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吧。”
“为什么?”
宁映白说话还是那么单刀直入:“我想淼淼和她的亲生父亲一起生活。”
祝凌花了十来秒消化这句话,看上去依旧波澜不惊:“为什么现在才提,淼淼已经五岁了。”
“因为我之前想淼淼和她的亲生父亲一起生活。”
祝凌又是一阵沉默。
他的脑子还不至于被这事搞得宕机,宁映白继续说:“条件你提。我要淼淼。”
“什么条件?”
“财产分割。我是过错方,所以你提。”
“我要的也是淼淼。”
“为什么?”
“需要理由吗?”
“行,那我走起诉离婚。”宁映白提上包,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她回家就只是为了说这件事吗?
做了多年恋人再到夫妻,他们之间熟悉到几句话就可以谈完人生大事。
但是今天的宁映白让祝凌感到格外陌生。
她从交往之初就知道钱对他只是身外之物,为什么还要主动提出用金钱来换取宁淼淼的抚养权?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祝凌给宁映白发了一条消息。
宁映白回得很快:“你明白的,淼淼只是一个契机。我迟早会离开你们家。”
看,她也读懂了他的意思是“能不能不离婚”。
这一天还是来了。所有的预感都应验了——除了宁映白是最近才发现宁淼淼的身世这件事。宁映白在宁淼淼还是个婴儿的时候就频繁地带宁淼淼去见陈靖阳,祝凌以为宁映白是知道了什么。
要不是祝凌调出过陈靖阳结扎手术的记录,他也无法勉强安心地度过这些年。
祝凌在窗边伫立良久,深感这一切都是自己的报应。
不久后祝凌收到了法院的应诉材料,并被通知走诉前调解的程序。
他找到了老同学宋清河,此人说得好听点是年纪轻轻凭一身本事在x市法律界站住了脚,懂行一些的也知道其家庭背景给他提供了无限的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