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星燃终于明白,他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晏斯野,七年来这个隐忍沉默他以为可以依靠终身的男人,早在内心用恨意铸造了一把匕首,要在今天把他千刀万剐。
在这一刻,他甚至感知不到腿上挫骨般的灼痛,心口只有铺天的麻木。
他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和反抗的资本。
他只剩下一个母亲,那是他唯一的亲人。
池星燃一点一点,松开了紧握的拳头。
他看了眼晏斯野,随后两手撑地,以一个卑微又屈辱的姿势,慢慢爬到了面前一个寸头男人的腿间。
这种事情他已经很熟练了,七年里,他为晏斯野做过无数次。
可在解开这个陌生男人的皮带时,池星燃的手指还是在无法控制的哆嗦。
寸头男起初还有些不敢相信,可看到晏斯野一语不发,一副来真的模样,寸头男便放了心,身体往后一躺,两腿分的更开,眯了眯眼睛,摆出一副享受的姿态来。
谁不喜欢一个金尊玉贵的小少爷跪在自己面前讨好自己呢。
皮带,纽扣,拉链……被一一解开。
池星燃大脑像是被抽空,只是麻木的进行下一步。
就在他准备低下脑袋时,晏斯野忽然起身,一把踢开面前的茶几,拽着池星燃的衣领,把他拎了起来,重重的甩在沙发上。
“都走吧。”他冷冷的扫了眼寸头。
寸头“啧啧”两声,面上有几分不满,但还是起身整理好衣裤,和其他人一块离开了。
晏斯野看着蜷缩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池星燃,语气里全是针尖般刺耳的讥讽:“果然是个贱,货,一万块就能让人随便操。”
把自己带来这里的是他,用母亲逼自己出卖尊严的就他……现在羞辱自己的也是他……
池星燃的鼻子狠狠一酸,眼泪没忍住,一下冲出眼眶。
晏斯野走到一边,从口袋里摸出烟盒,点燃一根烟。
半支抽完,他走到池星燃的面前,修长的手指拽住池星燃细软的头发,就这么把池星燃的脑袋拎了起来。
池星燃脸上全是眼泪,眼尾通红,豆大的冷汗一滴一滴,顺着惨白的侧脸滚下来。
褪去了往日的嚣张与跋扈,如今的池星燃仿若一只被折断翅膀的玄凤,勾起凌虐和征服的欲望。
晏斯野盯着他,良久,他慢慢的解开了自己的皮带……
……
回到家已经是深夜。
司明羽披着件衣服,正歪在沙发上沉沉睡着。
听见开门的动静,他立刻睁开眼,起身对着晏斯野笑:“你回来了?”
又一脸关切的问池星燃:“阿燃,你也没事了吧,你今天可真的把人吓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