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议事厅出来的皇帝随口问向身旁的秘书长:「皇后有尝试逃跑或自杀吗?」
与皇帝亲近的人都知道,皇后的政治地位尷尬,在宫中只能是摆设。
前任皇帝在位时政局动盪不安,国力衰退,为了稳固,才与邻国订下婚约,但坑的是自己尚未成年的儿子。
皇帝成年后不久,前任皇帝病逝,因为婚约之故,才让现任皇帝不得不娶了他。
只是皇帝继位不久,凭着过人手段和世事变化,国家重回巔峰,反观皇后的国家,依然是个用皇家血统进行姻亲巩固自身实力,寻求时机控制他国的,济弱小又卑劣的国家。
一是不合意的婚约,二是对该国观感不佳,这也造成皇帝对皇后的厌恶。
其实这场婚姻对皇后并非是公平的,他也只是受人摆布,本人还是多愁善感的文艺性格,只是皇帝年轻气盛,并不能设身处地体谅皇后,不仅以自身标准放在皇后身上,嫌弃他不够坚强、没有主见,活该将人生交託在他人手中,还闹脾气般将人置之不理。
秘书长很意外能从皇帝口中听见他关心皇后的事,微微一愣后,在见到皇帝微微蹙眉时回过神来,简单稟报从下人那里得来的消息。
「没有,皇后仍在睡觉。」
皇帝皱眉,「是病了吗?还是又要闹了?」
「回陛下,皇后吃完午饭后开始午睡,今日只醒来一个小时,但是这一个小时内很有精神地吃完午饭。」
下人补充的个人看法秘书长没有转达,他回想下人说的话:「该吃就吃该睡就睡,皇后终于没那么死气沉沉了。」
难道皇后又在策划什么了吗?这是要麻痺我们?
秘书长带上几分警惕之心。
皇帝眉头皱更紧了,「这次又想装成什么病了?病了给他找医生。」
「是。」
秘书长在小笔记本记下代办事项后附註:暗中观察、监视皇后的一切。
葛凤睡了一下午,啥都不管,悠间得很。
醒来第一句话就是:「晚餐呢?」
下人垂首说:「已经准备了。」
葛凤伸了个懒腰,觉得自己好像睡得有点多,越睡越累。
「这样真不好,太久没睡那么饱,得意过头了,嘖嘖,果然作息还是要正常一点。」
离开躺椅时,他赤脚踩在柔软的长毛地毯上,被他扔在地上的耳环扎到脚。
那耳环隐匿在长毛地毯里成了隐形的暗器,葛凤白嫩的脚心很快流出鲜血,将纯白地毯染上红点。
「靠,白色不好洗……哎呀我怎么又忘了?现在的我,不需要烦恼家事!爽啦!就算我把泡麵整晚倒扣在上面也不用担心!因为要清理的不是我啊!」
想归想,葛凤还是没有真的做出浪费食物行为的打算,再说,这皇宫都吃新鲜食材,连个泡麵都没有,但是有口感像是泡麵的油炸麵,也挺好吃的。同样是油炸,差别在于泡麵的目的是长久存放,油炸麵是拿新鲜的面去做。
他坐回躺椅上,翘着二郎腿,像个抠脚大汉般,粗俗无比地抠起自己的脚,用力把耳环拔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