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1/2)

“陆野放,有人外找。”

靠在椅背上假寐的男生睁开了眼,偏头抻了抻僵y的脖子。

大课间,yan光正好。

晌午光线穿透教室后门的玻璃,倾洒在他身上,给本就野x的五官又扫下一层侧影。十八岁的少年身型挺拔修长,透明光柱中轻尘飘落上青涩校服,白衣是少年意气。

陆野放惺忪的眸垂下,看了眼腕表,刚下课一分钟不到。

啧,沈茯真是……

“来了。”

八卦是枯燥又紧张的高三生活中少有的乐趣。

更何况是两个模范生之间的八卦。

沈茯和陆野放每走过一处,总留下些唏嘘议论。迎面的人借着打招呼多看上几眼,有时还搭上几句话,转瞬到了背后就开始小声讨论起来。

沈茯习以为常。

她礼貌地回应着每一个人,脸上始终挂着标志x的微笑,两个梨涡浅浅,眼尾猫似地上翘,任谁看了都是一副挑不出错的漂亮模样。

只有陆野放注意到了,她逐渐频繁抖动的右手。

“忍不住了?”

两人刚下楼梯转角,陆野放趁着人少贴近沈茯耳边笑着问道,意有所指地朝她右手看了一眼。

迎面走来同班同学,沈茯脸上完美的笑容微不可见地滞了滞,转瞬间又恢复如常,她冲着来人招手:“唐莉,刚才下课我没看见你,历史笔记我已经放在你桌子上了。你慢慢看,我不急的,你看完再还给我就行啦。”

“没想到我昨天说的你还记着!我看完就马上还你。”nv生闻言感激地看着她,眼神又虚虚瞟向她身旁的陆野放,“……你们这是去哪啊?”

沈茯浅浅笑着,停下脚步耐心跟她解释:“周主任喊我们去他办公室一趟,说是谈一下志愿的事。”

“真好呀……那你们快去吧,我就不耽误你们了。”唐莉猜测大概是关于两人保送的事情了,年级里早已传得沸沸扬扬。

“没事,上课见!”

沈茯招了招手跟她道别,又转头看向陆野放,“走吧,时间不多了。”

少nv音se清澈甜润,只是后半句话突然没了起落,听着有僵y怪异。陆野放扯无奈地笑了笑,绕过沈茯腰侧悄悄牵起那只颤抖右手。

实验楼的天台上空旷静谧,只有飞鸟时而停落在檐顶。

“啊——”

一声短促似猫一般的尖叫声划破了寂静天台。

落鸟惊飞,空旷顶楼一时只余两道缠绕在一处的sh热呼x1。

沈茯平缓了呼x1,眼前被汗水模糊,方才极致的快感伴随着脑中的缺氧使她阵阵发晕,片刻后才重新聚焦起视线。

陆野放原本规整利落的衬衫被她r0u皱得不像样子,衬衣领口松松垮垮耷拉着,雪白的前襟映衬着少年健康的肤se,屋檐下的光影g勒出漂亮的肌r0u走向。

二人挤在y影下的角落。

海蓝的天被撕开条口子,日光倾洒在每一处,却偏偏忘了这檐下方寸。

夏日的热浪仿佛凝成实质,扭结在一处的漩涡被打乱了排序,围绕在二人周身,涌动着燥动因子。

面前是喷洒而下的sh热呼x1,鼻尖隐约还有些淡淡的腥气。

沈茯餍足地眯了眯眼,抬手在他凌乱的领子上随意理了两下。

“抱歉。”

即使是刻意清了清嗓子,那尾音中的愉悦仍然藏不住。

陆野放低头看了眼自己的领口,皱了皱眉:“给我弄好。”

已经过了变声期,平日里清朗磁x的少年嗓音,此刻却略显沙哑。

许是还未从方才的快感中回过神来,沈茯瞳孔虚焦着,右手在陆野放眼前晃了晃,虚虚隔开些二人间的距离:“带烟了吗?”

