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死对头一见面就做是怎么回事(1/2)

咔哒一声,裴时鹭卸下了握把下的弹匣。

没子弹了。

空气里弥漫着火药和尘土的浓烈气息,裴时鹭靠在一块断裂了一半的墙壁上调试自己的对讲设备。

完全没反应,无论怎么拨动按钮,都没有绿光亮起。

轰———

裴时鹭赶紧低下头,一股热烈的气浪扑面而来,不远处又发生了爆炸。墙块碎裂后裹挟着火星迸溅,在人的皮肤上划出细小的伤口。

可这都不算什么,裴时鹭喉咙一腥,吐出口混着唾液的血来,喉咙干哑灼热,像是一直灼烧了整个食道。

本来只是去争夺隶属于萝合人的一个据点里的军火库。裴时鹭带了大概二三十人,并不算是特别难的任务。

可不知道为什么,有人在据点里用了炸药。

目前并不知道具体是谁做的,但裴时鹭的属下被炸死了大半,他勉强从爆炸中心逃出来,如今弹尽粮绝,更糟糕的是丢了通讯,和组织直接失联。

坍塌由远及近,裴时鹭只得咬牙起身继续换位置。他的耳朵及其灵敏,在塌了一半的楼梯废墟转角处就听到了脚步声。

他弯腰在地上捡了块尖锐的碎石片握在手心,慢慢蹲下身来,虽然身上满是血污,显得有些狼狈,但他的眼睛仍如矫健的小豹子一般敏锐,弓着背蓄势待发。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间。

两人认出对方后甚至都来不及有别的反应,身体已经下意识的缠斗了起来。

裴时鹭抬手就用那块碎石直击贺闻聿的脖子,被人偏身一躲,但结结实实扎在了肩膀上,血流如注。

贺闻聿抓住裴时鹭的手腕当胸一脚,只听到一声非常沉闷的撞击,裴时鹭直接被踹飞跌到了墙上。oga不算高,哪怕身上有很健康漂亮的肌肉,在高大的alpha面前看上去也有些娇小。

但灵巧向来是裴时鹭的优点之一,他很快就从剧痛中恢复过来,跑步向前,身体轻盈地纵身一跃,看准机会猛然冲出用手肘直击贺闻聿的胸膛。

二人都在刚才的爆炸中受了伤,此刻二人的呼吸都有些粗重。

“你和我打也没用,你现在又抓不了我。”贺闻聿皱着眉把肩上插着的碎石块扔到地上,退后几步和裴时鹭拉来了一个安全距离。

“你为什么会在这?”裴时鹭估计他也和自己差不多,子弹都用光了,不然也不会肉搏这么久。

贺闻聿嗤笑一声,“那么多军火,你以为就你们rachird眼馋?”

他伸手扶住自己的肩膀扭了下脖子,“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玩意点的炮,现在大家都拿不到了。”

贺闻聿上下打量了下裴时鹭,突然有些兴味地笑了,“要不要打个赌。”

裴时鹭只一眼就知道他要说什么。沉默了一会儿就答应了,“先换地方,这里不安全。”

这附近都偏僻的厉害,因为经常发生混战,几乎没什么居民。再往前走就是一篇比较破旧的老城区,也没什么人。

二人好半天才找到个废弃的破房间可以稍微休整一下,房间里有一张很陈旧的单人木板床,上面全是灰尘。

贺闻聿稍微抖了抖床单就直接躺下了,裴时鹭不满的喂了一声,贺闻聿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先到先得。”

话音刚落后腰就被狠狠踹了一脚,差点给他直接踹的腰闪了。

“你还想和我打架?!”贺闻聿脾气被他一脚踹了上来,翻起身来盯着裴时鹭,语气都有些阴沉下来,“那别赌了,咱俩现在打一架死一个算了,一起死也划算,我受不了你了。”

裴时鹭不想和他打嘴仗,见他实在不愿意让,坐在了墙角,闭眼开始休息。

可他总觉得一道很明显的视线在看着自己,裴时鹭不耐烦的睁开眼,正好对上了一张闷闷不乐的脸。

“…你看我干什么!”

“礼让oga,我让你一回行了吧?”

贺闻聿不情不愿地从床上站起来走到一边。裴时鹭也不和他客气,有床不躺白不躺。

可他刚躺上去微微放松身体,木板咯吱一声响,裴时鹭感觉左胳膊被挤的生疼,本来就疼,贺闻聿还犯欠似得戳着他的胳膊让他往里去点。

“你别那么小气啊,你侧过来不就好了。”

本来平躺不疼的,但是侧睡不仅要忍受这个恶心至极的alpha,还要压着胳膊上的小血口。裴时鹭烦得要命,早知贺闻聿这个不要脸的性子什么时候都不会改,自己就不该跟他抢床。

裴时鹭忍了。

他只求自己运气好一点,明天是自己的支援先到,能直接把贺闻聿逮回rachird,新仇旧帐一起算,高低要让人生不如死。

“你能别一直动吗?”安静了一会儿,贺闻聿突然开口。

“你烦不烦?能睡睡,不能睡就死,ok?你再…”裴时鹭声音一僵,脸慢慢爬上了些羞郝的红,他脸皮薄,纯粹是被贺闻聿气的,他想不明白怎么能有alpha这么不要脸,随便就发情。

他看到贺闻聿的动作后,紧紧闭上了眼,他被挤在里面,哪怕想下床出去也得跨过贺闻聿,他怕蹭到什么不该蹭的恶心玩意。

裴时鹭被逼的只能往墙角缩,可这空间本来就小,他根本没地方可以退。贺闻聿撸管的手还时不时碰到裴时鹭的腿上。

闭上眼睛之后,那摩擦声更明显了,裴时鹭咬着牙捂住耳朵。他自从闻不到所有信息素之后,对其他所有味道的嗅觉都格外灵敏,几乎是十米开外的一丝血腥味他都能察觉到,裴时鹭的alpha抱着手上的文件穿过走廊,宿绥透过门缝也不知看到了什么。

宿州银只看见自家少主脸上那股怨妇劲儿瞬间就收起来了,直接追了出去。

不是…什么怨妇。宿州银敲了下自己的脑袋,感觉自己最近真是压力太大了,这都敢瞎想。

“伊医生啊——我牙好疼———伊医生——”

宿绥也不管是不是大庭广众的,反正整个组织都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连最好脾气的伊司澄都偶尔会被他烦的皱眉头,不存在丢不丢脸的情况,宿绥长这么大就不知道脸皮两个字怎么写。

“牙疼吃药啊,需要帮忙开药的话找小秦,实在需要面诊的话…那我也不负责处理这些小问题,抱歉。”

密码机滴滴答答地声音吵的人心烦,裴时鹭抱着把ak靠在门口。

夜风刮得有些烈,他伸手扣了扣门,“我进来了。”

这是他们临时找的基地,不太大的三层洋楼,房间很空旷,中间一张长桌上摆满了专业的仪器设备,很多电线缠绕在一起,裴时鹭进来后走的有点小心,生怕踩到了。

站在长桌最远端的是一位外貌普通到放在人群里都让人记不住的beta,他摘下头戴式耳机,“这里都是机密,我有权不让你知晓。”

裴时鹭有点无语,“我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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