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有几天没洗澡,七分臭了,你要和它玩吗?”
江萝心事重重:“什么?”
祁盛笑了,拉着她进了屋:“没什么,不重要。”
哈士奇在落地窗边走来走去,嗷呜嗷呜地叫着,疯狂摇尾巴,好想和江萝玩。
江萝紧张地坐在沙发上,祁盛走过来,给她倒了一杯rio:“要减肥吗,减肥我就给你倒柠檬水。”
“不、不用了,就喝这个。”
“你怎么这么紧张?”
“没有啊。”
“还说没有,你声音都在抖,怎么,害怕和我单独相处?”祁盛贴着她的耳鬓,嗓音性感又撩拨,“还是…怕我对你怎样?”
“祁盛,不可以。”她艰难咽了口唾沫,“我…我什么都懂,就是不能那样。”
他坏笑着,故意问:“不能怎样?”
“不能没有戴小雨伞,就那样,绝对不可以…”
“小雨伞?”祁盛被她逗笑了,“你词汇挺丰富。”
江萝脸颊红到了耳根,火烧火燎。
祁盛走到落地窗边,将黑色的遮布掀开,露出了那家尘封多年的斯坦威钢琴:“小雨伞下次再买。”
江萝不解地望着他。
少年颀长的指尖轻轻扫过一排黑白钢琴键,舒缓的调子响了起来——
“很久没弹了,今夜,我想弹给你听。”
耳钉 “帮我守好她。”
在江萝的记忆里, 第一次被祁盛杀到,就是童年的某一天路过他家后院, 无意间看到那个坐在落地窗边弹钢琴的小小少年,如降临人间的天使。
时光如指隙漏沙,一转眼,她的少年已经长大了。
优雅的音符从他颀长的指尖溢出,他端坐于斯坦威钢琴前,狭长的眸子微阖着,沉浸在曲子里。
祁盛很少展露出如此矜贵的一面。
绝大多数时候, 他都跟巷子里最普通的大男孩一样, 打打闹闹,说说笑笑。
这样的祁盛, 才是江萝敢攀折的祁盛。
一曲终了, 祁盛侧身望向江萝:“过来坐我身边。”
“不。”
“为什么?”
“有距离感。”江萝抱着软绵绵的卡通猫靠枕, “现在的哥哥,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过来, 哥哥让你亵玩。”
小姑娘倒在沙发上, 咯咯直笑:“谁要亵玩你。”
“莫扎特《g小调》,我弹得怎么样?”
“很好, 只是我听不懂,。”
他抿抿薄唇:“怎么办,女朋友不懂欣赏高雅艺术。”
江萝理直气壮地说:“对啊,完全不懂,怎么办。”
“那一定是我的问题。”
“没错!”
祁盛想了想, 颀长的指尖在黑白琴键上快速地律动了起来的, 旋律一起, 江萝人都没了。
他居然弹起了那几年血洗扣扣空间的超级神曲——《玫瑰花的葬礼》!
一边弹,他还一边轻轻哼唱着:“真的好美丽,那天的烟花雨,我说要娶穿碎花洋裙的你。”
“啊啊啊啊!”
江萝的血脉被点燃了,跑过来坐到祁盛身边,一把抱住了他的颈子:“我好喜欢这首歌救命啊!你怎么会!”
“你喜欢的我都会。”
祁盛嘴角挂了兜不住的笑意,又换了个调子,这次是居然换成了另一首神曲《i iss you》。
“啊哈哈哈咯咯咯!”江萝笑出了猪叫声,“还要听!继续继续!”
只听调子一转,下一首——王心凌的《第一次爱的人》。
这首歌也分分钟唤醒了她沸腾的血液,而祁盛转音清美又温柔,时不时用深情的眼神杀她。
江萝的心都快被他融化了,抱着祁盛的颈子不肯撒手,笑得脸上肌肉都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