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郑小娥不把他灌醉,是不会罢休了。郑瀚昨天就没少喝,现在他胃里还翻江倒海的不舒服呢。这会眼看喝不过,他也不硬撑着,直接选择了装醉。
郑瀚的演技一般般,装醉装的也不太像。郑小娥看他那非暴力不合作的模样,又开始憋气。
这死小子,又给她耍滑头!
郑秀怕郑小娥绷不住她的暴脾气,大过年的把郑瀚给揍一顿,就机智的配合郑瀚演戏道:“大哥,你是为金凤喝醉酒的嘛?原来你还忘不了她吗?她的那些坏,你都忘了吗?难道你还真想和她复婚,让她继续欺负你,欺负我们啊?”
郑秀演技也一般般,但她问题很犀利,算是问出了郑小娥和幸芳的心声,她们就盯着郑瀚,竖起耳朵,仔细的听他回答。
郑瀚在心中为郑秀的机智鼓掌,表面上维持着迷瞪装醉的模样,特别认真的对郑秀否定道:“胡说!我没醉!我也不是那种拿的起放不下的人。我和金凤离婚了就是没可能了。夫妻一场,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她落难的时候,力所能及的帮她一把。别的就没有了。我又不是笨蛋,哪会不长记性?”
宋文城看得出郑瀚说的是真心话。他是真的决定放下前尘过往,跟金凤说再见了。
但郑小娥却不信。她是见过前几天郑瀚为金凤四处奔走的模样的,她就很担心他和金凤会旧情复燃。郑瀚之前那么喜欢金凤,郑小娥怕他会旧情难忘。
“儿啊,别说假话骗自己了。真能放下金凤,你之前会为她做那么多事情吗?你……”
“妈。”郑瀚打断了郑小娥的长篇大论。他直视郑小娥的眼睛,头一次把他的心中所想,毫无保留的说了出来。
“妈,我之前帮金凤,是为了帮我的孩子报仇。如果金凤没有被害流产,我会帮她,却不会出那么多力。妈,我没那么高尚。”
“我和金凤走到今天这样的结局,已经算很好了。为了那个孩子,我想保留这份体面,不想再和她有纷争。金凤曾经说过的话,我都没忘。我对她的喜欢,这些年已经消磨的差不多了。以后,我也做不到再重新喜欢她。所以妈,我们都向前看吧。我和金凤真的不可能了。”
对郑瀚来说,他的世界不存在破镜重圆。有遗憾有牵挂,才会想要再续前缘。可他没有,他觉得这是他和金凤最后的结局,所以他不会复婚。
郑小娥感受到了郑瀚的真诚,她将信将疑,试探的问郑瀚:“真的?那我年后给你安排相亲了?你眼瞅着要三十了,再不结婚你就成老光棍了。”
还没过二十七岁生日的郑瀚:“………”他也没有特别老吧?
只是,他要是拒绝,郑小娥肯定会觉得他在说谎,又开始胡思乱想,所以他无奈的点头道:“好,人选你看着办,别找太年轻的。我喜欢成熟的。”
郑小娥闻言,没好气的翻白眼道:“有人乐意嫁给你就不错了,你还挑上了。看把你给能的,你以为你是谁呀?”
警报解除,郑秀笑嘻嘻的凑趣道:“妈,我以前不都说我哥是美周瑜再世,不愁娶媳妇的嘛?嘿嘿~”
对老闺女,郑小娥要温和的多。她把白眼送给郑瀚,才对郑秀解释道:“那是以前了。现在哪能跟以前比?现在,轮得到他不要年轻姑娘嘛?人家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可以嫁初婚的小伙子,为啥想不开嫁他这个二婚头?”说着,想到他糟糕的初婚,郑小娥没好气的,又蹬了郑瀚一眼。
真没自知之明,他还当现在是五年前嘛?现在郑瀚在舒城的名声可不怎么样。他跟金凤的事,闹的沸沸扬扬,满城风雨。之前他那么帮金凤,大家和郑小娥一样,觉得他对金凤余情未了。这种情况下,哪会有好姑娘乐意跟他相亲?