沈茯的手很漂亮,甚至是完美。

十指青葱,骨节秀致似竹,指尖圆润如玉。这双手替她抚弦,指尖流泄出无数惊yan的乐声。

陆野放想起了和沈茯的第一次见面。

那时整个宴厅的灯突然暗了下来,全场的光影汇聚在了一处。

她坐在大厅中央朦胧的柔光下,绿松石镶嵌的鎏金枫木竖琴倚在少nv的右肩,共鸣箱轻靠在两膝,柔美空灵的乐声似流水伴缓缓倾泄而出,惊yan世人。

一双素手灵动,拨弹之间,那晚的一切都似乎被笼上了一层薄纱。

错落的光影之下,沈茯浅浅低着头,柔光洒落在她细腻胜雪的肩颈,像一只垂首湖面的天鹅。

那一晚,陆野放梦见了他的神nv。

只是那双被造物主亲吻过的手,如今正在止不住的发颤。

陆野放不知道这种怪异症状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他发现的很晚,这段时间沈茯发作的更频繁了。

他握住面前的手腕,试图让那只手冷静下来,掌心的力道逐渐加重,手的主人却抖得更加厉害。

这双手对于一个演奏者来说有多重要,沈茯怎么会不知道,可她却一再的拖延。

陆野放拿出手机给陆暻发消息,沈茯的手不能再拖:“周六我陪你去医院——”

“不用。”

沈茯打断了他,将手ch0u了回来,陆野放握的很紧,手腕上已经有了一圈明显的红痕。

“啧,”沈茯看着那处皱了皱眉,这是她自己的事情,陆野放不需要知道,“你不用管。”

夏日炎热,角落里虽然晒不到太yan,空气中的燥意仍难以忽视。

上课铃已经响过许久,两人却都没有动作。

陆野放在流汗。

汗珠顺着他修整利落的鬓角流下,滴落到形状凌厉的锁骨,上面还残存着沈茯新鲜的咬痕。

透se的汗滴路过锁骨处的暧昧痕迹,径直滑入了白衬衣的深处……

沈茯不动声se地咬了咬唇,像是瞄准了猎物的捕食者,抬头朝着猎物最脆弱的颈项咬去。

微汗的喉结带着一丝咸意,她sh热的舌面覆上那处,舌尖挑逗着凸起的喉骨,细齿不时刮过脆弱的皮肤,像尖锐的利器刮过动脉,激起陆野放无意识的颤栗。

tr0u突然被托住,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毫不怜惜地在她t上r0un1e,陆野放将她抵在墙上抱了起来。

视线骤然齐平,沈茯微张的唇上泛着晶透的水光,在浅淡唇se的映衬下更显诱人。

渐渐地,两道鼻息愈来愈近,直至彻底合二为一。

陆野放的嘴唇不像他这个人。

他的唇很软,触感温凉,叫人一触难分离,自愿沉溺。

沈茯闭上了眼,将主动权尽数交付,猎人与猎物的身份已然调换。

陆野放的脸上很g净,没有多余的胡茬,有着独属于少年人的清爽。他抬手垫高沈茯的下巴,破开她的唇齿长驱直入,挑逗着内里sh软的小舌。

沈茯的唇se总是淡淡的,像初绽的樱,jg致却浅淡的颜se,总是透着一层冷淡的疏离感。这也正如陆野放所感知到的沈茯,神nv一般的美丽之下是让人难以深入的冷漠。

陆野放很喜欢和沈茯接吻,因为只有此时才能在她脸上看到鲜活的颜se。他g住沈茯的舌头挑弄,牙齿轻轻碾过她的唇,在上面留下痕迹,那淡se的唇像雪里落梅,即刻生出些鲜yan的血se。

他牵着她,愈往深处去探索。

一吻即分,沈茯有些喘不过气来,短暂的缺氧让她的神经持续兴奋,身下再次变得sh黏。

她扭了扭身t,抬手g下陆野放的脖子,咬住了他的耳垂:“……吃我。”

陆野放只觉得喉咙刹那间收紧,滚烫的血ye重新汇往身下,但他知道沈茯的意思。

他蹲了下来,半跪在沈茯面前。

沈茯今天穿的是校裙,极致的身材在统一标准的校服上t现得淋漓尽致。普通长度的校裙只堪堪到她的大腿中段,往下露出一大截光洁无暇的腿,大腿内侧还有暧昧的水痕。

陆野放吻了吻那处,抬头看着沈茯:“裙子撩上去。”

