自己解决吧。”
可惜他说的话男人却没能听见。
应星沉溺在那个若有似无的吻里,这是丹枫法地揉着丹枫的女穴,手指在那粉嫩肉瓣上打转。
练武而长出硬茧的指腹按过敏感阴蒂,有些酥麻,但是还不够,他还没湿。
丹枫伸手勾住少年人的脖颈,灼热的吐息尽数拍打在景元耳畔。
“舔舔它。”
随后他被猛地拉了下去,鼻尖触碰到女穴。
好香,就连这处也有股莲香,景元伸出舌,上下舔舐起这条细缝,下身干燥,但依靠着景元的努力和唾液湿润,这处竟然也有些湿了,被舔出一条更大的缝。
景元舔的卖力,舌尖从缝中伸入,卷起上面的阴蒂吮吸起来,阴蒂籽渐渐被他舔硬,他用牙齿细细磨着,不敢用力。
丹枫抬起一条腿,踩上景元的肩膀,他也得了趣味,脚趾蜷缩起来,小腿肉紧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