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你每个月月事肯定很痛吧?
嗯,疼得下不来床。
果真是没娘的孩子没人疼。
沈黛儿没回它的话了,专心洗澡,饶是她再怎么快速洗完,也还是冻得面上青白,嘴唇发紫,赶紧套上衣裳才好些。
刚刚换下来的衣裳上面也都是那臭烘烘的东西,衣裳上的难洗,她洗了许久才勉强洗掉,等她洗完,双手被冻得通红,早没了知觉,往袖子里捂了会儿才好些,便赶紧往房间走,得赶紧躺被窝里捂会儿才行。
沈黛儿端着湿衣裳回来,正好撞见姜妄进门,她看了一眼,并没搭理他,赶紧将晾衣裳的竹竿摆出来,赶紧晾衣裳。
你不是昏睡着吗?梦游掉水里了?姜妄说着,伸手帮她晾衣裳,沈黛儿躲开了他的手,不用你帮,别想讹我。
放心,这次我不收你钱。姜妄强行拿过她手上的衣裳和木盆,双手相触,她冻得麻木的手触感有些麻木,并没感觉到他手上的温度,姜妄却是感受到了她手上刺骨的冷。
瞧这冻得,赶紧回去躺着吧。
沈黛儿可不想再欠他人情,伸手又去夺木盆,可夺了几次,都没能从他手上把东西抢回来,急得直跺脚,你这人怎么这么讨人嫌!我不要你帮!
得得得,是我多管闲事,好心没好报。姜妄虽这么应承着,手上动作却是不停,三两下把衣裳都晾好了。
沈黛儿可恼地推了他一把,转身回了房,她真是从来没有这么讨厌过一个人!
姜妄看着她的背影,瞧着她那冻红的脚后跟,不住皱眉,回头看了眼一旁滴着水的衣裳,瞧着那拿旧衣裳改的小肚兜,再看看手里木盆里的香胰子和皂角粉,不由轻啧,瞧她作得这可怜劲儿,云里涧还能缺她吃的穿的不曾?
这还真不怨姜妄这么想,还真是她自个儿作得,每年买衣裳的钱没谁克扣她的,布料买回来,她自个儿做,只是她觉得以前的旧衣裳扔了可惜了,就做成了肚兜穿里头,反正穿里头又没人看得见,只有自己知道。
在她心里只有穿和不穿,没有料子好坏的说法,没人教她里头穿的和外头穿的要有何不同,洗澡也是,没人叮嘱她姑娘家要注意别贪凉,不然来月事会疼得慌。
沈黛儿在床上捂了好一会儿,脸色才转好,这才将用帕子包着湿发放下来,仔细擦着。
姜妄端着姜汤进来时她头发已经干得差不多了,看着他手上那碗热气腾腾的汤,沈黛儿赶紧说道:我不喝。
放心,师兄给你友情价,才一两银子。
我不要,也不会付钱的。沈黛儿赶紧躲进了被窝里,任由他怎么喊也不愿出来,唯恐他强买强卖。
罢了罢了,我吃吃亏,不收你银子成了吧。
那我也不要。
我都退一步了,你再不出来,我可要动手了。姜妄说着就开始上手扯她的被子,沈黛儿紧紧拉着,不让他动,两厢拉锯着,沈黛儿手脚并用也没斗过他,反而累得气喘吁吁,头发也在被窝里乱成了一团。
沈黛儿可恼的撩开挡在眼前的发,正想坐起身,才发觉胸口有些凉,低头一瞧才发现衣裳敞开了许多,里头肚兜露了出来,歪歪挂在身上,露出了大半个胸脯,连那红豆豆都露了一个出来。
沈黛儿惊呼一声,赶紧用手护住胸前,你不准看!
在她拨头发时姜妄就瞧见了,一时间愣住了,听到她喊才回过神来,遂将手上的被子又盖回了她身上。
臭流氓!你故意的!沈黛儿在被子里怒吼。
哪个想看了,分明是你又在故意勾引我。
你给我出去!不准你再进我房里!
嘿,你个小没良心的,我好心给你做姜汤还有错了?赶紧起来喝了,这么冷还洗冷水澡,难怪你会得昏睡不醒的怪病。姜妄说着,走出了房间,关门的时候不免再次提醒她:我出去了,你赶紧趁热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