沈茯的内k已经sh透了,上面还留有他们za的痕迹,陆野放将她一条腿放到肩上,偏头在她腿根处重重咬了一口。

沈茯倒x1了口冷气,强烈的刺激让她x内几乎是喷涌出一gu热流,浇sh了陆野放的侧脸。

身下传来一声闷笑,陆野放没有说话。

沈茯有些脸热,把头偏到了一边。

身下的舌头很烫,从腿根一路纵火,撩拨至微启的户门。陆野放舌尖略微用力,挑开两片柔软的r0u唇,cha0sh的q1ngyu扑面而来,他听见沈茯急促的喘息,随着他的动作愈发难耐。

“……啊……进去……里面……”

沈茯仰起脖子大口喘息,细密的快感从洞口传来,滚烫的舌尖一步步侵入秘地,深入xia0x搅弄,激得huax忍不住地收缩,泌出的yye润sh了x壁。

舌尖感受到的xr0u越来越sh,沈茯的手紧紧揪住他的衣领不放,身t断断续续地发颤。

她要去了。

陆野放无b熟悉眼前这具身t,他退出来hanzhu了两瓣充血的唇r0u,牙齿轻轻叼住蒂头磨咬。

身上人颤抖得愈发强烈,x口开始无规律的收缩。沈茯小声惊叫着,下一瞬,身下在一片震颤中喷出了温热的yet。

陆野放的身上有gu淡淡的香味,贴近时才能细致地闻见。沈茯靠在他肩上喘息,呼x1间那gu似有若无的杉木气息充斥鼻端。

“……你用的什么?”沈茯觉得这味道有些熟悉。

陆野放明显愣了一下,随即调笑道:“沈茯,虽然我们只是pa0友,但你要不要这么无情?”

沈茯不明白他的意思,歪头盯着他。

陆野放看着她毫无反应的模样,有些自嘲地笑了笑:“这是你送我的,我十七岁的生日礼物。”

他十七岁的生日宴,陆暻包下了整个湖畔庄园为他庆生,来往宾客政商名流无数,他已经记不清那天收到了多少礼物,名表、豪车、赛马……皆尽名贵,但这些都没给他留下什么特殊的印象。

他唯独清楚的记得其中的一支香水,沈茯送给他的。

他很珍惜,只偶尔拿出来用一下。

可沈茯不记得了……陆野放难以描述这种感受,他扯了扯嘴角,压下心底一闪而过的苦涩。

突然想到了什么,陆野放看了眼沈茯,斟酌着开了口:“你妈的事……怎么样了?”

沈茯没想到他会问起这个,她甚至不需要刻意去回想,那天晚上的一切她都记得格外清楚。

那晚她刚练完声乐,回家的路上突然接到了一个陌生男人的电话,电话那头的人慌乱、急躁,沈茯甚至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但当她赶到那个男人的家时,看着满屋凌乱的衣物,暧昧后的痕迹,以及那个慌乱间只穿了条内k的陌生男人……沈茯突然有些不敢去看那个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nv人。

她走过去把床上的nv人翻了过来,入眼是一张乌紫的嘴。

“就那样,tt面面的走……她这辈子si在男人身下,不亏。”沈茯面无表情地说着,好像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陆野放沉默了许久,心底那gu难以言喻的感受愈发强烈。

“沈茯,你可以给我打电话的。”你应该给我打电话。

少nv略微尖细的笑声响起,沈茯g起嘴角看着他:“我们两个高中生,能g什么?”