眼瞅着好大儿变成结婚困难户。郑小娥越想越气,最后没忍住又送了郑瀚一对白眼,就转过头不再看他,去和幸芳说话。
心里有底了,郑小娥就不想再看糟心儿子了。所谓眼不见心不烦,之后吃饭时她和幸芳相谈甚欢,彻底把郑瀚给忘了。
郑瀚乐得清净,索性装醉到底,趴桌子上睡着了。幸芳看到了她心心念念的八卦现场,也是心满意足。她和郑小娥越聊越开心,最后被郑小娥劝着喝了一两小酒。
幸芳酒量一般般,一两小酒,就把她喝晕了。最后,她是被宋文城扶着,从郑家离开的。离开时,她迈着魔鬼的步伐,微微醺、飘飘然。
◎醉酒小芳;宋婷婷那恋爱脑的小姑子◎
幸芳属于那种越喝越精神的人。别看她喝多后走不了直线, 但她的脑子其实挺清醒。
醉酒后,幸芳知道她在干什么,也记得别人说的话。只是到底是喝多了, 在酒精的刺、激下, 幸芳变得比平时兴奋很多。
在郑家的时候,知道那里是别人家,幸芳再兴奋也会尽量忍住。等她和宋文城回到宋家, 幸芳就放飞自我,不忍了。
刚一进门, 没等宋文城把屋门关严,幸芳倒在宋文城身上, 就抱着宋文城的窄腰, 在他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
“么~文城同志你真帅, 嘿嘿~”
亲一口不够, 幸芳高兴的眯着眼睛,又捧着宋文城的脸, 啵啵的亲了两口。
“么,么~”
亲完人,幸芳惬意的瘫在宋文城的怀里, 咸鱼一样, 等着宋文城抱她回房。被她突然袭击的宋文城则爆红着后颈,僵硬的站在原地。
这,太超过了!
保守的宋文城,从没见过这阵仗。他定力再好,被幸芳这样的撩拨, 也很受不住。
宋文城喉结滚动, 想要幸芳站直身体, 别胡闹。可话到嘴边,他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幸芳喝醉了,他跟她讲道理也讲不清楚吧?这是他们自己家,没外人在,不会影响不好。她们又是合法的两口子,私底下什么都做过,这样亲一下、抱一下应该也没事吧?
宋文城木着脸,不停的给幸芳的放肆找着各种理由,就是做不到真的狠心批评她。他僵硬的身体,在被幸芳轻飘飘的拍了两下,娇滴滴的嫌弃他太硬很硌人后,也一点点的放松下来。
快速的关紧房门,宋文城深呼吸,调整着身体,好让幸芳靠的舒服些。
幸芳舒服了,见宋文城还木头似的站着,就不满的撒娇道:“抱抱~”
说完,幸芳搂着宋文城的强劲的窄腰,小猫一样,乖巧的贴在宋文城的胸口处,等着他的公主抱。
宋文城身体不受控制的又僵了一下。过了一会儿,幸芳又不满意的皱眉拍他,问他怎么这么慢,他才红着耳朵,忍下害羞,面无表情的,一把把幸芳腾空着抱起来。
抱起幸芳那一刻,宋文城的脑子里还在说,这是不对的。青、天白日的,他们这样不好。身为军人,他得以身作则,得注意形象,注意影响。他应该把幸芳放下来,并跟她说说八荣八耻,部队纪律。他要告诉幸芳,他们这些革命战友,是应该不怕苦不怕累,不兴公主抱的。
宋文城满脑子的不应该。等幸芳抬起头,眼神水汪汪,甜滋滋的看着他,又奖赏他一个幸芳牌的亲亲后,他就全忘了。
幸芳亲亲的威力太大,让宋文城本就红透的耳朵,又更红了一些。这回,不止是耳朵和脖子,就连宋文城小麦色的脸庞,也染上了看不清楚的红晕。只是,他装的好,幸芳又被他红玛瑙一样的耳垂吸引了注意力,就没有发现。
幸芳刚兴致勃勃的,把她的罪恶小手伸向宋文城的耳朵,屋子里听到开门声,却不见人进屋的钱小燕就出来了。
钱小燕本来是想来看看,谁来她家了的?结果她那句‘谁来了?’还没问出口,就被门口宋文城和幸芳的造型,给惊呆了。
这,这不太好吧?大白天的,屋里还有人呢。这,亲两口子也不能这样吧?这多不正经啊……钱小燕瞠目结舌的看着幸芳和宋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