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这座建筑,竟然坐落在悬崖之上。
通t岩灰se的基调充满了现代科技感,从空阔的山林峭壁中凭空延伸出来,立于陡峭的悬崖之上,脚下是万丈深渊。
这里能更加清晰地听见海浪声,沈茯向下望了望,别墅之下是百米高的海崖怪石,海平面上的无边巨浪翻涌至此,撞碎在崖壁之上化作白se泡影。
“这里是先生平时会客和处理公务的地方,也是这一代禜园的主宅。”沈纪宗介绍道。
“禜园由沈家先祖于明嘉靖年间建成,代代沿承至今,近几十年沈氏人丁单薄,到了先生这一代也惟他一人小有建树,便请人设计建成了这栋新宅。”
小有建树……沈茯看着眼前磅礴大气的建筑,对这过度谦逊的用词感到夸张。
她心中的割裂感愈发强烈,如果那个人什么都不缺,那为什么这十多年来都对她不闻不问?
空旷的别墅里十分安静,沈茯此时无心去观赏,紧紧跟在沈纪宗后面,心跳得愈发快。
楼梯上传来一道脚步声,沈茯隐约闻到了一gu熟悉的味道。
“沈小姐,这位就是禜园的主人,也是您的父亲,沈赫年。”沈纪宗的声音适时响起,他往后退了半步,将沈茯留在了前面。
这一刻沈茯想象过无数次,这仿佛是她人生的一个节点,她无b迫切的想知道那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她闭了闭眼,深x1口气抬起了头。
一缕冷寂的佛香钻入鼻中,接着是那张白日里留下过深刻印象的脸。
沈茯的大脑出现了片刻的呆滞。
那人依旧穿着下午时的那件丝绸质地的普鲁士蓝暗纹衬衫,没系领带,领口松松垮垮地敞着,与下身一丝不苟的正装西k形成强烈的反差。
他站在大厅正中的旋转楼梯上,垂眼看着她。
身后的沈纪宗感觉气氛有些奇怪,清了清嗓子。
沈茯回过神来,只觉得脸上火辣一片,上下嘴唇都粘在了一起,她好一会才儿艰难地张开嘴,声音小的如同蚊呐:爸……”
“嗯。”
沈赫年淡淡地应了一声,并没有要提起其他事情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