陆野放转过头与她对视,他试图从那双眼中找出些喜怒哀乐的情绪,却是徒然。沈茯好像只是在说着最平常不过的话,她对这个世界有一种近乎残忍的冷静与客观。

晚课后回到家,沈茯站在那扇贴满了各种小广告的很紧陈旧铁门外,jg神有些恍惚。

没了人的房子黑黢黢的,像会吃人的怪物。

她打开门进去,客厅的灯亮起的一瞬有些刺眼,沈茯站在原地缓了好一会儿,转身向秦丽卿的房间走去。

她几乎没有进过她妈的房间,这里对于幼年的她来说是好奇的密地,对于长大后的她来说是ysh的牢笼。

沈茯翻了很久,才从房间的某个柜子里找出一个铁盒。生锈的铁盒盖得很紧,她用力去掰,只掰开了一条缝隙,她从厨房找来刀,试图直接撬开,可铁盒依然纹丝不动。

鬓角沁出薄汗,沈茯感觉浑身泄了力,她猛地站了起来,抱着怀里的铁盒重重摔到地上,金属刮擦瓷砖的声音刺耳,铁盒应声打开。

地上散落着各类身份证件,沈茯从里面找出销户需要的材料,正想把多余的东西重新放回盒子里,她突然瞥到角落里躺着一本卷了边的存折。

现在几乎已经没有人用存折了,这本老旧存折的褪se外壳诉说着它的年代感。

沈茯捡起来随手一翻,但很快她便愣住了,每一张泛h纸页上印着密密麻麻的数字,几乎让她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这本破破烂烂的存折里,每个月都有一笔七十万的汇款。

沈茯接连翻了几页,这笔陌生的汇款是固定的,每一年的每一个月都如期到账,没有一个月落下,其中还不时掺杂着几笔数百万的汇款。

她继续往前翻,除去一些零碎的支取,沈茯找到了这笔神秘汇款第一次出现的时间。

是她八岁那年。

沈茯很少回忆从前,八岁那年具t发生了什么,她已经记想不起来了。

现在仔细去回想,她才隐隐约约的记起,好像就是从八岁那年开始,她和秦丽卿住进了温暖的房子里,从那个鼠蚁横行的脏w地下室里搬了出来,一直住到如今。

无数的回忆像cha0水一般涌来,在脑中逐渐连接成一条清晰的线。

从她记事起秦丽卿就没有工作,每天无所事事,为了养活两人,她偶尔会打扮的浓妆yan抹出门,一去就是小半个月。

年幼的沈茯被寄养在邻居nn家,半夜哭醒的她总是闹着要找妈妈。

妈妈去哪了?周围人都对这个问题讳莫如深,照顾她的nn总会看着她叹气,却依旧保持沉默。

再长大一点,来自邻居nn的那点稀薄ai意已经难以抵挡住周围人对她散发的恶意。沈茯开始知道,她妈妈每次出远门做的工作叫伴游,陪伴一些从外地来的富商游览城市。

白天陪玩,晚上陪睡,是稍微洋气些的妓nv。

这一切终止在她八岁那年,她永远告别了那条挤满了老鼠和脏水的弄堂,过上了全新的生活。

秦丽卿彻底地放弃了工作,她本就是难得一见的美人,从那时起她开始重新打扮自己,成箱的化妆品和衣服堆满了整间卧室,名牌高跟鞋挤满了半个客厅。

沈茯也过得不错,客厅的茶几里总是放着整柜子的百元钞票,秦丽卿不管她,只让她用完就拿。

她再也没有过过苦日子,小到几万的补习班,大到几百万的乐器,秦丽卿从没对她吝啬过。

秦丽卿的吝啬藏在另外的地方。

它一路伴随着沈茯的成长,一颗被人忽视的坏种,竟然开始生根、发芽,直到开出了腐烂的花……

沈茯的右手毫无预兆的开始剧烈的颤抖,她用左手紧紧地压住右手手腕。床头柜上,秦丽卿的照片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

沈茯突然回过了头,她拿起相框扫去上面的落灰,盯着照片里笑容明媚的秦丽卿,片刻后,她g起僵y的嘴角,轻轻一笑:“妈,你生了我,我很像你。”

或许是秦丽卿这些年隐藏得很好,她si后倒没有什么人找上门来闹遗产。沈茯花了一笔不小的钱,把那些她从未谋面的亲人们请来替秦丽卿办了丧事。

他们在灵堂上大哭大喊,时而瞟一眼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沈茯,窸窸窣窣地交头接耳。

“她怎么不哭?”

