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开头比较怪的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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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宁映白对面前的大男孩发号施令,这是她一贯的口吻。
她用观察战利品的目光审阅对方。那个男孩刚从浴室里出来,在腰部围了浴巾,但就这么一层说不上是衣物的遮蔽物,他却迟迟下定不了决心去除掉。
宁映白不悦:“你是性别认知障碍?排斥自己的生殖器却不得不用它拿来卖淫?不应该啊,一般人不是鸡巴小才会自卑不想让人看么,来到我这里的还能有残次品?你的资料递上来的时候老赵还注明了一个特大呢。别磨蹭了,什么样的我没玩过,这钱要不要赚你自己决定。”
粗俗的话语从这个雍容华贵的年轻女子口中说出,提醒了陈靖阳注意他的身份。他的手抖了抖,短暂的犹豫过后还是除去了挂在腰上的浴巾,他的下体暴露在宁映白面前。
“哦……”宁映白的表情发生了变化,她盯着那根垂在胯下尚软着的巨物,“这我还真没玩过。去床上等我。”
作为宁映白即将要花钱包养的男宠,陈靖阳仔细打理过自己的身体,他在酒店的大床上沉思自己说不上光彩的人生,和自己是否应该有职业素养地撸硬再上——他拿捏不住有钱人会不会享受从0开始的过程。
卸下睡袍的宁映白推门款款而来,她似乎是走着一种带着表演性质的步伐。
她走到陈靖阳身边,抚上他的面颊,说:“知道怎么伺候女人么?小处男。”
“懂的。”陈靖阳楞楞地点头。女性的胸乳近在眼前,他明显地感知到自己起了生理反应。
“那就好好地给我舔。”宁映白命令道,顺势推倒了还有点呆滞的陈靖阳,下体骑跨在他的脸上。
宁氏集团的独女,才智过人,海外学成归来之后把公司经营的风生水起,她的名字也一举登上世界青年企业家的前列。略显嘲讽的是,比她的实绩更为人津津乐道的是她的出众相貌,和她糜烂的私生活。
宁映白喜欢年轻帅气屌大的男人,不提她愿意出巨额包养费,以她自己的外貌也有大量符合条件的男人赶着贴上去,但她还有一个额外条件:处男。跟前述条件一迭加,再找男宠实属不易,大小姐眼光高,看不上劣等品。
她的助理老赵说老不老,也就比她大了一两岁,这位g5本硕的高材生也没想到自己的工作内容还有帮老板找男宠。陈靖阳被老赵找到的前置剧情也是扯淡得狠,老赵是在偷拍系列里看到他的,也不知之前吃了多少的苦头。老赵辗转找到陈靖阳的联系方式,表明了来意之后问,你是处男么。
宁映白开出的条件和家里的债台高筑让他动摇,做人的尊严使他誓死坚守底线,多年接受的教育使他第一时间怀疑这是诈骗。
但最后他还是去了,宁映白给的实在太多了。他得感谢自己家的债台高筑,这些年连轴转着,他根本没有闲心去想那事,拿着体检单去老赵指定的医院进行了体检——这年头科技发达,男人是不是处能验出来。
这位富婆年轻美丽,身材更是天然无科技的完美,她也没什么使用钢丝球和打火机的癖好,最大的问题就是嘴巴毒,能爬上她的床应是一件幸事。
然而陈靖阳始终放不下他那不值一提的尊严,他游离在自己似人非人的界限之间,待宁映白的未婚夫找上门时,他发现他离开不了她了。
祝凌在繁忙之中也算是掐着时间过日子,当他发现宁映白的新男宠上任三个月她还没有换新人,他意识到了危机已经出现。
她总是重金找来那些男孩,玩上一阵子就丢掉,这个时间通常只有几周。
他和宁映白之间的欢愉也持续不久,他想她目前还没有解除两个家族之间的婚约只是因为她想要他的精子。她暗示过比起国外的优质盲盒,她更喜欢像他这样明牌的优质男人。
她喜欢他的脸、他的才学、他的性格,唯独不喜欢和他做爱。
即便她明确表达了对他只是单纯的索取,他还是想留在她身边。她在外面玩得再开,也会回到他们的家中,诞下属于他们的孩子,这就够了。
可是她对那个贫困大学生的关系明显与之前助理报备上来的其他男宠完全不一样。她不让那个叫陈靖阳的大学生叫她宁总,而是亲昵的“白姐”。
他们都不是拐弯抹角的人,祝凌找到陈靖阳,表明来意:
“你家欠的钱我替你一并还清,我会负责你父亲的所有医药费直到出院。你再开个价,我给你,你离开她。”
“我离开她?搞笑!”为钱出卖身体的鸭子这时候摆出一副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的架子,陈靖阳甚是轻蔑,“该滚的人是你吧!”
陈靖阳直接把服务员刚端上的那杯水泼了出去。看着咖啡从对面这个自认为高人一等的男人头顶流下,把他佩戴的眼睛和身穿的高定西装都弄脏,一向节俭不浪费食物的陈靖阳也有了点爽快的感觉,即使那身衣服的清洗费对祝凌来说还不如地上的蝼蚁。
他看不起这个守不住自己女人的男人。
刚开始做宁映白的男宠时,陈靖阳厌恶出卖身体的自己,决心解决燃眉之急后就要脱离这段不健康的关系,用自己的能力在社会上立足。但久而久之他……变成了甘愿成为这个女人的玩物,这种想法不仅源于宁映白带给他肉体上极致的欢愉,更是因为他的心理因素——此时能坦诚地有这些活动,也是因为他认清了自己,他已经爱上了她。
若是金主要解除关系,他可能可以一言不发地离开,宁映白也不是那种死缠烂打就会心软的主儿。可找上门来的是个除了会投胎一无是处的绿帽奴,老子管你死活。
“很喜欢我么?不想离开我?”夜里,宁映白的双臂缠上陈靖阳的身体,在他的全身灵活地游走。
“嗯。”他不想过多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