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浓且香,热乎乎的舒服极了,难怪这些当老板的放着家里的浴缸不用要上这儿来泡澡喝酒,找人伺候!
柔软的手指游走在肩膀和后颈之间,偶尔一记重压,在觉出疼痛之前又软下去,独留连绵不断的酥麻感缠在筋骨上,逼得他忍不住哼哼起来。
霍今鸿尝到甜头,终于放开手脚卸掉力气,学云连的样子闭上眼睛随身后的力道前后晃动。
南邦话虽不多但心思没少用,且大概看得出霍今鸿什么时候疼了什么时候“还差点意思”,手上力气也是时轻时重,自己捏累了便停下动作斟上一杯酒,顺势也好休息片刻。
吃饱了本就容易犯困,酒和按摩又是最叫人放松的东西,霍今鸿贪嘴多喝了几杯,不出多时便昏昏欲睡地塌下肩膀。南邦见状换了个位置扶他到躺椅上靠下,从一侧缓缓揉按他的脚跟和腿部肌肉。
云连也已躺下,闭着眼睛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在养神。澡堂突然安静下来,两名侍应很有默契地放轻动作,过了会儿拿来干燥毛巾盖在两人腰间。
霍今鸿起初还有些意识,但因耳边长时间无人说话,脑子里又不知道能想些什么,迷糊间真当作是躺在床上做梦一般睡去了。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一切都还是老样子。湿热的雾气,清淳的酒香,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花草和土壤的香甜的味道。
“霍哥……”
不知谁低低唤了自己一声。霍今鸿倏地坐起来,原来是那名叫南邦的侍应在旁守着自己,不大的单间澡堂里只剩下两人。
“他们人呢?”
“云老板的司机来接他,说时候不早先回去了,我看您睡得沉就没叫您。”
“啊……那七爷呢?”
“七爷应该已和延江去楼上歇下了。”
“歇下了?”
霍今鸿心想他丫的要睡觉干什么不回家睡,连累自己被拖在这儿想走走不了,紧接着脑子里一个激灵,突然反应过来对方所说“歇下”是什么意思。
“那,那什么时候歇完?”
“您是指……”
“什么时候能回家?”
“七爷跟延江聊得来,多数是第二天吃完早饭才走。”
——什么聊得来,不就是干起来没完吗!妈的我这晚上正事没做几件,光陪他来逛窑子了!
“你能不能带我去找他?或者帮忙捎个话,就说我没事干先回去了。”
“南邦不知七爷在哪个房间,霍哥要是实在想见他可以问问经理。”
霍今鸿也觉得这时候去找乔七属于存心坏人家的好事,太没眼力见,到时候把对方惹毛了倒霉的还是自己。可要是直接这么一走了之,对方兴许一样是要生气。
正犹豫着,南邦从外面捧了套干净浴袍进来:“霍哥,这里有的是空房,您要是没事干又一时走不开,不妨就先睡下,等七爷完事了我再去叫您。”