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郁凛州交给助理小林任务后回到卧室,看见的就是江黎一副怀念的神情。“怎么醒了,在想什么?”他不太高兴地把对方的目光转移到自己身上,“安保系统今天上市,你的把握有多大?”江黎果不其然转向他,颇为自信地说:“我有十成把握。”郁凛州挑眉:“哟,这么自信。”江黎:“当然!”他龇牙咧嘴地坐起来,靠着软垫打开笔记本电脑,输了串代码连上郁氏集团的数据库,给郁总看了上市后的销售、下载情况。郁凛州一脸震惊:“……你还能破解?不是已经调高安保系数了吗?”江黎得意道:“那是相对于其他黑客而言已经足够安全,我不包括在内啊。”他倒是干脆直接,把郁凛州没说出口的质疑话又堵了回去,然后兴高采烈地说:“你看看嘛!”郁总心里正对怀疑他而有点惭愧,闻言抬头看向电脑屏幕中央,只见软件下载数量和频率正以恐怖的速度直线上升,上市不到两小时就破了万数。一个安保系统软件能有这样的下载量,已经远远超过了郁凛州的预计。江黎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开口解释道:“这系统是安装在手机上的,有杀毒、防数据泄露和自动垃圾清理以提速的功能。许多刚开发的智能机都缺少这类软件,数据过多,聊飞信时就卡。”“能自动杀毒删垃圾,下载也不占多少内存,这样的软件为什么不安装呢?”郁凛州看他眼神亮晶晶的模样,忍不住抬手在他头顶呼噜了一把。江黎:“!!”江黎像受惊的兔子似的往上一窜,又因为拉扯到了不可描述的伤口而僵住,弱弱地缩回被窝里。郁总:满足:)。在郁凛州和江黎xxoo滚/床/单的时候,徐铭终于从医院出来了——轻度脑震荡,需要住院一周左右。这回渣攻总算察觉到不对劲,派人调查“姜黎”最近的各种动态。调查结果让他瞠目结舌。父母离婚、改姓、参加a大提前招、被a大录取、甚至还大大方方做了演讲,成了校内女生们的偶像。这……真的是那个跟在自己身后唯唯诺诺的姜黎吗!真的不是有人整容成他的样子做了这些事情吗?徐铭对着资料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决定明天去学校堵他,当面质问。结果江黎没来学校。白敛茶劝道:“铭哥别急,江黎也许是昨天累到了,所以今天在家休息。”徐铭气得头疼,缓了好一会儿才说:“累到?他有什么可累的,这段时间不是上蹿下跳闹腾的厉害吗!”白敛茶暗暗窃喜几分,但听到对方接下来的话时又险些当场面孔扭曲。徐铭说:“不过这样也挺不错,有活力,能经得住折腾。”
“铭哥……”不等白敛茶再说什么,徐铭就打断他的话道:“敛茶,我想在校外见见他,你会帮我的,对吗?” 郁总觉得头上有点绿徐铭的话白敛茶从没拒绝过。他只好咽下婉拒的话,内心极度不情愿地答应了下来。只是在他到处找人的同时,王书耀案终于查到了他这里,甚至有相关人员到白家登门询问白敛茶与王书耀的关系。被例行询问后,白父立即打电话给“上面”的朋友,压下此事。他怒而骂白母道:“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白母只觉委屈极了——她什么都没有做,白敛茶私下联系想杀人灭口,根本就不关自己的事啊。白敛茶接到通知,当即决定舍弃王书耀。他们这一家人都将自私自利冷血无情几乎发挥到了极致。替罪羊王书耀在审讯室熬了好几天,可叫自己替罪的敛茶竟然一直没有联系他,即将熬不住时,外面终于传来了消息。来探望他的白敛茶眼底青黑,说:“你把罪责揽下来,否则就在这里关着吧。”王书耀:“那我怎么办?”白敛茶被训了一顿,心情本就糟透了,没好气地说:“你自己看着办吧,我自顾不暇,帮不了你。”“可我——”王书耀的话还没说完,白敛茶就不耐烦地走出了审讯室。前者脸色掩盖在昏暗的灯光下,晦暗不明。另一边。在公寓里躺了一整天,江黎感觉骨头都酥软了,才颤颤巍巍地被送回家。郁凛州特地注意了没在他显露在外的部位留印子,且送到楼下就匆匆走了,江若楠便未察觉到不对。她远离姜家人后就日益康健,脸上笑容也越来越多,不再把家庭当成生命的全部。“黎黎,妈想和你商量件事。”江若楠在晚饭期间开口道。江黎喝了口汤:“您说。”江若楠不自觉地抠着筷子头说:“妈妈想出去找个工作,总在家里无所事事,感觉自己和社会脱节了……”说罢她有些试探地看向儿子,争取他的同意。江黎诧异道:“这个您不必在意我的意见呀,想找工作就去,我全力支持!”江若楠眉梢都带上了喜悦,但随即心情低落道:“可我已经十多年没有工作了,恐怕没有愿意招聘我的岗位吧?”她的担心不无道理,多年的家庭主妇生活把她的热情和干劲磨平,但也培养了超乎寻常的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