“养了个白眼狼……”

沈茯心中冷笑,正要转头离去,突然有人抓住了她的手:“囡囡……”

沈茯皱着眉回过头,抓住她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她依稀记得……这或许是她的外婆。

老人颤颤巍巍地从怀里掏出一张被r0u皱后又反复抚平的纸,交到了沈茯手上。

“囡囡啊,这辈子我们秦家对不住你,是真的对不住你……都怪丽卿这孩子——唉,不说了……”

老人抹了抹g枯的眼眶,浑浊的泪流下,她或许真的在悲恸,为她那多年未见的nv儿。

“这张纸……给你,这是丽卿很多年前交给我们的,上面写了一个地址。或许,或许是……”老人没有再说下去,她羞于说出口。

羞于说出这个离家出走的nv儿,羞于说出这桩未婚先孕的丑事,羞于说出这个没有父亲的外孙nv。

沈茯领会了她的意思,收起了纸条。

她没有从秦丽卿身上感受过亲情,她不理解这种亲人逝去的悲痛。

但她能看清真情与假意。

她看清了眼前老人的垂暮,看清了日复一日的劳作在她身上留下的疤,看清了她的贫穷困苦与身不由己。

“我叫沈茯。”

沈茯看着她,看着那双与秦丽卿有八分像的眼睛。

“哎,小福……小福,这个名字好呀,有福气……”

沈茯静静听着,没有纠正她。灵堂那边有人呼唤老人过去,她最后用力地握了握沈茯的手,掌心粗厚的老茧刮过手背,传递着热度,是一种奇妙的感觉。

沈茯看着老人鼓起的衣服口袋,那里面是她刚刚放进去的镯子。那是秦丽卿不记得哪一年送给她的生日礼物,一支高冰的翡翠镯子,也是这么多年秦丽卿与她的唯一羁绊。

她今天把它取了下来,交还到了她的母亲手里。

算是结束,也算是解脱。

沈茯盯着那道离去的佝偻背影,有些生涩地张了张嘴:“外婆。”

梁致文教了很多年的书,在他看来,沈茯无法与他教过的任何学生归于一类。

她像一件毫无瑕疵的艺术品。

从小到大都十分优异的学业成绩、在全国获奖无数的竖琴演奏、年年的市三好,年年的学标……即使这样,她也不是一只孤傲的天鹅。

待人接物谦和有礼,和同学间也打成一片,无论老师还是学生,提起她都是赞不绝口。

更加让人感叹的是,她还生了这么一副好相貌。

梁致文不知收到过多少来自其他老师的羡慕,羡慕他有这么一个堪称完美的学生。沈茯的优秀有目共睹,她的成绩持续稳定,在学校里安静乖巧,事情都安排的井井有条。

但梁致文始终觉得,一个人看似没有缺点才是最大的缺点,多年的教学经验让他隐隐感觉到不对,他很担心沈茯。

“沈茯,上次的市里竞赛的保送名额,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梁致文扶了扶眼镜,看向坐在对面的沈茯。

“老师知道你的成绩很好,只要保持这个水平,无论是统考还是艺考,选择国内外的大学都没有问题……但是,市竞赛的名额很宝贵,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摆在你的面前,老师希望你能认真考虑一下。”

对面的少nv没有说话,低头沉默着,片刻后,沈茯冲他礼貌的笑了笑:“谢谢梁老师,不过我早就考虑好了。艺术是我未来想持续深造的领域,艺术类学府也是我一直以来的追求。保送的机会很诱人,但它不是我想要的。”

梁致文在心中苦笑,他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好,我知道了,老师尊重你的选择。无论如何,我祝你成功。”

沈茯跟他道了谢,起身就要离开,梁致文犹豫了片刻,还是在即将走出办公室时叫住了她:“沈茯,不论学习上还是生活上,如果你遇到了困难,老师都会帮助你。”

“梁老师,”沈茯转过了身来,朝他甜甜一笑,“我没有遇到过困难。”

临走前沈茯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老师,陆野放他……”

梁致文有些意外,随即会心一笑:“他跟你的选择一样。”

回教室的路上遇到了唐莉,她一脸兴奋的拉住了沈茯,凑近她耳边小声说:“下午t育馆有我们高三参加的市篮球赛,你去看吗?”

唐莉见她兴致缺缺,想了想又开口说:“听说一班的陆野放会参加……沈茯,你们不是朋友吗?”

