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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齐少扉日记84:呜呜呜呜呜我不好我一点都不好想越越呜呜呜

享盛世140

天丰二年,六月初,华都。

信使快马加鞭,一路从华都北城门进,穿过熙熙攘攘的主街,两边百姓听闻马蹄声纷纷避开,只见那信使一路往皇宫方向去了。

“从北面来的?”

“什么事,怎么这般急?”

“不知道,官老爷的事,咱们怎么知晓。”

“那也不一定,先前时,宫里的事,圣上的事,哪样不知?”

“先前是什么先前?嘴上没个把门的。”

那人便后怕,只笑呵呵,东拉西扯说旁的去了,先前自是前朝大盛了,前朝大盛最后一位天阉皇帝,如今的顺王,这名字起的,可不是顺着如今的新帝么。

说让位便让位,也接封,乖顺的哦。

顺了,才有命,才有好日子过,如今听说顺王在府中娇妻美妾各种逍遥自在,只是——有人想到这儿,露出蔫坏的笑来,说了句:“放一王府的美人,也不行啊。”

众人便都笑话上了。

天阉王爷。

大家笑话顺王,这个没什么,反正今上对这位王爷不好不坏,就留在华都眼皮子底下看着,不过没砍了头那都算当今仁厚,众人谈笑,忘了那快马加鞭进皇宫的信使所为何事了。

奏折直奔圣上案头。

这会快晌午,天丰帝还未用膳,是在寝殿中,仅穿了一条裤子,上半身光着,穴位上刺着金针,只见那金针还冒着白烟,先前金针用齐探花特质的药烤过的。

这副景象已经有快一个月了,该说见怪不怪,可伺候的太监们每每还是提心吊胆,就是底下守着的几位太医,圣上疗伤时,他们也急,倒是齐探花郎悠悠哉哉的,不知道想什么。

齐少扉能想什么。

这大半个月来,圣上寝殿的花瓶纹路、地砖几块、插了几枝、挂的什么画、画上留的什么字,他都盯完了,实在是无趣的紧。

家里的麦子该收了,今年顺顺当当的——应该是吧?北方天气也不知好不好,希望好吧,这般麦子丰收了,让朝中那些背地里嚼越越舌根,说越越德不配位的老帽们都看看,他家越越是凭本事挣的爵位,一个个老东西酸葡萄。

齐少扉想到此,又开始心底碎碎念骂人了。

“三少爷,该好了吧?是不是时辰到了?”太监总管来提醒,这位好像在走神?

齐少扉回过神,面上还淡淡的,像是刚走神的不是他,嘴上说:“在等几息。”

“是。”太监总管便退下。

齐少扉心里骂完了人,又想中午吃什么,越越在的话,天气热,肯定喜欢吃凉拌面、凉拌粉,家里还有井水沁的寒瓜、草莓,真是便宜胖崽了,肯定吃的更胖了。

于是又跑了神。

不过齐少扉操心着正事,心里有数,等该取针的时候,便上前,神色郑重严肃了些,拱手跟天丰帝说:“圣上,学生此次拔针,您心中会憋胀,吐出毒血来,这是正常的。”

天丰帝口不能言,穴位上的金针分布,一直到头顶,是一口气憋着,只眼神示意,意思知晓。

齐少扉便拔针,林太医竟是上前打下手,其他几位太医恨不得跪地看着——根据齐少扉所言,此次行针大半个月,最后一次余毒可清,只是威胁几分。

太医们本是争相阻拦,可圣上铁了心要清毒的。

时下就临门一脚,众人自是担忧害怕。

齐少扉手很稳,取针的时候,有他自己的技法,只见那针微微颤动,这本是府县中赵大夫所教的针灸之法,而后齐少扉琢磨改进,在之后跟着林太医所学,用上了药。

一步步,成了如今齐少扉自己特有的技法。

一支两支,到了最后一支,守着的太医们、太监们,一颗心都吊到了唇边,只有齐少扉目光更是冷静,拔了针。

天丰帝皱着眉,满身细汗,不过取针功夫,额前是豆大的汗滴滚落,等最后一支针拔掉,神色更是痛苦难忍,太监总管先是迎上前,几个太医也上前询问。

“圣上如何了?”

“圣上?”

齐少扉退了两步。

只见天丰帝痛苦难当,捂着胸口,噗的一身,一口的黑血尽数吐了出来,围上前的太监、太医们占了一身。

“圣上!”

“圣上!!!”

齐少扉心想鬼叫什么。

天丰帝吐完血后,原是憋闷疼痛的胸口尽轻松起来,再看围着他的吵吵嚷嚷的,当即是低沉呵斥:“朕还没死呢。”

“臣不敢。”

太医们跪了满地。

“清越你来。”天丰帝眉头舒展,“朕吐了血后,胸口舒坦许多,你看看,是否余毒清了?”

齐少扉上前,给圣上把了脉,“银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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