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不用准备新衣服给我,我穿我自己的就可以了。」昨天换下来的衣服应该在他的车上。
他把手錶放进裤子口袋,绷着臭脸摆明不想多谈,「磁卡我放在这里,你换好衣服就下来,我在餐厅门口等你。」
莫名其妙!最该生气的是我吧!裸体被人看光光又发酒疯出糗,怎么说都是我比较惨啊,凭什么对我摆臭脸啊,哼!
「烦死了,说好不要碰酒精的嘛!」我倒回大床上,后悔的在空气中拳打脚踢。
将心里的无奈发洩够了我才起床打理自己。
换好衣服下楼跟他在餐厅碰面,他什么话都没有说,板着脸自己走自己的,我一副像做错事的小孩唯唯诺诺跟在他屁股后面。
早餐席间他半个字也没有说,我自知理亏也不敢多言,全世界都看出他很不爽,我还不至于笨到引火自焚,于是安安静静吃我的早餐。我们这桌从头到尾只听得见餐具在瓷盘上碰撞的声音。
气氛影响食慾,眾多的美食也因为梁劭祈的臭脸而走味。
他吃完后还是不跟我讲话,自故自的拿手机出来滑,我无言覷他,是真的打算都不要开口讲话?
想说由我来打破沉默,况且是我做错是在先。
喝完果汁,我微笑说:「我吃饱了。梁劭祈,你吃饱了吗?」
殊不知他是来真的。
他还是用那张涂了大便的脸,看看我后收起手机,然后离席。
好啊,不讲话就不讲话,你以为只有你会发脾气?我瞪着他的背影,真想一拳往他头顶尻下去!
他缄默权实行得很彻底,在柜台办理好退房,他接过已经清洗完毕的洋装递给我,接着又一言不发走自己的。
在此分道扬鑣好了,反正这里是饭店,随随便便都拦得到一台计程车。可是当我走出大门,他已经替我开了副驾驶座的门。
「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坐车回去就好。」省得被他的臭脾气影响到心情。
他手掌用力抓住了我的手肘,硬是把我塞进车里,我想要出声抗议,他驀然皱紧眉头,锐利地瞪了我一眼。
顷刻间,我想起了那支被弄坏了手錶。好吧,他生气有理,想怎样就怎样吧,大不了把我载去卖。
一路上他的脸部表情都没有放松过,就连广播电台播到一则笑话,我不客气的噗嗤一笑,他却毫无反应,彷彿是个只懂生气这种情感的人。
车子稳稳停在社区大门前,解开安全带,我礼貌的道谢与道歉,「梁劭祈,昨天晚上谢谢你,手錶的费用你再告诉我,如果不能修我再买支新的赔给你。谢谢你送我回来,还有送我衣服。礼拜一见。」语毕,我等着他给我点回应。
可惜这位大爷的嘴巴像是耍自闭的蛤蠣,就是不开口。
那你永远都不要讲话好了!我悻悻腹诽。我都释出善意了,懂不懂适可而止啊?好吧,我想他是不懂,就让他继续生闷气,气死他最好!
下了车,为表示我也火大了,我重重的关上车门,感觉到车里的他睁大眼睛怒瞪我。
但,whocares?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