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头起因(1/2)

你有没有ai过一个人?

早上出门之前,温平俊在报纸读到了这几个字,不知道为什麽有点触动。

仔细要说,或者也不是不知道缘故——他有过,现在也还是ai的,然而更多的时候在这段感情上非常的迷惘,尤其这一年以来。

能够怀疑的地方有太多,早出晚归,总是应酬,说了两句就冷掉的气氛。

好像早上那时候,谢沅梳同样在看着报纸,偶尔放下来,喝咖啡,喝完了也就出门了。

没有道别的吻,从什麽时候开始省略了这个?

也还不到无话可说的地步,就连昨夜也做了一场,细节却完全回味不起来,仅仅做了。

生活里彷佛没有别的激情了。就剩下习惯。

他们在一起後,在周围的朋友很多人都不信,好像谢沅疏这样漂亮又成功的人,竟对他的这麽普通的上班族,当然温平俊并不到丑,可在非常好看的人面前,也就没有什麽特se了。

其实温平俊喜欢他也不完全因为他的长相。

最初认识的时候,首先注意到的是谢沅梳的眼睛。

很清亮的一双眼,很诚挚的,好像能够把人看透,笑的时候弯起来,又很坏,很g人。

当时也不知道谢沅梳叫作谢沅梳。

温平俊那时喝了半醉,他坐在吧台前,周围那样热闹,相互都在g引,独独他,非常隔绝。

这时就看见了谢沅梳。

也没有什麽天雷g动地火的情节,却也有那独一无二的巧合。

温平俊掉过头去,谢沅梳正好地看过来,蒙蒙的光线下,彷佛有点什麽。

通常温平俊不玩一夜情,他单身很久一段日子了,天天公司家里,对谁也好像都不感到兴趣。

只有谢沅梳。

他靠近的时候,温平俊没有避开。

当晚他们shang了。

隔天在宾馆醒来,只剩下温平俊。

他没有难过,失落倒有一点。

假如他先一步清醒,或许能够问问谢沅梳电话号码。

後来也还是知道了。

温平俊的有个朋友的朋友生日,他去了,再见到了谢沅梳。

以後回想起来,温平俊都不太记得谢沅梳当天清醒地看着自己的神态。

先动心的那个人,往往看不见细节的魔鬼。温平俊不便再出神了。

今天小年夜,虽然还有一天才过年,大部分的人心情已经非常放松,然而还要埋首在工作,到了明天,更要沉浸在年节的气氛,多数企业行号都会提早打烊。

不论什麽事,在今天都要办好了。

温平俊刚刚接到一则讯息通知,告诉他订的年菜已经到达取货的超商。

他并没有订这个,也不知道为什麽通知到他这里。

他和谢沅梳不会在一起吃年夜饭,各自回家去,通常初三才会在他们的家里碰头。

这年头,很多超市即使过年也开着,买菜非常方便,并不缺材料。他和谢沅梳都会做饭。

下班时,他去领了货。

报出名字,店员查阅又问了一次,改问手机,终於确定。

名字不对。

那个名字,他认识。

突然他生出一丝恐惧,又复杂的,深的使他激动的情绪。

他恍惚似的走出超商。

这家超商与他住的地方完全反方向,他特地来一趟。

车子停在对面,他抱着货物箱匆匆过马路。

突然他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或者该说两个,谢沅梳和这货物箱上名字的男人走在一起,很亲近。

他脑袋空白了一下子。

就这麽一下子,他听见了巨大的尖锐的鸣叫声,而身t的痛更加巨大,眼前的一切翻转起来——就在这一瞬间,他想到早上报纸上读到的句子。

後面还有下半句话:你有没有恨过一个人?

温平俊不知道这时候心里盈满的所有激昂叫不叫恨……

他被车子撞飞了出去。

他好像看见了谢沅梳非常震惊的脸se。

还有,那不应存在於此的人,脸上的冷酷微笑。

…哔…哔…哔…

--什麽声音?

温平俊微微睁眼,随後吃痛的x1了口气。

…平俊,你醒了啊?等等,我帮你叫医生过来!一旁的nv子注意到了,慌慌张张的按下了呼叫钮。

--是…谁?

--为什麽?为什麽她的声音这麽熟悉,却又那麽陌生?

--她,到底是…

温平俊不顾疼痛挣扎着起身,并在看到nv子面庞的同时呆愣在那。

那是一名十分美丽的nv子,她的皮肤白皙,长发是美丽的浅棕se,眼睛就像能看穿一切一般的明亮;她戴着幸运草的耳环,但没有穿耳洞,是磁铁。

一切看来很正常,自己被美nv照顾,似乎就只是这样而已,但一切不该是这样。

谢沅梳两年前便穿了耳洞,而且开始不化妆便出不了门,眼前这个没有化妆的nv子,不可能是她。

…怎麽?为什麽不说话?似乎是谢沅梳的nv子担忧的道:还很痛吗?平俊?平俊?

…你是谁。温平俊脸se苍白的问。

…什麽?nv子的表情从呆愣,到紧张,最後变成浓浓的恐惧。她飞快掏出了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其哥!其哥!快来啊!平俊他、他好像怪怪的!

迅速通完电话,谢沅梳冲回温平俊的床前,道:平俊、平俊,你、你真的不记得我是谁了吗?我、我是谢沅梳啊!

温平俊觉得一定ga0错了什麽。

--她怎麽可能是谢沅梳?

就算她是谢沅梳,也是两年前的事了,但…怎麽可能?这世上ga0穿越的电影温平俊随随便便就能举几十几百个,但不会真的遇到吧?

