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别科任老师有点担心,向作为班主任的徐国胜反应了一下这个问题,“姜宁会不会把好学生带坏了啊。”
毕竟姜宁欺负两个食草系的学生简直不要太简单,帮忙跑腿或者帮忙写作业之类的。
徐国胜却十分放心,“姜宁不是这样的人。”
他那种嫌麻烦的性格,估计连强迫别人帮自己写作业都嫌麻烦。
--
在学校的日子其实规律又枯燥,一不小心就溜走了很大一段日子。
无非是姜宁做完的卷子又厚了一点,临江的气温又明显往下降了一节。
姜宁没有和大部分人一样在校服外面加自己的厚外套,只是在短袖校服和长袖外套之间,多加一层柔软单薄的毛衣。
姜宁和陆知寒能碰面的时间,在一整天里也无非是早上吃早餐、上学的时间,再就是晚上那点补习的时间。
真正能两个人坐下来,长时间接触也就只有周末。
陆知寒会在客厅看电视,姜宁就在旁边写作业。
那人明明看着是半阖着眼,像是一株枝叶慵懒的植物般静止,但在姜宁写错题,或者跳题不做时,总会听到他讲解的声音。
姜宁一直觉得挺神奇的。
他到底是在看自己写作业还是在看电视。
这天。
姜宁吃完饭照常把作业拿下来,翻开没写完的地方,接着往下写。
陆知寒泡了一壶花茶,坐在旁边看电视。
那花很香却不刺鼻。
但是姜宁闻不出来是来自那种花的香气。
姜宁闻着花香,听着无聊的电视背景音,以及陆知寒时不时垂眸看过来的讲解下,把周末两天的作业写得七七八八了。
窗外的光线渐渐斜照。
管家任伯忽然走了过来,小声地在陆知寒的耳边说了什么。
陆知寒眼底一闪而过了一抹情绪,转瞬即逝,但姜宁莫名察觉到了他身上透出来刚才没有的一点烦躁。
陆知寒淡道:“让他进来吧。”
过了一会儿,管家的身后跟了一个西装笔挺的身影。
他看起来大概27、8的样子,身上喷了男士香水,手里捧着一大束鲜艳欲滴的红色玫瑰。
姜宁在一边看着,只觉得这种笑容在很多人的脸上看到过,在亲近的下面藏着是讨好。
说得更直白一点。
要是哪天他讨好的人失势,这些人往往会毫不留情直接转身就走。
“知寒,”男人笑着坐下来,热络地把玫瑰递给他,“你回国怎么都不和我说一声。”
他坐下后,身上香水和花露水的味道混杂在一起,香的姜宁有些头昏,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陆知寒转头看他,“没事吧?”
姜宁摇摇头。
“任伯,”陆知寒没有接那花束,朝管家道:“把这花找个地方放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