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东西对叶晋作用甚微,也可能是剂量不够,使他能够在清醒的时候“尽忠职守”,很有分寸地做对方希望自己做的事。或许正因为这个原因乔七对他过于放心,什么烂摊子都能扔给他处理,像方才本来不该出现在这里的霍今鸿——何必平白无故增添尴尬呢!
“七爷,你说中意他。”沉默良久叶晋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话。
“怎么?”
“哪种中意?”
“……你说呢?”乔七舒展开双臂靠在池沿上,叶晋在他跟前,同样高度的水刚浸过腰部,大半个上身孤零零地暴露在空气中。
“我不知道,所以问七爷。”
“你希望是哪种?”
“……”
叶晋低头不语,乔七却笑起来,伸手勾住对方的脖子压至跟前:“混账东西!你不是在问我是在给我摆脸子,你怪我不该说中意他,我只能中意你一个是不是?”
“不敢,中意谁是七爷的自由。”
“滚你妈的!”
开过窗后房间里的温度比方才低了不少,空气中还留有一丝香薰的甜蜜的味道。乔七深吸一口气,暖流从下腹缓缓沿脊椎往上,酥麻的感觉令人愉悦。
“本来想给那小子做个人情,他不要,那我把这个机会让给你。说吧,想要什么?”
“七爷……”
“考虑好了再说,你知道我最讨厌装模作样。”
空气逐渐又热起来,乔七仰着下巴,手快要搂不住脖子了。
胳膊滑下来的瞬间被另一只手托住,叶晋就着这个姿势俯身,将脸虚虚埋入乔七的肩膀。
“我要做最后一个。”
20 最后一个(下)
霍今鸿逃也似的回到二楼,进屋后就一头抓扎进床里把脸蒙住。
他从不知道自己是这么容易“害臊”的人,他过惯了干巴巴如行尸走肉般的日子,别人的卿卿我我也与他无关,可此时此刻两个男人之间一句挑逗的话让他无法忍受。他甚至觉得那不应该是自己可以看的东西。
——那样子是不对的。
——哪里不对呢?
从前他和白项英也有过一段亲密的日子,畏头畏尾跟做贼似的,但知足。可后来一切都变了,连那么一点点知足他都不配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