怎麽想都不可能啊,但…

…我、我记得…温平俊喃喃的道,说出的话令谢沅梳松了一口气。

你恢复记忆了吗?太好了,刚刚真是吓si我了。

恢复记忆了吗?并没有的,应该说本来就没有失去过,只是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是不是现实而已。

--记得在昏迷前…

--是了!车祸!我看到沅梳和那个人走在一起,然後便被一台车撞到了!难道…

--上都说,穿越的第一个条件是发生相同的事、经历同样的遭遇,嘿嘿,两年前我的确是发生了一次车祸,不过记得只是轻伤,只是因惊吓而昏迷而已,醒後不到一周便出院了,这次可是直接被撞到,总不会又是轻伤吧?肯定只是大家整我玩呢。

我就觉得奇怪,明明只是轻伤,怎麽会失忆?吓si人了。

--…什麽?

…刚刚…发生了什麽事?温平俊小心翼翼的问到,深怕得到自己心中的那个答案。

刚刚不是看去参加alice的婚宴吗?参加完後,我们和其哥要一起搭车回家,结果你不知道在想什麽,红灯了竟然还强行过去,哪,我说,下次别g这种危险的事了好不?好可怕的。谢沅梳不高兴的说:我和其哥会等你啊,这麽急着过来g嘛?

是了,当时自己见谢沅梳和被两人尊称为其哥的卓其已经过了马路,直接就慌了,不顾红灯的跑了过去,原因无他,实在不想让还没把到的妹跟着情敌待在一块,也没细想便一头热的跑去了。

嘿,没想到他们联合整自己,连已故的其哥都不忌讳的抬出来用了。

但,当一名男子推开医院的门走入时,温平俊觉得自己的世界似乎有什麽崩塌了。

总是被他们称作其哥的他、明明已经去了永远回不来的地方的他…

笑笑着,推开门:小俊,醒啦?

--天啊,该不会…

温平俊有些惊恐的道:…今年是西元几年?

你在说什麽啊?卓其苦笑道:不是西元2015年吗?

--不是,不是,当然不是了!

--今年,是西元2017年啊!

看向被松了口气的谢沅梳打开的电视,温平俊惊恐的看着电视上正发表演说的黑人。

下面打得字幕,不是前任,而是现任。

美国还没总统大选吗?他问。

…你在说什麽啊?他们的总统大选还要一段时间吧?卓其愣问。

是啊,平俊,你怪怪的喔。谢沅梳也转头看向他,道。

--是啊,的确怪怪的。

--怪在我居然真的穿越,回到了两年前!

真要让温平俊来说的话,他ga0不太懂上天让他回到过去的目的是什麽。

不过,这或许是个转机。

上一世的他,做错了许多;但既然有了这一世,他,就不会再做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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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平俊按下了十七楼的电梯按钮,在电梯开始上升後,叹了口气,拿出笔记本,查看今天该做什麽。

距离出院已经两个礼拜,一切就和自己的回忆一样,清醒後不到一周就出院,出院後不到两天就又回去上班,他告诉所有人是公司上层的要求,但真正的原因其实是因为,每次下班其哥都会来载他和谢沅梳回家,如果自己不去上班,他们两便是独处了,这是他所不能接受的。

卓其喜欢谢沅梳,是ai的那种,这件事他一直都晓得,事实上,一开始也是卓其自己来和他说他喜欢谢沅梳的,而他被卓其介绍给谢沅梳的唯一理由便是凑合他们两个。

但卓其不知道的是,自己和他的nv神早就有过一夜情,否则恐怕早就和自己绝交了。

今天的工作不多,把资料整理整理就可以回去了,但还要等其哥来接他们,还是得等到晚上,所幸两年前的科技和两年後没差多少,追星玩游戏什麽的,绝不会无聊。

温平俊走出电梯,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这或许也不错吧?至少自己知道未来会发生什麽,处理公务什麽的,只要挂上影响未来四个字,对他而言可是毫无困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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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学校上课有说过,外面b里面暗时,从窗户看出去只会看到屋内的反s。

--所以,这些东西不是在外面出现的,而是在里面,但这是不可能的…

温平俊在办公室的玻璃窗上,看到了前世的自己。

周遭有很多人,来来去去,却一点也没注意到异样,但温平俊清楚的看到了,不只如此,他还清楚的听到了声音。

和现在其实没什麽差别的自己,正悄悄的走到卓其和谢沅梳的身後。他看到自己的眼中充满了浓浓的怒火。

…那个…小梳,我在想…卓其的表情看来有些紧张:我们认识那麽久了,而且…咳,我的意思是…你愿不愿--

重要的话语没有说完,因为他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他错愕的掏出手机,接了电话,然後脸se苍白的看了谢沅梳一眼後便快速跑开。

卓其再也没有回来,不过当天还不知道这件事的谢沅梳笑着这样说:喔还以为其哥要和我告白了呢,幸好他临时接到了电话,要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要怎麽回应。

当时的温平俊为自己感到骄傲,因为他亲手除掉了让谢沅梳感到烦恼的存在,但在看到谢沅梳知道卓其的下场後,他就後悔了。

仔细一想,他和谢沅梳之间感情的分水岭就是在卓其si去之後,真是活该。

果然,冲动是恶魔。

他不但失去了其哥这样的知心好友,也失去了挂着笑容的谢沅梳。

你ai过一个人吗?

一切的一切,都来自那句话。

--我ai过一个人吗?

--或许有吧?但请先告诉我,ai一个人的定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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