沈茯还在想那张纸条上的地址,闻言下意识的否认:“……我跟他不太熟,只是偶尔会被老师一起叫去办公室。”

走廊后面突然传来一阵sao动,一个篮球滚到了沈茯脚边。

“抱歉,同学。”

熟悉的嗓音近距离在耳畔炸开,沈茯下意识地后退,撞进了一gu熟悉的杉木冷香。

周围有球队的人在起哄,她听见陆野放微不可闻地笑了下,迅速捞起她脚边的球跑去了前面。

沈茯缓过神来,余光瞥见身边的唐莉,才发现她已经满脸通红,她看着前方陆野放跟队友们笑闹着离去的背影,再次向唐莉解释道:“你看,我说了我们不熟。”

沈茯还是来看了球赛。

她和唐莉分别后不久就收到了陆野放发来的短信。

一张半0的腹肌照。

照片的背景里充斥着氤氲水汽,被打sh的黑发贴在棱角分明的下颌,锁骨上搭着一条半sh的白se毛巾,透明的水珠挂在十足野x的腹肌上,半落不落。

照片下方更加模糊,沈茯却盯着那里看了很久。

那是隐藏在朦胧水雾中,一条若隐若现的tirle,浓密、x感。

再往下……沈茯决定亲自去看。

整场球赛几乎是陆野放一个人的主场。

1号位,极具攻击x的前锋,没有浪费任何一个传到手上的球,在一次次快攻和绕防中疯狂得分,恐怖的爆发力让他在上半场的压哨前完成了一个教科书式的完美灌篮。

几乎全场的人都站了起来,为这一个炸场的进球欢呼沸腾,沈茯也看得有些呆,她知道陆野放的实力,但这还是第一次如此直观的感受到。

陆野放不在国内的任何一个球队,他从初中开始就频繁飞往洛杉矶集训,在外赛中获得的每一个奖项都极具含金量,可以说是前途无量。

中场休息,陆野放回到自己的休息区,从一堆贴满小纸条的能量饮料和巧克力里翻出了自己的水壶,猛灌了几口。

“他甚至都没有看一眼……”唐莉望着那边失望地喃喃道。

沈茯大概猜到了唐莉送的东西也在那一堆里面,因为几乎半个观众席的nv生都在盯着那边。

“可能是太甜了。”他不ai吃甜的。

沈茯说完转过头看向唐莉,她很难想象这样的乖乖nv和陆野放谈恋ai。

……谈恋ai。

她和陆野放算是在谈恋ai吗?

沈茯想了想,她不知道陆野放谈恋ai是什么样子的,她只知道陆野放za是什么样子的。

上半场很轻松,陆野放拿出手机点开了和沈茯的聊天界面,依然没有回复。

只有那张十八禁的照片孤零零地躺在聊天框里,看起来像一个自我推销失败的男公关。

可怜又可笑。

沈茯来了吗?座无虚席的场馆里人头攒动,陆野放站起来找了一圈,并没有看到他想看到的人。

不远处的纪柏看着陆野放的动作,心中疑惑更甚。

今天的陆野放属实给他吓了一跳。

平常跟他们打球时陆野放都会收着力,市里的这些b赛对于他来说连日常的训练够不上,他至少会给对手留下一段b较美好的b赛回忆。

不像刚才,上半场直接给市里来的人剃了个光头,一点情面没留。

“哥,今天友谊赛,怎么打得这么认真?”纪柏一pgu坐在陆野放旁边,搭着他的肩膀问道,还顺势往旁边瞟了瞟。

陆野放的球包旁堆满了各式各样的饮料和巧克力,纪柏心中啧啧感叹,每次中场休息都没有人愿意跟陆野放坐在一起,生怕挤着了那些不知道是哪位nv同学的ai心。

“白打了。”

心里正烦躁,陆野放一巴掌拍掉了纪柏的手,扯下脖子上的毛巾盖到了脸上:“下半场我跟你换位置。”

声音从毛巾里闷闷传来,纪柏惊奇自己好像听出些委屈,闻言更加奇怪地看了陆野放一眼:“行。”

下半场开赛,陆野放换到了后卫,与上半场时完全不一样,他规规矩矩的防守运球,将球过手传给队友,安心在后方辅助,游刃有余的像是在赛场上漫步。

尽管如此,一米的身高加上那张虽冷却难以挑剔的帅脸,依旧惹人注目,x1足了来自观众席的目光。

下半场很快就结束了,b赛结果毫无悬念,即使陆野放后来换了位置,上半场他打出的分差也难以抹匀。

球员陆陆续续地离场,陆野放拒绝了赛后聚餐的邀请,跟他们告别后找了个角落蹲着,一遍又一遍地刷着手机,最后的界面始终停留在那个聊天框。

他等了很久,直到t育馆里的人已经走完了,才站起来抖了抖酸胀的腿,拿起球包去了更衣室。

更衣室里空无一人,陆野放打算冲个澡,走到第二个隔间时,里面突然伸出一只手扯住了他的衣角。

“我以为你没来。”

“我看到了。”

“……看到了什么?”

