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星燃被人放鸽子,自然很不爽,“你不知道,和朋友吃饭吃到一半就跑路,很不礼貌吗?”
陆呈倒也不生气,默默的站起声,把外套穿好。
池星燃皱眉:“喂……”
陆呈终于居高临下的看了过来:“你不是池星燃吧。”
池星燃瞬间愣住,大概是没有想到陆呈会直接看穿他,并且当面挑明这件事,他的脸色迅速泛起一阵白,磕磕绊绊的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我,我不是池星燃那又是谁呢。”
陆呈目光沉沉的盯着他,唇角勾了一丝意味不明的笑:“那就只有你自己知道了,灵魂出窍,第二人格……总归有理由可以解释清楚,不是吗。”
池星燃还在垂死挣扎:“你说的这些,也太玄乎了吧。”
陆呈语气冷冷的:“我对鬼神之类,或者用科学无法解释的事,一向都抱有敬畏之心。”
话既然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池星燃也不打算继续演了。
他懒洋洋的往椅子里靠了靠,挑起眉头,略带挑衅的看着陆呈:“所以,你打算做什么呢,向晏斯野揭发我抢了池星燃的身体?”
池星燃:“就算他知道了也无所谓,我根本就不在乎他知道不知道真相。”
陆呈拿起围巾慢慢系在脖子上,语气冷淡:“我才懒得管你们的事。”
他看向不远处的某个角落,他和池星燃第一次来这里吃火锅时,池星燃就坐在那里等他,紧张,局促,脸上挂着温和,却又充满了小心翼翼的笑容,服务员每次过来给他们加菜添水,池星燃都会恭恭敬敬的低下脑袋,认认真真的说一句“谢谢”“辛苦了”。
在他的印象里,池星燃永远都是那副卑微,谨小慎微的模样,好像即便是有人把巴掌狠狠甩到了他的脸上,他也只会笑着问那人手疼不疼。
他记得有一次,自己下了班,走到一半发现有东西落在了直播间,所以返回去取,当他推开直播间的门,他看到桌子上被放着许多面包和饼干,池星燃像疯了一样,不停的往嘴里塞食物。池星燃第一天成为他的同事时,他就发现池星燃的手指上有长期催吐,被胃酸烧灼而留下的伤疤,如今他终于明白那个伤疤来自于哪里。
他没有进去取自己的东西,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池星燃一定不希望被别人看他那副拼命暴食的样子。
回忆至此,陆呈看向“池星燃”的眼里多了一丝淡淡的嘲讽:“池星燃的人生就是个大写的悲剧,死了或许对他来说,是一种解脱。”
说完,陆呈转身离开了。
池星燃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才忍不住笑了两声。
这个陆呈,倒是挺有意思的。
本来打算和陆呈吃完饭去看新电影,谁知道现在计划一下子全部被打乱,池星燃也不想回去和晏斯野上演恩爱戏,更重要的事,晏斯野已经允许自己今晚不用回家了,他才不想浪费这么好的寻欢作乐的机会呢。
想到这,池星燃兴高采烈的走到路边,伸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让司机送自己去了最近的一家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