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学委闻言立刻摩拳擦掌道:“好啊,怎么打?”“绕路回去,跟上他们。”江黎当即打开手机录像功能,从巷子另一边绕回之前的街口。杀马特老大带领小弟们追了半天也没追上,反倒让他们趁乱跑了,不禁气得吐血,呸着唾沫骂道:“p的,雇咱们的人不是说要逮的是个菜鸡吗!”绿头发的小弟趁机说:“老大,我们是不是堵错人了呀,不然打电话给雇主核对一下?”紫头发小弟反驳:“放屁,我们老大怎么可能堵错人!”红头发小弟附和道:“就是。”蓝头发的老大挨个糊了他们一人一巴掌,恼火地说:“都给老子闭嘴!”他也认为自己没错,于是发令道:“继续追,他们跑不远。”江黎和余良盛就跟在他们后面绕圈圈,一直绕了四五趟后,蓝毛老大终于发现不对劲了,停下脚步疑惑不解地拧着眉头。难道真弄错了……他可不承认是自己决策的问题,就暗示紫毛道:“咳,那个——”紫毛马上凑过去:“啥事啊,老大?”蓝毛说:“你给我问一下那雇主,他让堵的到底是谁。”老大拉不下面子,小弟出马。紫毛就按照指示用蓝毛的手机拨通了雇主的电话,问:“喂,你是白先生吗?让我们堵的人到底长什么样?刚才看见一个特别像的,但是他一点也不菜鸡啊。”雇主当然是白敛茶。徐铭让他找和江黎的见面机会,但江黎肯定不愿意见他们。白敛茶思来想去,最终只有雇小混混直接把人带来这一种方式,虽然暴力,但正合他心意。谁让徐铭眼中只有江黎呢。要怪就怪他自己倒霉。“我不是把照片都发给你们了吗?”他阴恻恻地说,“照着照片都找不到,钱就没了!”紫毛争执道:“可是他确实不是你说的‘随便就能打倒的菜鸡’啊。”白敛茶没办法,便把手机里保存的所有江黎的照片全发了过去,提醒道:“他经常和一个戴眼镜的男生走得很近,管他是不是菜鸡,直接堵就行。”戴眼镜的男生……葬/爱家族顿时想起和江黎一块儿跑的余良盛,绿毛道钟鱼f…e:“没错,就是他!”一直没说话的黄毛突然发言说:“老大,你说他俩会不会回家了?”蓝毛给了他一爆栗:“别乌鸦嘴,都给我散开找。”“好嘞老大。”结果五人刚分开不到两分钟,蓝毛转弯就看见了目标本人。
江黎和他对视片刻,两人同时撒腿就跑——江黎在前面狂奔,蓝毛在后面狂追。蓝毛兴奋上头,完全没发现他们和其他杀马特小混混的距离越来越远,穿街过巷的位置也逐渐偏僻。“站住,别跑!”他看江黎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堆钞票。白敛茶给的钱高啊。跑到接近城郊的一座废弃工厂前时,蓝毛总算发觉事情有蹊跷,慢慢停下脚步。然而已经晚了,一件不知道是谁的外套从天而降,盖住了他的视野。蓝毛还没来得及把外套掀开,就被按在地上痛揍一顿。“卧槽谁啊!别打我……哎呦别打啦,你t……我错了我错了!饶了我吧!”动手的自然是余良盛和江黎,他们早在杀马特们商量时就计划好了,前者埋伏在附近,后者去引他过来。江黎见好就收,示意余良盛用绳子把他绑起来。好学生余学委首次干这种“离经叛道”的事,激动之余有点心慌,悄悄问好友:“我们真的不会被抓起来关看守所吗?”江黎从蓝毛身上搜出手机,边破解密码边回答:“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跟着我不会被人发现的。”余良盛:“……”你确定吗?好大一个fg!不过既然干都干了,就算被发现也认了,余良盛立刻把蓝毛捆的结结实实。蓝毛头上还蒙着外套,惊恐道:“你们到底想做什么?”江黎已经把他和雇主白敛茶的聊天记录翻出来导入自己手机,闻言笑了一声:“不做什么,你乖一点,就不会遭罪。”蓝毛不禁更怕了,这特么不是反派专属台词吗!“我我我上有老下有小也没干过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您别杀我啊!”他惨叫道。没想到这人这么胆小,余良盛不由得翻了好大一个白眼。感觉时机差不多到了,江黎打开录音说:“讲清楚点,是谁雇你们来堵我的?要求有哪些?”蓝毛战战兢兢地说:“我、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反正姓白。他让我们堵一个人,给了照片,说是可以上手打晕,别打死打重伤就行,带到南郊的公园里。”可以上手打?江黎眼神微动,这恐怕不是渣攻徐铭的授意,而仅仅出自白敛茶的私心。 你配吗?既然白敛茶把脸凑过来让自己打,那不甩他一巴掌可就亏了。江黎把证据和证词都收好,证人蓝毛则被警告一番后放走,毕竟他自己就是个案底不干净的小混混,不会傻到自投罗网。余良盛问:“老江,你是打算直接交给公安吗?”“先不急,我想去南郊公园看看。”白敛茶和徐铭就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