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辛已经完全成了许司昂的小迷弟,眼巴巴地目送着许司昂出门,方南靠着门框,调笑他道:“我记得你之前不就挺喜欢他的吗,偶运的时候还让我把你介绍给他认识?”
“那不一样。”左辛道,“之前是因为他火,现在我完全是被他的人格魅力折服了。”
方南失笑摇头:“还真是小屁孩。”
……
贺炀送许司昂下楼,老式居民楼都有一个通病,就是楼道灯光不行。偶尔有几层楼亮了灯,但都是各扫门前雪,过了这村就没这店。
楼道黑不溜秋,贺炀用手机电筒照明。
“你待会儿一个人上楼不觉得很恐怖吗?”许司昂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后面,楼道太窄,许司昂稍微落了一步,“这楼道黑成这个鬼样,突然来个人都不知道。”
“习惯就好了。”贺炀淡声道。
“真习惯不来。”许司昂嘟囔道。
“你怕黑?”贺炀步子停下,回头望他。
“我怕鬼。”许司昂说。
“我以为你是唯物主义者。”贺炀慢慢地往下走了几步。
许司昂:“我信玄学和我唯物主义不冲突。”
贺炀点头:“科学唯心。”
许司昂乐了:“对。”
“为什么怕鬼?”贺炀把光往楼下打了打,“小时候见过?”
“你这说得就太恐怖了啊。”许司昂说,“我信但不代表我见过。”
“那你还怕?”贺炀下楼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童年阴影。”许司昂看着路说道,“我姐喜欢看鬼片,她这人有个毛病,白天不看,非要凌晨看。凌晨看就算了,还要拉着我看。到现在我都忘不了那个画面。”
“亲姐?”一步一步往下走。
“亲姐。”
贺炀笑:“看出来了。”也就只有亲姐才会这么奴役弟弟。
“别说她了,聊到这个女人我就头疼。”都是不堪回首的记忆。
“好吧,”贺炀说,“需要我牵你的手吗?”
许司昂望着近在咫尺的单元楼大门,一脸“你在说什么屁话”的表情。
贺炀毫不掩饰失望:“啊这么快到门口了。”
许司昂觉得他对快怕不是有什么误解:“这还快?已经够慢了。”
许司昂把手机掏出来给他看时间:“我们下个楼下了五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