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很真挚,话语很郑重,只是安斯艾尔听到这里,心中开始有了些不祥的预感,这怎么跟在人界的发展这么相似……
他不祥的预感很快成真了,只听沙利亚接着说道。
“关于这隻金箭的定名,我拟定了几个,想要请你来选择。”
他话音未落,递过去的记录这几个展品名的卷轴上,安斯艾尔已经重重落笔,划掉了某个名字。
人界有一个法棍已经够了!
沙利亚张了张口,眼睁睁看着自己觉得最有意义的名字被划掉。
这、这个名字有哪里不好吗?足足能解释出三重含义啊!一重是击退怪物,沾染怪物之血;一重是天使之殇,沾染天使之血;还有一重,警醒天界众天使,若无这支箭,天界必然流血……
沙利亚:“……”
不明白。
但是也不敢问。
划掉那个名字之后,镇星天的纯色牢狱近在眼前。这里终年风雪呼啸,因为环境过于恶劣,少有天使会被投入此处,不过安斯艾尔觉得,伴随着天界扒出内鬼和找出失德的行动,这间牢狱很有可能直接住满。
纯色牢狱并不在执政官巡游的名录之上,沙利亚下意识看向安斯艾尔,安斯艾尔似有所感。
“我要进去。”
他说道。
“我曾从这里走出,但是似乎有一位故人,仍沉浸于过去之中独做困兽。”
纯色牢狱之中,那间小小的牢房里,愈天使跪坐在地上,线条优美的脖颈微垂,铂金色发编成发辫,倦鸟般蜷缩于地。天使低着头,望着地上被小窗放大的、斑斓的风雪的影子。
有那么一瞬间,风雪似乎窥见了她灿烂的日冕之瞳,但是很快,那一抹亮光又被冻毙在小小的牢房之中。
主位天使回到了隻属于自己的密室,不等他落座,太子也回来了。他看着脸色阴沉的主位天使,深知此时最好不要触对方的霉头,于是只是低头温驯地说道。
“我的兄弟,我回来……”
“……他回来了!他回来当执政官了!”主位天使单手遮面,声音发抖,恐惧之情溢于言表。仅仅是猜测对方的身份,主位天使就感到那股疼痛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体之上,那是他生命中的奇耻大辱!
除了幻觉的疼痛,还有……
光圈的碎裂声,时常在他午夜的睡梦中响起。当一名天使能把头顶的天使象征都拽下来摔得粉碎,主位天使有理由认为,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东西能阻止对方了。
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