“帅哥灌篮。”

陆野放突然有点不敢去看她,他分明听见了自己如平地炸雷一般的突兀心跳。

少nv笑了笑,柔软的小臂轻轻地g了上来。

浓烈的荷尔蒙气息在这个狭小的隔间内炸开。

他们像两只渴水的鱼,相濡以沫在这逐渐g涸的小小水洼。

弯着腰太累,陆野放索x将沈茯抱了起来,让她坐在自己的小臂上,撑着墙将她托到了高处。

他仰着头,头顶的白炽灯有些晃眼,微h的暖光落上沈茯的眼睫,在她白净无暇的脸上描画出一簇簇细影。

一室无声,两人唇舌交缠时的暧昧水声清晰可闻。

沈茯轻柔地hanzhu他微g的唇,虎牙在上面故意使坏留下咬痕,又在他即将皱眉的时候立马松开,用sh软的小舌去讨好抚慰。

拥挤的隔间里逐渐升温,b窗外的夏意更加滚烫。

唇舌间的g缠已然不够。

陆野放小心翼翼地把人放了下来,二人的嘴唇依然碰在一处。沈茯的裙子早已被蹭到了腰上,他轻易地拉下那sh透内k,略带薄茧的手指抚慰上早已sh黏的腿根,一步步往深处滑去。

少nv压抑的喘息声回荡在空旷的更衣室,一声声上蜷的尾音像一只发情的猫。

眼看着她在即将失控的边缘,陆野放突然ch0u出了在深处搅弄手指,恼人地在她腿上r0u了r0u。

“阿茯,帮我。”

陆野放的睫毛浓密又长,此刻sh漉漉的垂下,极黑的瞳仁里一望无余,只有沈茯一个人的倒影。

她又回想到刚才的球赛,她和唐莉坐在偏僻角落,却也是看完了整场。她看见陆野放在赛场上潇洒地拿下一分又一分,她看见陆野放不时扫向观众席的探寻目光,她看见结束后陆野放一个人失落地蹲在角落。

沈茯心里有种隐隐被拉扯的感觉,但她不敢上前。她近乎病态的满足于这种藏匿于y影之下的关系,她害怕去定义,恐惧去厘清。

一响贪欢,然后重新归于孤寂。

她拉下那汗sh的球k,里面的y物已经昂首滚烫,顶端流出的jg水润sh了粗壮的j身,陆野放将头埋在了她肩上,沈茯能清楚地听见他逐渐加快的呼x1。

手中握住的x器尺寸惊人,沈茯修长的手指也只能虚虚圈住顶端。

敏感的guit0u被打着圈抚慰,掌心从上到下套弄着柱身,尖细的指甲刮过囊袋,痛感迟滞地传到交感神经,在脑中反应的更加刺激。

少年难耐的闷哼落到沈茯耳中像求饶的啜泣,像小狗祈求主人的怜悯。

下巴被陆野放凌乱的头发蹭得痒痒的,沈茯突然想逗逗他,手上加重了力度,贴近他耳边问道:“如果今天我没有来呢?”

埋在她肩窝里的人突然变得很安静,抬起头看她。

“总有一天你会来的。”

陆野放看着她,那几乎是一种毫无犹疑的确定,里面ch11u0的真诚只是看一眼就会被灼烧。

沈茯别过了眼。

“嗯,我会来的……”

主动权被重新夺过。陆野放站直了身,本就狭小的隔间变得更加拥挤,头顶为数不多的微弱光线也被他极具压迫感的肩背尽数挡去。

沈茯自觉地抬起了一条腿,绕上那肌r0u流畅的腰。

陆野放za时的样子和平时完全不同,他总是很小心翼翼,生怕把沈茯弄伤。

前戏的润滑已经足够,ysh的xia0x迫切收缩着,即使如此,那尺寸吓人的guit0u进入时,沈茯还是疼得闷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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