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项英低头不语。
“听说你十多岁就跟了霍岩山,这么多年不会光顾着伺候他忘记怎么用前面了吧?还是说你本来就只喜欢走后门?”
“……”
“让曼莉顺便教教你怎么做男人吧?嗯?我这也算是替霍岩山做桩善事了。”
“今儿个这差事可真够多的。”曼莉听着这露骨的话却不以为意,边笑边拿烟膏就着烟灯轻车熟路地烧成一个泡。
齐继尧伸手往她胸脯上摸了一把:“说好了有赏,怎么这就嫌起来了?”
“齐爷叫我做的事,我哪次有真的嫌过?”
“听见没,白副官,曼莉愿意教你,你可别辜负她的一片苦心。”
“齐顾问……”白项英面色已近惨白,扣着膝盖的手指骨节凸起,半天才艰难地挤出一句:“您,您请不要再戏弄我了。”
“不要?哈!”齐继尧阴阳怪气地尖笑一声,“我看你大概忘了霍岩山叫你过来是干嘛的,他是怎么跟你说的,嗯?”
“司令要我……为白天的事给您赔罪……”
“赔个屁!我告诉你,霍岩山叫你过来是为了讨我开心,既然是讨我开心就别再让我听到“不”这个字!”
“是……”
“没nai子没屁股,烧个烟还要人教,你准备拿什么讨我开心?难不成你平时伺候霍岩山除了撅屁股别的什么都不用干?”
白项英抿起嘴唇,这回是真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来这儿之前他就设想过很多种可能的遭遇,唯独没想到对方会用一个妓女来羞辱自己,这羞辱超出了他可以承受的范围,甚至到了恐惧的地步。
房间里开着冷气,他却感觉到闷热和窒息,心脏喘不过气来似的狂乱跳动。水晶吊灯的影子投在洁净的地板上,像一圈圈的金色光晕,他盯着那光晕,忽然很想就这么晕眩过去。
齐继尧将白项英的表情看在眼里,尽管离“大仇得报”还远,对方魂不附体难堪的模样已经狠狠取悦了他。
房间里涌起鸦片烟的刺鼻的味道,他兴奋地抽了口气,用一只手拍打白项英的面颊:“我不像霍岩山那么好哄,白副官,你今天要是不能让我觉出男人的好来就别想出这个房门。”
31 惶惶一夜
晚上七点钟,霍今鸿敲开霍宅的大门。
值班的警卫看到他很惊讶,因为通常来说这个时候他应该在学校——休息日的最后一天,第二天早上就该上课了。
霍今鸿没多做解释,一进院子就问白副官在哪。
没人知道白项英在哪,家里找不着的话那可能就在司令部。
“跟司令在一起?”
“大概是。”
“那什么时候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