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项英吃完药在床上靠着:“你在我房里过夜,被人知道了不好。”
“没人看见,要是有人来找你,我提前就能听见然后躲起来。”
虽然他说完一句话后习惯性地要加个“好不好”,听似在询问意见,但其实跟陈述句没有两样。
白项英跟他相处多了知道他有时候不达目的不罢休,因此不知可否地默认了这个请求——反正再过一天霍岩山就回来了,他想不想回学校都得回去。
“我不能洗澡,身上都是汗味。”
“一会儿我去打点水来帮你擦擦……”霍今鸿特意靠近了嗅两下,觉得并没有所谓的汗味,哥哥身上清爽得很,就算出汗也是干干净净的。
“或者就忍一忍,消炎药还得吃两天呢,在退烧之前伤口最好不能碰水……”
说到这儿他顿了一下,后知后觉道:“哥哥,你让我跟你一起睡啊?”
白项英也是一愣:“那你要睡哪呢?”
“我本来是打算睡在沙发上。”
“沙发太软了,但是偶尔睡睡也可以。”
“那我还是睡床吧!”霍今鸿高兴极了,沙发和床虽然都在同一间屋子里,但是在意义上有质的差别。
“我带条毯子过来,我们头对脚睡,这样能宽敞些,也不会挤着你的伤口!”
37 你是我的什么人?
八点刚过,霍今鸿当真夹着条毯子鬼鬼祟祟的摸了进来,头发湿漉漉的,像条刚从河里爬上来的短毛狗。
“这么早,就要睡觉了么?”
白项英吃完药就一直睡到现在,高烧未退,不仅浑身酸痛连说话都有气无力的。他大可以就这么直接睡到第二天天明,但对于霍今鸿来说这个点似乎还离睡觉早了些。
“我先给你涂药,然后我们在床上说会儿话,你睡我也睡。”
“说什么话?”
“嗯……不说也行。”
霍今鸿喂白项英喝了点凉白开,又从兜里掏出颗山楂果:“哥哥,你要是嘴里没味儿就吃这个。”
“哪儿弄来的?”
“王二东给我的。”
“我不爱吃,你吃吧。”
“那我吃啦!”霍今鸿毫不客气地把山楂果塞进嘴里,然后拿着药和湿毛巾坐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