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识到自己做了很唐突的举动,但并不懊恼,他想哥哥能理解他想表达的意思,不会因此讨厌他。
白项英垂下手没有再遮挡。
药很快就上完了,先是刺痛,而后是麻酥酥的清凉,连最隐秘的地方都被细细涂抹到。
霍今鸿放下药罐,用拇指摁开对方的臀部两侧露出伤处,这时突然感到羞耻。
抬起头,像为了证明自己没有一直盯着看似的,他故意“漫不经心”地没话找话:“哥哥,一会儿再喝点水吧。”
“嗯……”
“明天我早点起来去给你弄粥。”
“嗯……”
“我们是并排睡还是头对脚睡?头对脚比较省地方,但是我睡相不是很好,那样睡我怕踢到你。”
“……那就并排。”
“今天晚上挺凉快的。”
“……”
实在是没什么话好说了,霍今鸿言归正传道:“哥哥,你再坚持会儿,等药晾干些就能睡了。”
白项英这一晚上睡得很沉。
醒来的时候霍今鸿已经从灶房里拿来了粥,照例是炊事员替他熬的,但问起来他就说是自己的手艺。
“看不出来你还会做饭。”
“那是,中午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怎么还当回事了呢,比起做饭你现在应该马上回学校。”
“等你好了再回。”
“我已经好了,趁司令还不知道快点回去吧,否则又要惹他生气。”
霍今鸿现在听不得“司令”这两个字,但面对白项英不得不暂时压抑怒火:“他明早才回来,我晚上走也来得及。”
“我叫郭朝江他们别提你回来过的事。”
大概因为高烧退了些,胃口见长,半碗粥很快就见了底。霍今鸿怕他吃不饱要出去再帮他讨个馒头,被拦住了。
“不吃了,我再躺会儿。”
“要不我还是不回去了,骂就骂吧,我不在谁来给你做粥呢?”
“我可以吃饭。”
“饭不如粥好消化。”
“慢点吃没事,已经比昨天好多了。”
“哦……”
霍今鸿其实是想拐弯抹角地邀个功,暗示自己留在这儿是很有用的,不料对方没接这个茬,顿时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